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铁路协会的小白已在协会工作多年了,平时都叫他小白,其实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因为在协会工作时间长了,刚来协会时那些年龄大的老同事都叫他小白,如今那些老同事都一茬一茬的退位了,但小白的这个称呼却一直改不掉,有些比他还年轻的同事,称呼起来还是口口声声的小白小白。
小白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基本不多说话,和他在一起你说你的,他只管听,基本不回话,但是,当协会只剩下他一个人时,各种接待应酬他倒也处理得挺舒适大方,显得很有接人待物的风度和气质,不论是接电话也好,有来访的客人也好,他都能够做到和蔼可请,以礼相待,有问必答、有求必应,答复的使你满意,解释得使你清楚,使你感到协会的温暖。只是协会人比较多的时候,特别是协会领导在时,尽管他该做的工作照常做,该办的事情照常办,可想听到他一句话,确实比登天还难。
小白的工作真是没有可挑剔的,两个协会的会长随叫随到,安排的各项工作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的停停当当,从来没有叫过苦和累,真称得起默默无闻、任劳任怨。
他和协会的另一个姓吕的同事负责训放和竞赛的司放工作,每到赛鸽季节,他总是先把赛鸽车清理的干干净,每次训放和竞赛前先做好赛鸽车的各种消毒工作。集鸽时他们二人负责把小笼子往赛鸽车上装,每次在抬笼和装笼时他们总是小心翼翼的,显得十分认真负责。
司放押运途中,他们按照协会领导的意思,车子开得很稳,速度不快不慢,长途的押运还要定时的停车休息,时时处处把会员们的鸽子看作自己的鸽子,把会员们的利益看的至高无上。据小白同志讲,赛鸽车在押运和司放中,经常会遇到一些突发性事件。他说,有几次,因为赛鸽车经常在某一地点司放,被当地一些地痞流氓和不法分子注意上,它们看赛鸽车上司放车人员少,就顿生歹意,想哄抢鸽子。但是,为了鸽友们的利益,为了自己的责任,就是破出老命也不能让他们这些非法分子得逞,使鸽友们的利益受到损坏。
据他说有一次,赛鸽车刚刚在某一司放地停下,周边就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来回走动,本来坐了一个晚上车,颠簸了一路想稍微休息一会,闭一闭眼请,解解乏困,结果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直在赛鸽车不远的周边晃来晃去的,他就吩咐司机稍微休息一会,自己一边从车座下边抽出发动车的铁摇把,瞪大眼睛看着那几个鬼祟的人影,并示意把车摇把在驾驶室外边摇晃了几下,心想警示一下他们走了就算了。结果,那几个鬼祟的人影依旧不肯离去。
小白心生一计,手提摇把从司机室里下来,双手拿着赛鸽车的铁摇把,在赛鸽车旁假装练起武来,一边练,一边还大声的吼吼的喊叫着,只震得黎明前的夜空震耳欲聋,一片回音遥相呼应,其实自己虽然是少林寺的故乡人,可过去也从来没有练过武功,可是,这一招还真灵,几个武功动作,几声震耳欲聋的吼声,竟把那几个鬼祟的身影吓得无影无踪了。过了一会儿,小白在周边认真查看一下,却认定那几个人影消失了,就安然的休息了一会,待天大亮后安全的司放了鸽子,人鸽都安然无恙的返回家中。
又有一次,鸽子开笼了,个别鸽子在地上还没有飞起来,有几个人想上前抓鸽子,眼看其中一个就要抓到鸽子,小白上前猛飞起一脚,一个箭步只吓得那个毛贼子撒腿就跑,保全了鸽子。
小白讲,这类事情在多年的司放中,时常出现,这时候就是靠的一种责任心的力量,不但要斗智,更要斗勇,只要想起了自己的责任,想起了鸽友们的利益,一切畏惧都不可怕,只能是应难而进,绝不能退却,一人不怕死,十人难抵挡,只要自己硬了,那些不法分子自然会退却的,他们总是理屈的。
他说,司放工作看起来是一种粗活,其实做起来应该是很细的,来不得丝毫的马虎,刚初担任司放工作在一次训放中,因为是幼鸽刚参加训放,钻在笼子里就是不出来,走多远了发现笼子还有鸽子,就赶紧放它出来。打开笼子后,待大批鸽子飞出后,你必须逐一的一个个小笼子查看,否则就有个别鸽子钻在笼子里不出来。
有时候因为天气原因,在外时间长了,必须的给鸽子认真的饮水,喂饲料,饲槽还要经常地清洗,否则鸽子就会得传染病,这些都是一种很细的活儿,没有一种高度的责任心就很容易草率应付。
除了这些更重要的就是观测天气变化情况,有时候在家集鸽时天气很好,天气预报沿途天气也很好,到司放地点天气却起了变化,这些千变万化的情况很难掌握,有些自己还做不了主,还得请示协会领导,这些都是在工作中学不尽的知识和经验。处处体现了司放无小事,处处要留心,一时不注意,酿成大损失。
小白很喜爱鸽子,自己养了几十羽,但为了避嫌,每年最多是能够参加几次训放,比赛从来就没有参赛,这些年还好,还能够送几羽鸽子参加公棚比赛,在那些年就干养着不能参赛,这对于一个信鸽爱好者也是很苦恼的一件事,但是小白就这样的一直忍受着这种说不出口的痛苦。鉴于小白的性格内向,好多事情做了也不愿意讲,这仅仅是一些浮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