我和我的超远程情结
经常看到网上有鸽友为了超远程的问题进行争吵,甚至谩骂,争吵的根本,无不在于超远程的存留与否,以及超远程是否可以定义为国血。其实无论争吵什么,这个问题重要吗?存在与否的问题,就好比你喜欢吃必胜客的披萨,我喜欢吃地摊煎饼果子,你就说现在流行吃披萨,吃煎饼果子的都是土锤一样的道理。
国血很简单——就是历史
至于超远程是不是国血,这就更没必要争了,因为全世界的所有信鸽起源,都来自于一个品种:原鸽,可后来经过人为的培育,才有了今天所谓的詹森、杨阿腾、幕利门、考夫曼等。如果真的斤斤计较,那就统一叫原鸽算了!人家喜欢叫什么,是人家的自由,况且能称为国血,也不是一年两年所积累的,中间付出了很多人的艰辛努力。
对于国血这个词,我觉得至少在中国的信鸽历史上,应该留下这样浓墨重彩的一笔,至少说明我们不忘本,不管它适不适合当下的比赛,就如同活字印刷一样,早都实现激光打印了,活字印刷依旧是我们的四大发明,也有人一直在传承这门技术,有些东西不能忘,因为叫历史。
超远程情结——一次新疆放飞结束的信鸽之战
我自己也非常喜欢超远程的鸽子,起源呢,我至今想想,可能来源于我刚开始养的时候,我们村的三大鸽友所饲养的信鸽品种。无论他们三个人的鸽子羽色有多大差异,但都来源于两个相同的地方——江苏和上海,中国的超远程之乡。他们一户以深雨点鸽子为主,毛片泛红(后来我知道多半是李鸟);一户以瓦灰短嘴为主(后来我知道是吴淞血统);另一户以红降黑斑为主(后期我知道是高家绛)。
在那个农村经济尚且不发达,赛鸽运动更不要提的年代,饲养信鸽比赛的方式就是找村里开大车的司机在拉货的时候,把鸽子带到遥远的异乡,那会放的多的是宁夏、甘肃。那个时候自己还小,对距离没有多大的概念,就知道很牛逼,后来知道空距也就500公里。直到有一次,我们家乡有人远赴新疆去拾棉花,三个人各逮了两个鸽子,共计六个鸽子在新疆放飞,最后历时24天,对门老八的黑雌成功归巢,结束了纠缠我们村几十年的信鸽之战。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以我的聪明才智,肯定以后能超越他。人们都说,现在的努力,都是因为当初吹过的牛逼,我想我之所以钟爱超远程,也是从那个时候埋下了种子。后来读书、出省务工,去过四川,呆过重庆,去过北京、深圳、广州,只要有时间,都会去鸽市转转,找几个老鸟,观赏一下。我基本都是不说话,默默地看,时间久了,也自然惹人厌,只看不买——毕竟谁都不喜欢。
重新起棚——鸽市淘来的超远程种鸽
2014年,我重新起棚,在老家原有的柴房,搬掉爸妈存了十几年的柴火,找人焊接了个网,就这样起棚了。鸽棚面积不大,就五六个平方,朋友支援,师傅馈赠,也慢慢地有了自己的种鸽,虽然都是些不入大户法眼的鸽子,但毕竟有了自己的鸽子。闲暇时间,我也会去鸽市转转,不为别的,消磨时光,顺便找找自己一直想要的老品系鸽子。在这个过程中,我也认识了几个同样热爱超远程的年轻朋友——淳化的江涛、咸阳的纳马,总之,这条路上至少有了个伴。
久而久之,我也收藏到了几个自己喜欢的鸽子,虽然价钱都不是很贵,最值得开心的是去年在鸽市买的2004-33-072699老雨点雄,枯黄眼睛,大鼻瘤子,要价150元,最终100元成交。回去没事,我查了查,居然还是个国家赛26名。还有一个灰雌,是一个老头子说是拆迁清棚的,虽然鸽市上这样的人很多,我却只看上了一个灰雌和一个墨雨点雄,两个老头要60元,我给了100元,老头说没零钱,50就可以了。那个时候交肉一个也25元,我掏钱买了。后来我发现老头卖着卖着在流眼泪,我就上去安慰,老头给我说,我买的这两个鸽子,灰的是吴淞回血的鸽子,黑的是半个李鸟,我相信他没有骗我。
忘记环号的拆迁雌
有人说,你这么喜欢超远程,为啥不去上海江苏,我只能说:屌丝鸽友,穷开心,没那个精力,更没那个钱。也有很多鸽友说,你观念跟不上,这些鸽子能干啥,我说:养鸽子一定要干啥吗?开心不就是最终目的,什么公棚赢取百万巨奖的人,我除了祝福之外,也只能说——那是有钱人的游戏。毕竟现在的公棚比赛,博彩的性质很大,而我从来不相信有一夜暴富的神话,所以我安静地玩,也安静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