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爱用”蜗角之争”来比喻极微小的境界之争。《庄子-则阳》篇:“有国于蜗之左角者,曰‘触氏’;有国于蜗之右角者,曰‘蛮氏’,时相与争地而战。”
鸽眼之争,现在看来,其实无非“蜗角大战”,中国赛鸽家在各个历史阶段,无论是世纪初的老一辈还是年轻一代,在“鸽眼研究”上都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也可以说鸽眼研究从一开始就处在东西方两种极不相同的文化之间徘徊。有人要兼顾中西,在二者的对立与交融中思索与探索鸽眼。“中国式鸽眼道”仍然摆脱不了西方强势文化的阴影。
遥想中国近代历史,当张之洞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主张时,严复驳斥道:“体用者,即以物而言之也。有牛之体则有负重之用,有马之体则有致远之用,未闻以牛为体则以马为用者也。”
为了完成此稿,翻阅了十几年来的读书笔记,里面收录了这样一段话∶“有些人喜欢用显微镜去观察一片叶子,有些人用肉眼去细看木头的年轮。但真正去认识一棵树必须从枝叶到根本,从过往的清风到枝干的神韵都注意到。”同样地,我们正视赛鸽及其理论时,如果只从细微未节着眼,便是对赛鸽的一种侮蔑。也许,这正应是我们换个角度看鸽眼的自识、自知、自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