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某种信仰,它们在无数文人的笔尖上跳舞。
作为不死的鸟,它从古代或者更久远的年代飞到今天。
我养的鸽子,是一群赛鸽——自从它们的心灵抽搐了,像月亮那样的圆缺后,它们不再习惯展翅,不再热衷于飞弛。
曾设法给它们服下半夏、秋桑,初春的清风,和料峭。但无济于事。
赛鸽不断地被我膳养,赛季里不停地生病。我无力改变拆棚的现状。
能量不足,医术本来不懂,它们开始逐渐死去。城市的规范延伸,城市化的文明不可逆转。
不再有专属天空,无法附属人类。作为安葬它们的墓地,我在诗里留出一块悲伤。
直到一、二年前在煤城的矸石上,一群大雁在我头顶盘旋,鸣叫不绝于耳。
在它们若即若离的眼神中,我艰难地挖出深埋于体内的,那些乌亮羽毛沾着血迹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