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这段历史来说,是因为近两年不断的有网络或平面纸媒体主事人见面或电话约请“入伙”。都被我即刻谢绝。为什么呢?当我听到“我们有×××老板(企业)的财力支持,肯定会越办越好”之言。我明确告诉他∶不好意思,我有我做人的原则。对缺乏经济独立的媒体,我不会加入。缺乏独立性的媒体,不会有独立意见的表达。迟早会沦为打手、帮凶或传声筒。如果这个所谓媒体本身就是在厂家的商业目的上建立,碰巧竞争对手又有同样的操作。呵呵,那我们鸽友就有好戏看了。
中国的鸽界媒体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领域,特别是近年从纸媒到网媒,时不时传来收购或重组的声音。各路豪杰依仗这个大舞台进行各自的本色演义。有的很低调,走在公众场合很多人都有可能不认识他;有的人长袖善舞,傍富倚贵,趾高气昂;也有的人善于高空演戏,惟恐人们“不记得”他。反正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各人自有施展才能的地方。中国的知识分子缺乏独立性,善于依附自古就有!春秋战国就有彖养门客之风,门客又养成脱离实际的清谈之流。在这个好时节,各人或投奔效命或脚踏几只船,见风使舵谁有利投靠谁。自甘被利益集团利用为代言就是现代的门客再生,说白了就是食客,这就是传统和劣根。
鸽界媒体应以历史、文化、习惯和职业中人的共同道德认知为基础。从事其中的人应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来对照自己和别人,当然得首先对照自己。至于那些虚张声势以压制别人为能事者,以结党朋群为手段对付不同于己的观点者,以耍弄手腕代替学术争论者,正好有了战斗的平台和堡垒。一帮食客文人当然希望自已做成天下第一,并由此而贵。这些人的自我膨胀,沉迷于权力幻想。尤其是在个人偏见极度膨胀以后,“挟媒体以令天下”。那种驾临于众生的态势,造成鸽界学术生态的不谐和,带来愤懑、不祥之气,令人感到很不安全,不能在正常的范围内思考、研究和对话,这种局面该由谁来承担责任呢?
本来,媒体的使命应该是集言论于大成,汇民意为宏文,媒体之责,媒体之本,理应是监督和揭示,理应是传道与授识。娱乐与消遣,其实是媒体的副产品。然而今天,鸽界媒体在这个方面己经是本末倒置了,娱乐消遣为先,监督和揭示也是打击对手,吹捧自我的本家喉舌。媒体庸俗化和狗仔化的放任自流。既无对行业败类之揭露,也无对鸽界之思索,更无引全民之呐喊,到后来潜规则潜得更深,不了而了。此类情况,多不胜数,令人扼腕。他们的存在,实在不是基于鸽界责任和良心出现的,无论他表面上如何的理性,如何的客观,如何的不动声色,但他的内心骨子里还是有“袁克定一杆人马,王朝马汉的忙作一团,就为袁世凯一人办报”的目的。办好杂志、网站只要老板高兴,出资人加大投入就行。追求眼前利益和自身的缺钙,让很多鸽媒变成了自大狂,狗仔队,使整个鸽媒行业的风气之阴、之假、之伪、之病尽显。
媒体的权威不是通过自我炒作就可以获得的,它是受众给予的光环,众人认可就有,不认可就烟消云散。归根结底,只有受人尊重,才会有权威。权威不等于权力,只有妄想的、虚假的权威才需要伪托来壮胆。一旦现实关系失去平衡而需要重新调整时,它将不再支撑虚假的权威,虚假的权威就会光晕尽散,露出苍白荒谬的本相。而一旦归位于正常状态和职能,每一种媒体,每一个媒体人才可以各尽所能,“各美其美”地精心打造自己的形象,让越来越多的杂志、网站不再千人一面,不再给读者造成“审美疲劳”。
随着赛鸽市场化的推进,人们对信息的需求也愈来愈大。鸽界媒体在这样的背景下迅猛繁衍,但需要我们注意的是,这种表面的热闹掩盖着另外一层现实:一个媒体,或从事其中的人,放弃了应有的尊严,也就放弃了自己的责任。在一个资本意志至上的年代,媒体(人)沦陷为某一行业的利益既得者发声的窗口。而普通鸽友在信息本已严重不对称的情况下进一步失去属于自己的话语权。媒体的独立与其如何在市场化条件中生存的命题,始终是各媒体(人)思考的问题。但他们中大多数考虑后的结果,却是牺牲独立,屈就于生存。
中国的赛鸽媒体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总的来说还是成就很大,而且在干预鸽界进步和鸽友参与媒体方面也是前所未有的进步了,但是也存在相当多的问题。鸽友不能把所有的板子都打在媒体身上,很多事件的背后,本身就有很多很复杂的原因。鸽事的发展,鸽界的进步、赛事、体制的改革越来越提上议事日程,媒体(人)的责任就越来越多。媒体必须要有公益性,发挥公共服务的功能。但是媒体必须要依靠广告生存,媒体自己在商业化的进程中又要满足公共服务,有时自己也很矛盾。但从事其中的媒体人必怀有愤怒和侠气,此怒为义所趋,为民所争,为真所谠,为理所辩,为公所谏,为苦所哀,为恶所愤,为道所直,言人所不敢之言,道人所不能之道,这就是良知之怒。如鸽媒能担负这样的使命,那么至少让我们卑鄙无耻的心理能从新找回一点良知。有良知为基础的赛鸽世界,或许才有可持续发展的可能性,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