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信网编辑语:本文作者从多种视角堪忧国内鸽界的现状,是“喜”还是“忧”,出发点和立场不同的你,会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它呢?值得我们深深思考……感谢丁鹏先生为我站的投稿!
近一段日子,随着上网次数的增加,仿佛被一种梦魇似的东西给“摄”住了。我眼前总是在晃动着那一张张冲天而立的大网,它不仅无情地阻止住了无数赛鸽的回归之路,而且也羁绊住了中国信鸽事业向前发展的脚步。与此同时,有关在这个“多事之秋”的比赛中大范围失鸽的消息及报道,更让我这个身为一名普通鸽友的人,为中国信鸽事业在未来的发展前景感到深深的忧虑。信鸽,这个看似简单的小毛团身上,既有着太多等待破解的“谜团”,同时它又与自然世界及人类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我想起了许多其它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了应该关注的范围。
我从97年底和98年初起棚养鸽,至今已近十年时间。在这十年中,我见证了中国信鸽事业蓬勃发展的历史。我现今留存最早的一期《赛鸽天地》正是98年的,其文本只有人的小拇指头那样厚薄程度。那时侯,在《赛鸽天地》这样老牌的信鸽专刊上,“外血鸽”的身影才刚刚出现,其广告页码不过是寥寥数页。比较一下就可看出,它的厚薄程度只是现在的《赛鸽天地》的三分之一至四分之一!其广告页数甚至更少!至于《中华信鸽》呢,我留存最早的一期是2003年的,它的几页不多的广告全在插页中, 除了封一和封三,封前页见不到任何有关鸽子的广告!而如今呢?
再往后来,我就不买《赛鸽天地》了,因为它的阵地已经被铺天盖地的“外血鸽”的身影所占领了!而我更想看到的只是它的文字内容。
在我看来,98年可以算是“外血鸽”真正进入中国的标志性阶段。到了2000年,伴随着中国入世的脚步声,国内鸽界对于“外籍”品系鸽的引进,也以呈几何数的速度递增,并在2000年至2005年,即中国入世的五年过渡期中,“外血鸽”的大量涌入也达到了顶峰,而近两年略呈下降态势。因为它符合事物呈曲线发展的必然趋势。与此同时,曾经因为对“外血鸽”趋之若鹜而变得发热的国内鸽友的大脑也开始了“降温”,他们在反思:这些花大价钱买来的“外血鸽”真的是什么都好吗?它们对中国本土环境的适应性如何?而对此的最好回答无疑就是让它们或它们的后代参赛放飞,因为毛主席说过一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换了流行于民间的一句俗语,叫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但其“检验”和“遛”的结果如何呢?答案似乎是不言自明的,比如今年秋季的国内各赛事。对此,我们鸽友在赛后“怨天尤人”的同时,有没有反思一下:这些花了大把钞票买回来的“太阳鸟”,究竟是“洋宝贝”还是“洋垃圾”?为什么它们经受不了哪怕是一点点天气变化的考验和影响?我们在饲养方法上是不是太过“精细化”了?我们究竟是在养“宠物”还是在养鸽子?而“温室里的花朵”又怎能经得起现实环境的残酷考验?
对于今年的秋赛,基于多数地方普遍失鸽现象的发生,占多数的鸽友持消极态度,但仍有些鸽友不以为然:失鸽再多,不是还有回来的吗?是的,事实如此,有些地区的比赛,鸽子不但回来了,而且还飞出了好成绩。例如上海的鸽子在今年春夏放新安的1000公里比赛中,其归巢率不仅在90%以上,而且当天归巢的鸽子竟有47羽之多!冠军鸽还创造了1200米的高分速。就像是被雾霾所笼罩的这个秋天一样,中国多数鸽友的心情也被一层阴沉的“雾霾”所笼罩。而上海千公里比赛的成功,就像是穿过厚重“雾霾”的笼罩照射在鸽友心中的一缕阳光,在让人感到温暖和欣慰的同时,也让人看到了某种仍有的“希望”。
其实,胜败乃兵家之常事。近日翻阅从前看过的《杨阿腾传》,也为杨阿腾这样的大师曾经出现过的“滑铁卢”惨败而感到惊奇。那是在1951年,杨阿腾与人打赌,带了14只鸽子到250公里之外的某地参赛(其中包括杨阿腾所宠爱的首次参加圣维仙比赛,就在9247羽参赛鸽子中获得了全国第7名的“64”号)。就是这14只鸽子,在这次250公里比赛中,除一只返回外,其余全部丢失了。
我想,看待任何事物我们都应采取一分为二,客观理性的态度,比如对于“外血鸽”,既不能将它捧到天上,也不能将它一棍子打死。我再想,对于今秋赛季国内多数鸽友的鸽子有失常准的表现,它是不是在预示着一个行业“大洗牌”的契机到来了?
有关今秋赛鸽失常的诸多原因,我已在网上看到的太多,每一种原因都有可能发生,每一种认识及分析皆有其道理,但归纳起来无外乎六个字:天时,地利,人和。
也许,有的鸽友会说: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人还是那些人,鸽子还是从前的鸽子,为什么偏偏今秋不但没有飞出好成绩,甚至还回不来呢?如果我们能“跳”出就事论事,瞎子摸象似的主观臆断,从而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并用一种“发展”的眼光去看待和认识这个问题,就不难理解了。因为我们生活的这片大地再也不是原先的大地,我们头顶上的天空也不再是从前的天空,而人也不再是先前的人(尽管鸽子还是从前的鸽子,并排除鸽质退化的因素),正是它(他)们的“变化”直接造成了对鸽子不归的影响。
君不见,在现代工业社会里,那些上面冒着直冲云霄的滚滚浓烟,下面排放着泛有白沫的污水的高能耗企业,正是它们将曾经清新纯净的天空变得充满了肮脏和污秽,并对生活于其中的人类及各种动物的存在造成了致命的危害。它是人类社会为了追求所谓的“进步”和“发展”而付出的巨大代价。这些危害和代价就是工业烟尘,包括汽车尾气等排放的各种有害气体(还有那些直接排入江河湖海的各种工业废水)。这些有害气体不仅污染了天空,对生活于地球上的人类及动物的“肺”造成了侵害,而且它还破坏了地球“母亲”赖以生存的环境,其直接后果是让覆盖在地球上空,用以保护地球不至于受到太阳黑子等来自于太空星体产生的有害物质对地球进行“攻击”的臭氧层遭到了破坏。臭氧层的破坏造成了地球表面大气环流的异常,即“厄尔尼诺”现象的产生。该现象的产生导致全球气候变暖,冰川消融,极端天气频繁出现。如今让我们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们感受最为直观的一点就是天气该热不热,该冷不冷。例如现今已进入11月份,大多数人却还穿着两件单衣,而在往年这个时候,我们早就换上了厚厚的冬装。同时它让我这个养鸽人体会最为真切的就是,换羽的鸽子在往年这个时候,全身已经披上了一层整齐漂亮的新羽毛,即使尚未完全换齐的,也只是剩下最后一两根大条还差一点没有长齐。而如今呢,别说是大条了,它们身上的那些小绒毛还在掉着呢!每当打扫鸽舍之时,看着满地鸽毛,我心里难免犯嘀咕:今秋换羽再也换不完了,总不至于就这样一直换到明年春季吧!
可以想见,以换羽未完这样的欠佳状态,头顶着太阳磁暴或日凌,肺里面呼吸着空气中被高能耗企业污染的有害气体,喝着归途遭受化学物质污染的脏水,如果地上再有那些架设“黑网”的“网鸽贼”的拦截,试问:我们参赛的鸽子靠什么归巢呢?更不用提创造什么“佳绩”了!我们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饲养信鸽以能归巢为无上光荣的初始阶段,而速度快慢问题已变得不再重要了。
天时,地利,人和,这六个字中所包含的中国古代“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无论是在冷兵器时代的行军打仗,还是在和平年代的人类活动,都有着积极的启迪作用。不管你是否相信,它都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而存在。换句话讲,这就是自然规律,谁违背了它,谁就将遭到自然规律的惩罚。这六个字中所蕴含的“天、地、人”三者之间的关系,既相互依存又相互影响。在传统的农业社会,人类活动对自然环境的影响是很小的。信鸽这种原本来自于自然世界的动物,并不受自然环境太大的影响。而如今就不同了,人类世界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以及工业化社会的高污染,势必对自然环境的存在造成影响,致使其发生变化,“改天换地”在今天真的成为了可能。而赛鸽这种靠天“吃饭”的动物也自然难逃其“变”。岂止是赛鸽,面对人类活动给予自然环境带来的“骤变”,地球上每时每刻都有生物灭绝或是濒临灭绝。例如前一段时期曾传的我国特有鱼种白鳍豚在长江中已经看不到了,进而传言其已经灭绝了。还有就是全球气候变暖使冰川消融,依靠冰雪生活的北极熊正面临着生存危机。如果回到与我们存在着直接关系的赛鸽活动上,今秋的赛鸽迷失现象,包括那些曾经创造了辉煌战绩的优秀赛鸽也“莫名其妙”地回不来,我们未尝不可地把它看成是一次长期潜伏的,由人类活动造成的“自然灾害”在今秋的集中爆发(尽管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缺少更为有力的科学论证)!
对于我们这些信鸽爱好者来说,赛鸽其实就是赛人,就像是在打一场“战争”,我们就是那排兵布阵的“中军主帅”,鸽子就是那冲锋陷阵的“士兵”。为了避免“士兵”做无谓的牺牲,我们这些“中军主帅”就不能不考虑天时、地利、人和等诸要素对于“士兵”所产生的影响。结合今秋的赛事,可以预言的是,未来的信鸽比赛已对鸽子及鸽主双方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那就是培养既能飞晴天,又能飞阴天,本身抗逆性强,具有坚强归巢意志的“复合型”信鸽,将成为未来赛场上为适应复杂气候条件而生存下来的强者。至于鸽主,其自身将因此成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具有较高综合素质的天文爱好者,或是环保主义者。它会让我们更加关注来自于身边气候、自然灾害及太空世界的变化和信息,并增强我们爱护环境的主体意识。当环境恶化到了极点的那一天,它不仅预示着地球上所有生物(包括鸽子)生存末日的到来,而且,它也是自称为“万物之长”的人类生命终结的来临!
所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今秋赛事所遭受的“灭顶之灾”,未必全是坏事,其中是不是也蕴涵着信鸽行业获得“重生”的希望?
天时,地利,人和,这六个字最终归结为“人和”。“天时”和“地利”的条件具备了,但如果离开了“人和”,一切都将成为妄谈。在此,我想重点谈谈有关网鸽现象对于我国信鸽事业发展的危害作用,以及信鸽队伍自身建设的重要性。毕竟鸽子背后站着的是人,离开了人去谈鸽子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提起“网鸽”的危害,每一位曾经参赛的鸽友想必都会对无耻的“网鸽贼”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吃其肉,喝其血,但另一方面又显得是那样无可奈何。除了空怀一腔激愤之情,对于依然气焰嚣张的“网鸽贼”,却难以起到任何有效的实际作用。我们总不至于拿着刀去把“网鸽贼”一家人杀了吧!之所以会这样,这是因为我们鸽友的相关权益无从得到更为有力的法律支持及保护。时至今日,对于“网鸽”的危害作用的认识,还只是局限于大多数基层的鸽友,并未能引起有关部门及组织高层的足够重视,从网络及鸽刊上也很少见到或听到他们对此的态度和反映。
在玩够了三五百公里赛事之后,在对鸽界创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巴塞罗那”千公里品牌赛事的呼唤之声日甚一日的今天,网鸽现象的存在无疑将成为阻碍中国信鸽事业健康发展的“绊脚石”。试想,当一只或一批,甚至是一大批极具速度和耐力的优秀赛鸽,在它们参加比赛的归途中,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迷失”了,也没有成为鹰隼等猛禽的猎物,而是被来自于其主人的同类给捕捉了,对于这些不幸被捉的鸽子来说,你能将它的“不归”视为是因其素质欠佳而遭到“自然淘汰”的“鸡肋”看待吗?因为这样的“自然淘汰”对于这些鸽子来说是“不公平”的,也是不真实的,它让一场本应体现赛鸽真实水平的比赛大打折扣了。那些可恶的“黑网”不仅将无数优秀赛鸽变成了它的囊中之物,而且也蒙蔽了人们的眼睛,还有中国信鸽事业的未来……对于不幸被网的赛鸽来说,那些侥幸逃脱“黑网”顺利归巢,甚至取得佳绩的赛鸽,只能说是“运气”好一些罢了。但是,这一次的“运气”好,谁又敢保证它的下一次“运气”也好呢?那些由“网鸽贼”架设的“黑网”,每逢赛季都在赛鸽的必经之路上“恭候”着它们呢!它们逃脱了初一,能逃脱了十五吗?!
对此,有的人也许会不负责任地说,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世事皆以成败论英雄。管它什么原因,只要能回来的鸽子就是“好鸟”。基于此,难道我们还要培育一路专门对付“网捕”的鸽子不成?它让我想到集欧洲六国之鸽参加的巴塞罗那国际赛,其中参赛鸽友之间的鸽舍距离从900公里到1200公里不等,如此差距巨大的赛制放在中国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尽管中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然而,欧洲六国鸽友都为能参与此赛事,并为能在其中获奖而感到自豪。这也是巴塞罗那国际赛虽历经近百年历史而人气不衰的原因所在。如果说欧洲六国鸽友是以自己的鸽子能在巴塞罗那国际赛中飞越不同国度的万水千山而感到骄傲的话,那么,中国鸽友则是以自己的鸽子能不能在本国领土的上空“逃脱”来自于一国之同胞的“网捕”而感到“光荣”!如果让那些人高马大,金发碧眼的欧洲鸽友知道了,不知他们对我们这些黄皮肤的中国同胞之间产生的如此之事会做何感想?!他们会怎样去看待我们中国鸽友或是中国人?!我们创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巴塞罗那”品牌的民族自豪感又从何而来?!
对此,我除了为那些不幸“中网”的无辜生灵们感到可怜,为自己同胞之间所为之“龌龊”而感到可悲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有时候,看着网上照片所拍摄的那一张张冲天而立的大网,并想象着在赛鸽归途中随处都有潜伏的“黑网”在等待着它们,我就恨不能让自己变成《西游记》里的孙悟空,“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手持金箍棒腾起于空中,让它变大、变粗,以横扫千军之势,将“牛鬼蛇神”架设于神州大地上的所谓“天罗地网”一扫而光,还赛鸽一个洁净辽阔的天空!但是,感性归感性,理性归理性,在对“网鸽贼”心存愤慨之余,它又不能不让我沉思: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网鸽现象的盛行?既然是由人为造成的,它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心理动因?为什么对网鸽现象的管治只是停留于“治标不治本”的表面阶段?作为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巴塞罗那”赛制需要具备怎样的客观条件?作为参与赛事的普通鸽友又该怎样从自身做起?面对新形势下所呈现的鸽界现状,作为最高主管机构的中国信鸽协会,又该需要怎样的作为?
放眼全国,经济大潮涌动,熙熙攘攘之间皆为利益而来往。在金钱诱惑之下的人心早已变得物化和异化,往日美好已经渐行渐远,直至再也难以看到“她”的身影。信鸽行业当然也不例外。鸽子,这种被古往今来的人们赋予各种美好和吉祥象征,及其在战争年代演绎过无数风流传奇的动物身上,它在如今这个一切以金钱作为考量标准的时代,再也不是从前的“它”了!它已变成了用来做物质交换的赚钱工具。在利益驱动下的以高额奖金为“诱饵”的各种大奖赛和公棚赛也随之应运而生,养鸽及赛鸽已经蜕变成了冲着奖金而去的“赌鸽”。老一辈养鸽家身上那种诲人不倦,提携后辈及以慷慨赠鸽引为同好的修行和风气,已被当今社会“一切向钱看”、“认钱不认人”的观念和认识所替代。另一方面,信鸽行业的功利化也催生出了鸽子交易、鸽饲料和鸽用品为一条龙的产业链条。那些以重金购进的鸽子身上的诱惑力太大了,这些“金疙瘩”、“银宝贝”不仅带动了信鸽产业化的形成和发展,而且,它也让一些利欲熏心的不法之徒看中了其中所蕴涵的巨大“商机”,并以此为生。于是,“网鸽贼”这一寄生在中国信鸽事业肌体上的“蛀虫”就出现了!
接着,我想谈一下自己对待“天落鸟”的态度和认识,还有它背后所涉及的做人之德的问题。从某种程度上讲,收留和拒绝“天落鸟”的态度选择,在和做“网鸽贼”之间其实只有“一步之差”,其本质都是一样的,只是两者所采取的手段不同而已。
我所认识的一位本地鸽友,也是我养鸽十年来惟一一位去其家中花钱引进鸽子的人,他既养鸽子也参赛,同时还从事鸽子的买卖活动,是一位半职业化的养鸽人。他有两个鸽棚,在市区有一个阳台棚。在临近黄河的远郊,他还有一个更大的棚。他有私车,手下有一伙人为他照看着位于远郊的那个大棚。而这个棚所处黄河之滨的位置,却是河北及山东的鸽子放飞南线的必经之地。每到赛季都会有一些上述两省的“散兵游勇”在此逗留,或是“饮马黄河”,或是“入”其棚中。据这位鸽友告诉我的,在他收留的路过此地的河北及山东的“天落鸟”当中,有一只是河北邯郸的鸽子,脚上戴着私环,他遂向其主人家中打电话,告诉接电话的其家人:你们参赛的鸽子有一只在我这里!该引进鸽子了!我至今尚不明白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同时,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将它放飞?难道是这只鸽子恋着不走,或是其身体有伤病?他究竟是想向那只鸽子的主人“邀功请赏”呢,还是想借此机会推销自己的“生意”呢?总之,鸽子在他手里,这是不争的事实。至于说他是用何手段得到它的,对他来说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鸽子在他手里!
这样的事例在我们身边也许还有很多,它可能发生在我们每一位称为“鸽友”的身上,我们将在以上事例中出现的那只鸽子称为“天落鸟”。由此,我想起了在现代作家鲁迅笔下的小说《孔乙己》里的主人公,他为了换钱买酒喝偷别人的东西被逮住了,却振振有辞地说:读书人偷不算是偷,而是“窃”!借用此“典故”套用于我们养鸽人身上,可以做如此理解:“天落鸟”不算是“捉”住的,它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就这样,我们纷纷接着从天上“掉”下来的不用花钱买的“鸟”,你的鸽子来到了我的棚里就变成了我的“鸟”,我的鸽子去到了你的棚里就变成了你的“鸟”。总之,它既不算“偷”,也不算“捉”,因为“拾”着从天上“掉”下来的东西总不算违法吧!就这样,大家心照不宣地一传十,十传百地竞相仿效,谁不这样做谁就是“傻鸟”,鸽界收留“天落鸟”的风气就这样恶性循环似地形成了。
让我感到不解的是,在我们对“网鸽贼”恨之入骨的同时,我们却在做着与“网鸽贼”同样让人不齿的事情。我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收留“天落鸟”的行为,其实和“网鸽贼”并无两样,只是手段不同罢了,其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贪”!其背后动机无非是:“天落鸟”不仅可以拿到鸽市上换取钞票,而且,它身上说不定还流淌着什么名家名血的“血脉”,跟我棚里的鸽子配上后说不定还能育出个飞出冠军的后代呢!
在鸽界,另有少数一种人却是标准意义上的“网鸽贼”,他们同时也养鸽,或兼有协会会员的身份。这些人往往内外勾结,出卖会员的利益,拿着网来的鸽子用以敲诈会员。他们可以通过关系,搞到被网鸽子主人的个人资料,比如其会员的姓名和电话号码等,然后以出价的形式打电话给该鸽主让其索回鸽子。或是在网上公开叫卖被网会员的鸽子,其气焰的嚣张已经到了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地步!我将这种耻其为“人”的东西叫做“人渣”,它是我们信鸽队伍中真正的败类和“蛀虫”!
对此,我们的鸽友在对“网鸽贼”恨得牙痒痒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扪心自问一下:网鸽现象的猖獗是不是和我们对待“天落鸟”的态度也有关系?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做到拒绝和善待“天落鸟”,“网鸽贼”的气焰还会如此嚣张吗?不然,这些“人渣”会反问道:你凭什么管我?你不是也有“天落鸟”吗?我的鸽子不是也被你“扣”住了,你又是怎样对待它的?!
对于网鸽现象的盛行,以及发现时找警方以收缴其“黑网”的做法,确如在网上许多鸽友不自觉达成的“共识”那样,它只能是“治标不治本”,收效甚微的办法,而要彻底铲除寄生在中国信鸽事业肌体上的这一“毒瘤”,却非要立法不可!我想说得是,立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即使真的到了有法可依的那一天,法律条文的完备程度是不是就到了可以对鸽界现状“包治百病”的程度?我想,即使真的到了鸽界有法可依的那一天,可能仍然需要用我们内心崇高的道德法则作为约束和警示,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不管是在信鸽行业还是在其它行业,都需要有一个作为规范该行业的道德准则,即自律。法律和道德永远是行业自律,并行不悖,以求可持续发展的“双轨”,两者缺一不可。否则,其非乱套不可。
网鸽现象所显示的只是国内鸽界乱象的冰山一角,法律缺席是其主因,而道德缺位则是其起因。试想:在法律和道德双重缺失的情况下,我们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巴赛罗那”赛制的信心和依据从何而来?我们只是拥有在千公里赛线上既具速度又具耐力的鸽子就够了吗?它们在归巢途中所遭受的来自于人类的“网捕”风险有谁为其分担呢?没有法制建设的“保驾护航”,我们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巴赛罗那”赛制的设想只能是“空中楼阁”!或许,有人会说,鸽子这种飞行物一旦远离家门,其面对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此话不假,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何况是孤身飞行在辽阔天空中的一只小小的鸽子?但是,话又说回来,鸽子在飞行途中被来自于其主人的同类用一张张大网给捕到了,这样的“不确定因素”也许只会发生在中国。那些外国鸽友,包括那些和我们同属黄种人的日本鸽友听说此事后,不知道会不会吃惊地瞪大眼睛,或是耸耸肩:闻所未闻!如果把鸽子在归巢途中,不仅要飞得快,飞得稳,还要将其能不能躲避来自于人类的“网捕”作为考量其自身素质和“能力”的标准之一,这样的考量标准会不会滑天下之大稽?如果这样的比赛也能算是具有“中国特色”的什么,那么,它和“巴赛罗那”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此现象在国外压根儿不存在,两者之间不具有可比性,充其量只能算是国内某场普通的千公里比赛而已,与所谓的“品牌”无缘!因为我们缺少创建品牌赛事所应有的现实基础和外部环境。因此,如果听任网鸽危害的蔓延和泛滥,中国信鸽事业的前途和希望将会断送在“网鸽贼”手里!
今秋,反映在赛事上,除了网鸽,除了异常的天气,除了协会及俱乐部组织的常规比赛这些原因,让一部分鸽友遭受损失之外,公棚这一块儿却成为让多数鸽友遭受打击最大的“重灾区”。众所周知,相对于协会及俱乐部组织的常规比赛,在公棚赛上的“投入”要大得多,其“产出”自然也很可观,一旦成功,就会“名利双收”。反之亦然。我们不否认有在公棚赛中“名利双收”的鸽友,但在所有参与公棚比赛的鸽友当中,这样能笑到最后的“胜利者”又有几个?岂没听说过“一将功成万骨枯”之语吗?我们鸽友在春天将精心作育的幼鸽千挑万选之后,又怀揣着大把的钞票将它们送到了公棚,蛮希望能在秋天这个收获的季节有所“斩获”,谁知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鸽子非但没有飞出好成绩,甚至连归巢都成了问题。更有甚者,其鸽子在预赛中就丢了个精光,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然而,让这些鸽友不解的是,为什么由同一对种鸽育出的平辈能在自己的棚中飞出很好的成绩,而同是平辈的它们送到公棚之后,却变成了一放即丢的“菜鸟”呢?这样的问题也许只有留给那些公棚老板去回答了(在此排除鸽子“中网”的因素不算)。
我曾在网上看到一位鸽友写的文章,说他看见一只戴着公棚电子环的鸽子跟着自己家飞的鸽子一起飞落时,这位颇具“鸽德”而拒绝“天落鸟”的鸽友居然想把它撵走都撵不走,可见其对公棚的“恋巢性”已经丧失殆尽。另有一位我认识的本地鸽友,据他说,他曾将十一只鸽子送往本地的某家公棚,谁知到了预赛时只剩下两只可以上笼了。正是这家公棚,据说收鸽时收了五六千只,到了决赛上笼时却只剩下一千多只了。虽说对公棚不能“以偏概全”,但“窥一斑而见全豹”,从以上两个事例中不难看出公棚业在管理方面存在的问题。在此,我想对那些只对赚钱“感兴趣”而对鸽子缺少“爱心”的公棚老板说上几句:如果你只是把别人精心选送的“爱鸽”当成是用来赚钱的工具而无所用“心”的话,你肯定是做不长的!因为“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不管是做事还是从政,古今一理。
鸽界公棚业之所以成为“众矢之的”的原因,和国内其它行业出现的问题一样,一言以蔽之,即自律性差,诚信缺失,急功近利。鸽友们都是明白人,能说的都说了。对此,我就不多说了。但有一点可以预测的是,即明年的一些国内公棚可能将面临无鸽可赛的局面。今秋在公棚赛中所遭受的“重创”,将使大部分鸽友削弱和看淡来年送公棚参赛的信心及预期。同时,国内公棚业在赛事上所集中暴露出的一些问题,将会预示着公棚业重新“洗牌”的契机到来了!那些诚信缺失严重,管理欠规范,老板“黑心”重的公棚将被淘汰出局。这是包括国内任何行业,在其市场发育成熟,走向规范化之后的必然路径选择。“大浪淘沙”的结果,将使一些诚信度高,操作规范及实力雄厚的公棚如浴火凤凰获得重生!因为“真金”从来不怕“火炼”!
在信鸽这个行业浸淫日久,越是感觉到其行业队伍建设的重要性,因为它关系到其可持续发展的问题。例如其队伍从业人员的素质问题,这个行业在社会生活中所处位置问题,以及它和整个社会大环境的相互关系问题。对于第一个问题,我在前面已经多少涉及了,现在谈一谈后面两个问题。
为了避免问题谈起来空洞乏味和让其更具说服力,我先从具体事例切入。前一阶段,我曾参与中信网举行的pK话题辩论,其中有一个有关“学生养鸽是否合适”这样的话题。我是正方,支持学生养鸽。让我想提起的是,在反方对学生养鸽持否定态度的言论里,不时出现将养鸽子等同于“不务正业”和“玩物丧志”这样的观点。在此,我不想再做什么“辩论”,我只是为反方的这些观点感到纳闷儿:既然养鸽子是“不务正业”和“玩物丧志”,那你还养它干什么,把它们杀了吃肉不得啦?同时,它又让我往深处去想:这是不是信鸽行业在社会生活中长期以来所处的边缘地位投射在人们心理上的阴影所造成的反映?!为什么吃喝嫖赌和养狗养猫在社会上没人说它是“不务正业”和“玩物丧志”,偏偏将养鸽子看成是让人“堕落”的标志呢?!
在此,我想说得是,养鸽子非但不是“玩物丧志”的代名词,而且是“托物言志”的同义词。君不见,在中信网的“日记本”等栏目里,鸽友们“借鸽抒怀”的字里行间,寄托着一种对精神境界怎样的追求?说远一点儿,唐朝诗人及贤相张九龄在他“少年时,家养群鸽,每与亲知书往来,只以书系鸽足上,依所教之处,飞往投之。九龄目之为飞奴,时人无不爱讶”(《开元天宝遗事》)。而我们所熟悉的“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这两句唐诗正是出自于张九龄之手。“玩物”并不等于“丧志”,不“玩物”也并不等于就“长志”。“玩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于“怎么玩”!说白了就是“因人而异”!因此,身为鸽界中人,怎能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另一方面,我也在想,除了潜藏于人们意识深处某些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和阴暗心理在作怪以外,它是不是也凸显了信鸽行业被主流社会所疏远,甚至是被“抛弃”的尴尬处境?众所周知,作为全民健身运动和社会办体育的一部分,信鸽比赛本应属于体育行业的范畴。然而,赛鸽这些特殊的“运动员”,却被人们狭隘地定义在了只能在鸽界这个小圈子里随便玩玩的东西。每逢国内体坛重大赛事,都难以看到信鸽这些特殊“运动员”的身影,而我是多么希望看到这些“和平的天使”能在人类运动会的开幕式上被放飞的那一刻!不仅如此,即使在我们鸽界举办的“专业”赛事上,也很少能看到有新闻媒体来采访和报道。信鸽行业怎么变成了奶奶不疼,舅舅不爱的“角儿”?!
当某一事物远离公众视线之时,其本身必将遭到社会舆论的误解、漠视,甚至是歧视。更为要命的是,在它自身的权益受到侵犯之时,却显得是那样“软弱”和无助,因为它没有可以用来维护自身权益不受侵犯的“武器”,法律对它来说几成“空白”和“盲点”。例如前不久发生的吉林省刘女士的鸽棚遭城管侵扰一事,以及发生在各地的类似事件。这时候的养鸽人似乎浑身长满了嘴,也无法为自己辩解。因为一旦有“扰民”及“影响市容”这两顶大帽子扣下,就如同孙悟空被如来佛一个巴掌压在了五行山下,任你去“翻身”吧!
或许,我们中国的鸽友没有几个不羡慕国外鸽友的养鸽环境的,那种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绿色而看不到人烟的独立庭院式结构,坐在客厅,和一两位相好鸽友喝着咖啡,聊着鸽经,透过落地式玻璃门窗,看着外面不远处同为落地式建筑的鸽舍里的鸽子的情景,该是一种何等惬意和美好的享受!然而,我们眼下谈论的话题是发生在中国,无论你的鸽棚建造的再合理,再完美,卫生意识再强,想做到一点不“扰民”和一点不“影响市容”都难!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由各色人等杂居的“大环境”!这就是我们养鸽人所必须面对的现实处境。
拉拉杂杂地罗嗦了这么多,仍似有意犹未尽之感。因为不管前面谈到的该不该收留“天落鸟”的态度表白也好,还是对网鸽现象背后之成因的探讨也罢,或是对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巴塞罗那”赛制所需客观环境的分析,以及对公棚业今后发展的预期,对于饲养信鸽和周边人群关系是与非的认识等等,如此众多之方面的“乱象”摆陈无非指向两点:道德及法律。在“道德”这一点上,它要求我们的鸽友需树立“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正确观念,而这种观念的树立却决非易事,因为它涉及到国民素质的问题,而国民素质的提高却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另一方面,以上诸多“乱象”的成因是由于法制及法规建设的“滞后”造成的。为什么会“滞后”?这是因为没人管。这也是我在最后要谈的一个问题。
或许,有的鸽友会说:怎么会没人管呢?中国信鸽协会不就是我们全国几十万鸽友的“主管”机构吗?没错,中国信鸽协会是我们全国鸽友的“主管”机构,但它只是“挂名”的,形同虚设的一个机构。我指的是那种真抓实干的“主管”,而非只是每天开开会、出国访问和搞搞接待。在此,我想对中鸽协领导说上几句:能不能多一些民主作风,少一些官僚主义;多一些危机感,少一些优越感;多上网,多去基层走走,倾听一下普通鸽友的呼声,并且改变行政不作为的官场陋习,尽快负起责任,将有关信鸽行业法制法规的制订纳入议事日程,因为全国30多万会员不能没有你们。在此,我将三条意见形成具体条文如下:
其一,起草《中国信鸽行业保护条例》或是《中国信鸽行业保护实施暂行办法》,然后提交更高一级的主管机构国家体育总局进行审议,通过后再由国家体育总局提请全国人大进行备案,以期能在不断修改和完善之后获得通过,最终在时机成熟之时,并入《体育法》之中,形成严格意义上的法律条文。也许,这会是一个让人焦急等待的较为漫长的过程。但是,它必须要有人来做,因为“天上不会掉馅饼”!毋庸置疑的是,离开了法制建设的“保驾护航”,我们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巴塞罗那”赛制的设想,彻底铲除“网鸽”这一寄生在中国信鸽事业肌体上的“毒瘤”,以及规范公棚业市场运作和保护养鸽人自身权益不受侵犯等方面,将会成为一句空谈,或是一个永远遥不可及的“梦想”。
其二,建立和健全信鸽竞赛“预警”机制,尊重自然规律,并在对自然规律的不断探索中去把握和适应它。它包括对自然环境变化规律,以及对赛鸽本身和自然环境之间关系的深刻认知。今年秋季全国各地大范围和大批量失鸽的报道不能不让人揪心。在某些公棚比赛中,即使在天气晴好的情况下,也会出现归巢率偏低的现象。在今天,全凭以往的“老经验”和习惯性思维,已经很难解释清楚某些赛事中出现的新情况和新问题。我们被“绕”在一些似是而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和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无休止争论当中而无从“解脱”。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们缺少更为权威的专业机构来对此做出“科学而精确”的阐释。鉴于此,在国内每一次重大赛事“出炉”之前,由一家权威而专业的科研机构,对赛鸽归途中所经过地区的天气和地理情况,以及当天可能发生的各种天文现象做出准确的“前瞻性”预测就成为必然。而这一“职责”又非中鸽协莫属。
然而,现实的情况是,不仅是“预测”这一块儿,在信鸽行业,有关信鸽本身的诸多研究领域皆为空白和盲点。在国内,现今似乎还没有一家隶属于中鸽协的专业机构能对国内信鸽竞翔做出过富有“指导性”的贡献。而离开了科学的引导,我们国内的信鸽竞翔就像是失去了罗盘的航船,只能在“迷雾重重”的大海上乱撞,而无法到达“理想的彼岸”。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句话:我们缺少这方面的专业人才!而专业人才的储备却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它涉及到人才培育源头的大学开设专业问题。如果按照专业划分的话,“信鸽”应属于“生物”专业的一部分,但在我们高等院校现有的“生物”学科里,似乎还没有开设专对“信鸽”这一块儿的课程,自然也就难以产生这方面的专门人才。这一问题所涉及的方面也许还有很多,恕不能一一提及了。在此只能陈情中鸽协一二,你们可做的工作太多了。
其三,积极向国家主流赛事靠拢,以期达到宣传行业形象,打开与主流社会相互认识的窗口,疏通与大众媒体相互沟通的渠道,从而让社会各界通过此“桥梁”以了解和认识信鸽行业这一健康向上的体育运动之最终目的。而明年夏天在北京举行的奥运会,对于中国信鸽行业来说,正是一个展示自身形象的绝佳机会。在此,我斗胆谏言: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即将来临之际,由中国信鸽协会出面,向国家体育总局或是北京奥组委递交申请,在全国30余万会员中发出倡议,由各省市信鸽协会具体运作,集鸽10万羽运抵北京,于8月8日奥运会开幕式那一天放飞,美其名曰:十万天兵战奥运。在赛距上不妨大胆“突破”一下,可以让其间的差距在300公里至500公里以上,就像巴塞罗那国际赛赛距在900公里至1200公里一样。只有赛距之间的差距拉大了,才能让全国更多的会员参与进来!当然,这方面还包含一个前提,就是那些赛距超过1000公里以上的会员,其参赛鸽子应该具有飞远程和超远程的血统。在奖励方面可以不设奖金,不设名次,只发奖牌,凡参与者皆有奖牌,以体现“重要的在于参与”之体育精神。对此,我们可以充分地发挥想象力,在明年8月8日的那一天,在北京奥运会主体育场“鸟巢”的上空,10万羽信鸽被同时放飞的那一刻会是怎样一个情景!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中国信鸽行业的整体形象不仅在国内体坛上,甚至是在国际鸽坛上都将得到大幅度的提升,普通民众可能会对我们每个养鸽人有一个重新的认识。因为我们是在“奥运会”这样一个全球共享的体坛盛宴上展示自己的形象!
在文章最后,我想说得是该文章的标题和它所描述的内容,可能会遭到某些持“乐观”态度的人的反对,甚至是否定。例如我们省鸽协的某领导就曾向来采访的媒体记者说过“我省信鸽界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大背景”和“整个信鸽界并不都是一团黑暗”之类的话。至于说我省信鸽界的大背景是不是如其所说的“欣欣向荣”和整个信鸽界是不是“一团黑暗”,就请不要做“表面文章”,不要回避问题,并正视现实,最好将此问题留待广大鸽友去评说吧!因为人民群众最具有发言权,毛主席曾经说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至于说我们国内鸽界的现状是“喜”还是“忧”,全在于你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它。你的出发点和立场不同,对问题认识所得出的结论和观点也会有所不同。而且,在“喜”和“忧”之间也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喜”未必就一定是好事,“忧”也未必就一定是坏事。在此,我想将儒家代表人物孟子的一句名言作为结束语,并送给那些高高在上的领导们:生于忧患,死于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