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谁不会呀!不就是玩吗!
说到玩,那是感觉的确很轻松,但真要玩一样东西,能把它玩好了,就不容易了。比如玩瓷器、玩石头、玩字画、玩赛马、玩狗玩猫等等,不论玩啥,玩到一定的程度,就成了玩家。远得不说,近的就有王刚、马未都……不但玩成“家”,还玩出了财富,这个叫“玩”!
但我们玩的东西比较特别,玩鸽子。
玩鸽子说简单也真简单,建个鸽棚,买点鸽粮,引上一雄一雌配对出小鸽子,送上赛场等结果就行了。如果说复杂,那也是包罗众多学科,天文地理生物化学营养运动等等,千头万绪,难以琢磨。就是因为各种的说不清道不明,赛鸽如谜一般,让人不敢轻言技术理论,但又欲罢不能。一代代养鸽人一直在努力地玩,拜师交友学艺,花尽心思希望能玩个明白。有时候好不容易柳暗花明了,突然的倾巢不归又打回到山重水复,让我们一下知道玩鸽子,真不是小孩过家家!
玩鸽子的难,养鸽子的人最清楚,有时候耗资百万买的鸽子当名媛千金一样养着,生的孩子却一飞不见了;去年公棚的冠军,今年派兄弟姐妹过去却输光了头……但是,就像鸽友说的:“一旦衣服沾上了鸽子粪,一辈子都洗不干净!”拿是拿得起,放却放不下。
老北京话儿有个词叫“顽主”,在别人眼里有点不务正业,但他们是把玩儿当成正经事,玩得兢兢业业,玩得废寝忘食,心里装着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要玩就得玩出点花儿彩儿,得玩出个子丑寅卯,得玩出个文化精神,玩出个层次高低。
时代的变迁,顽主越来越少见,我们这帮鸽迷似乎继承了“顽主”精神,正儿八经地玩鸽子,期望玩成个名家强豪,不服气就赛场上比一比高低!为了这个高与低,能受很多的辱。
其实我们有很多玩鸽子的故事,成功的,听上去精彩绝伦,士气振奋;失败的,委屈、纠结、惆怅,听了感同身受,又爱莫能助。但我们仍然对鸽子不离不弃,期望着玩成个詹森、玩成个幕利门(养鸽子的在赛场上基本不服输,但育种上都很低调,没啥敢说自己要玩成詹森、幕利门的,纯属夸张修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