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相对论”是由爱因斯坦提出的,虽说其有着专业领域的特殊性,但更具有广泛的应用性。它强调的是在绝对的总的宇宙发展过程中,各个具体过程的发展都是相对的,有条件的。具体到我们鸽界,也存在着这种“相对论”。对于一种事物的认识,我们总是在设定了一种“前提”的情况下,才得出结论的。当你无视了这种“前提”的存在,结论也就不成为结论了,例如对于一篇文章的解读。
对于在自己专栏中收录的几篇文章,从评论的情况看,都存在着程度不同的“误读”现象,我认为有必要“澄清”一下,以免以讹传讹,让人“误读”更深。我将其中出现的问题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 断章取义或望文生义
1、 种与非种的“相对论”
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文中,我的本意是讲在设定了全球一体化,“世界大交流”这样一个背景下,如果再一味地追求什么“名血”、“名鸽”,其意义已经不大了,我们所要做的工作无非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并不是说就真的不要“种”了。然而,却偏偏有人置其“大前提”于不顾,拿着这篇文章末尾的几句有关对“名家”、“名鸽”肯定的词语以此得出结论:说了半天,不还是要“种”吗?其“误读”可谓深矣!
2、快和稳的“相对论”
对于《好鸽子的标准是什么》一文,我写此的目的是想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探讨一下:怎样才能在“快”和“稳”之间寻求到一个“平衡点”,即赛鸽与信鸽的合二为一,不可或缺性,并肯定了稳定的归巢性才是评定一只鸽子是否优劣的首选标准,而稳并不是慢的代名词,它们之间是一种对立统一的关系。对于这样一个“命题”,一部分评论者读懂了,甚至以自己相同或相似的经历做出了积极回应。但有相当一部分评论者,却认为我是在兜售已经过时的“稳即慢”的老一套,或是表示“看不懂”。另有其它意见,在此就不赘述了。
二、偷换概念
在一篇文章特定的语境中,它所引用的语汇往往是“特指”的,离开了这篇文章特定的“语境”,这些语汇也就失去了其意义。例如我在专栏收录的几篇文章里所提到的“国血鸽”一词,即是特指的,放在文章特定的“语境”里,即是指由李种、吴淞等组成的“国血”系列鸽,与它们是怎么来的没有关系。如果你非要把它们的祖宗三代之血缘关系也强扯进来,这是犯了语法学上所谓的“偷换概念”的错误!又比如我提到的“洋鸽”一词,其所指应是由外国人亲手作育,佩带着外籍足环,然后以外国人名义拿到中国参赛或拍卖的鸽子,但在《对中国信鸽事业未来发展的几点担忧》一文中,却被人把它和“血统”之间划上了等号,这也是犯了“偷换概念”的错误!还是在此文中,我所提到的“洋奴”一词,它所指的对象应是那些眼里只有所谓的“洋人”而看不起自己同胞,专捧洋人的“场”,逢洋人必亲,遇洋鸽必信,甚至在公棚赛中不惜套用假外籍环,伪造假洋人姓名,以博取利益追捧的这样一种人,即使这些人只是广大鸽友中的少数,但谁又能否认我们鸽界没有这种“洋奴”的存在呢?!当然,做“洋奴”还需要一个条件,那就是自身必须有钱,不然靠什么去“孝敬”洋主子呢?!在此,请各位务必分清有钱人和有钱的“洋奴”之间的区别。我虽不是有钱人,但并不“仇富”,我只痛恨有钱的“洋奴才”!
在《对中国信鸽事业未来发展的几点担忧》一文的评论中,有人指责我是在进行“人身攻击”,对此,我甚觉好笑:我“攻击”谁了?指名道姓了吗?我只是“对事不对人”,却让喜爱“归类”和“对号入座”的某些人坐不住了。对此,我只能表示“无奈”,因为我管不住你的想象力,而想象力是自由的,不受任何人约束的。
三、环保与发展的关系
在《前景令人堪忧的中国信鸽事业》一文中,我提到了现代工业的发展(例如汽车尾气等)是造成人类生存环境恶化的主要原因,同时,它也成为影响赛鸽归巢的重要因素之一。这一提不要紧,就让某些人跳着脚“骂”开了,将我和保守的“老顽固”挂上了钩,并将“发展是硬道理”作为“挡箭牌”。同样,在其它几篇文章的评论中,有些人也不约而同地将“发展是硬道理”当做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在这些人眼里,“讲环保”成了阻碍经济发展之“罪魁祸首”的代名词。对此,我在感到几许可笑的同时,还有些许不解。因为我们国家早已走过了“发展是硬道理”的初级阶段,现阶段所面临的任务是可持续发展阶段,即以中央提出的“科学发展观”为指导的,围绕“环保”做文章的“怎么发展”阶段,而发展本身早已不是一个需要再争论的话题。无论何时,“怎么发展”都远比发展本身更重要,因为经济发展的目的并不是发展本身,而是人类福祉。然而,某些人的思维模式却还停留于“发展是硬道理”的初级阶段,不知被指不能“与时俱进”的“老顽固”究竟是我还是他?!这难道不让人感到可笑和不解吗?在此,我真诚地希望这些人不要人云亦云,把教条当做真理,而是做一个真正以发展的眼光看世界的现代人。
四、传统与“拿来”的关系
其实,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早在上个世纪初期,国内就有过类似的“大讨论”。如今,在我们鸽界,这个“大讨论”还在继续。应该说,在这个世界上,极端固守传统者和狂热“崇洋媚外”者都是少数人,但并非没有,而且不局限于鸽界,男人女人都有。例如我曾亲眼目睹一位中国的年轻女性,如何媚态十足地请一位棕色人种的亚裔男性吃饭,然后为其买单。坐在我旁边的那位刚从英国回来的朋友不满地说:这个男人连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居然让女人为其买单!继而又感叹道:这个男人在国外可能什么都不是,一旦到了中国,立马变成了中国女人眼里的“宝”!我心里说:这还只是一个“东洋人”(泛指)就这样,如果换成一个“西洋人”,不知国人的骨质又会“软化”到何种程度?!
当然,大多数人看待此问题的态度及其所持观点,常常是介于两者之间,即鲁迅先生所谓的“拿来主义”,或曰“洋为中用”,或曰“中西合璧”。但是,它又区别于食“洋”不化,生搬硬套,即“崇洋媚外”。正如在《对中国信鸽事业未来发展的几点担忧》一文中,某位评论者所言的那样:有选择地“拿”,为我所用地“拿”,不卑不亢地“拿”。也许,这才是鲁迅先生所谓“拿来主义”的真意所在。
正是基于此点,我才在专栏收录的几篇文章中,毫不讳言自己对国外某些大家的崇敬之意,例如詹森。正如世界上一切优秀的文化遗产都是我们人类共同的财富一样,那些堪称大师级的人物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他们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人格力量及其大家风范,虽历尽岁月的磨洗和沉积,却依旧不失其魅力和影响。因为它已远远超出了国界的限制,无论是在养鸽方面,还是在其它方面。我们鸽界常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怎么站?难道只是学习一些他们养鸽的技巧吗?他们在做人方面是不是也能给予我们一些启迪呢?
但是,在文章被“误读”的情况下,我被某些人看成是一个具有“排外”倾向的极端民族主义者。他们甚至把清朝覆亡的例子搬出来,借此印证“闭塞”就要“落后”,“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我在为这些人对历史的“无知”感到可笑的同时,也为其感到有点可悲,因为历史也被他们给“误读”了。
清朝覆亡的真正原因与其说是“闭塞”和“落后”,不如说是“腐败”。当时的国家并不穷,真正穷的是老百姓,因为老百姓被贪官污吏给盘剥苦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就是对当时社会现实的真实写照。当时的国家也并不像今天某些人想象的那样“闭塞”和“落后”,因为经过“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洋务运动”,我们那时已有了蒸汽机车,并且能够制造出并不逊于西方列强的“火枪火炮”,并且有着让我们民族工业引以为骄傲的“江南造船厂”。对此,我们怎么能称得上是“闭塞”和“落后”呢?而且,更让那些不了解历史的人难以相信的是,清朝还拥有当时号称亚洲第一的海军“北洋水师”,以及颇令日本人生畏的铁甲舰。但是,清朝海军的“大而不强”却是不争的事实。因此,在甲午海战中,我们打不过日本人。为什么打不过?因为我们的人不行。无论多么先进的技术和多么优良的武器,最终还要靠人去掌握、运用和发挥,当然,还有人的“斗志”!话又说回来,即使一个国家再富有,它也经不起那么多的“割地赔款”!我们输在精神及意志上!清政府的昏庸无能无疑是造成其“挨打”和最终覆亡的根本原因。
在此,我希望那些喜好拿历史说事儿的人,不要轻易地以历史作比,等把历史读“懂”了,读“透”了,再将其拿来作比也不晚!
我认为一个民族的真正强大,是物质和精神“双赢”的结果。只有当一个民族在精神和物质两方面都变得强大时,它才会无惧于其它强族的欺凌,并自信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而一个“穷”得只剩下钱的国家及民族,却依然会被人欺辱(清朝就是一个例子),因为它患了“精神缺钙症”!“东亚病夫”的绰号难道只是指的我们民族身体上的“羸弱”吗?!
鸽界无定论并不等于鸽界无争论,在争论中发展,在发展中争论,理不辩不明,话不说不透,一种民主而自由的社会氛围正是由此形成的。我希望大家看待问题能将其放在一个“动态的系统”,即“相对而言”的语境中,而不是孤立、片面地理解作者的本意,更不要“肢解”和“割裂”文章架构,“攻其一点,不及其余”。而一篇文章的价值,正如《07’鸽赛为何会一败涂地》一文作者所指出的那样:需要时间去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