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红人馆
一只看似普通的鸽子,他一眼即可辨出是优良赛鸽、保姆鸽还是普通家养鸽……
出生在广州荔湾区的他,是地道的西关街坊,今年44岁,已有31年的养鸽龄。近年来,偶尔参加赛鸽,曾斩获殊荣。其人对此却淡然,自言养鸽之意不在此。
他与妻子经营一家文具店,家资并不丰厚,不像有钱的职业赛鸽人。其心志淡泊,每次比赛,绝少下赌注,因此奖金总少得可怜。“看到它们平安飞回来,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他最属意鸽子在空中作逍遥游,自我“戴帽”曰“白鸽佬”。
难舍鸽子放弃移民
“白鸽佬”叫招桂森,不少亲友笑称他为“白鸽森”。受热衷养殖花草的父亲影响,阿森自小热爱大自然,喜欢猫狗鱼雀等小动物。1979年,他随师傅学艺,师傅是养鸽之人,送了两只信鸽给阿森。自此,阿森与信鸽结缘。
20多岁时,阿森养了50多只信鸽,已是亲友里出了名的“鸽痴”。“每次晚上聚餐,他总是最迟来的”,阿森的表哥说,“他要喂了鸽子,扫了鸽笼才肯出来”。“他从不出远门,也不去长途旅游”,森的妻子阿莲插话,“他心疼那些鸽子没人打理”。
2008年,阿森住了几十年的西村东宁里老房拆迁,他的母亲和弟弟随姐姐移民美国纽约。阿森舍不得鸽子,与妻女留在老荔湾,在流花路置了一间顶层的二手房,在天台继续养鸽。新家是旧式九层高的房改房,无电梯。为了天台的鸽子,他们每次出门回家都累得气喘吁吁。
阿森在天台上新建了鸽房,四间花了近万块,两间鸽种房、一间赛鸽房、一间幼鸽房,养着他心爱的一百只信鸽。
“鸽佬”忙碌的一天
每天早上6时,阿森起床后头件事,是冲上天台放信鸽出来“晨操”。阿森爱看在空中欢快盘旋的鸽子,每次都要先欣赏一阵“飞鸽舞”,才乐呵呵下楼洗漱。鸽子的“晨操”往往要一两个小时,阿森趁空清洁鸽房———一个约4平方米的笼子。清出来的鸽粪,装进尼龙袋,封口堆放一旁。阿森的襟兄在自家天台种菜,鸽粪是留来给菜施肥的。阿森每每自得,这种天然的有机肥,是城里难寻的好东西。
大约7时半,阿森的口哨响起,鸽子们应唤回来,是早饭的时间了。阿森的饲料槽也有讲究,他从不同的槽里舀出一勺啡红色的谷物,这是没有黄豆没有玉米的“清除饲料”,给鸽子清肠胃的。
喂好鸽子,阿森心满意足地回文具店上班,帮着进进货。闲时,鸽友来店里小聚,他总是沏一壶香茗,摆开龙门阵畅谈“鸽经”。傍晚5时许,阿森准时回家给信鸽们做“加飞”练习。所谓“加飞”,近似“晨操”。给鸽子们“加飞”的奖励,是美味的营养饲料,“有时赛前还给它们喂营养素”。
每次鸽子回家,阿森都仔细地观察每只信鸽。“不是每只都能平安归来,有些会在途中遇到天敌受伤,有的会被人网走,也有迷路的。几十上百只鸽子,真正能出赛的可能就几只。”
每一次放飞,就像赌博,阿森说,不知道会面临多大的损失,但长年的养鸽经历,让他对得失已释怀。当回巢的鸽子热情地扑在他肩头、手背,他的快乐便溢满心头。
养鸽子比养孩子费心
阿森痴迷养鸽,连15岁的女儿小莹也觉无奈:“有时候妈妈会埋怨,爸爸陪鸽子的时间比陪她的时间还长。我倒无所谓,习惯了。”阿森的朋友说,他把养鸽子当成养孩子。阿森却认为,养鸽比养孩子更费心,
人们欣赏鸽飞、鸽舞之美,却鲜有人知,养鸽之不易。阿森说,养鸽子不仅要喂食、保洁,还要充当医生、培育员等角色。鸽子每年至少打两次疫苗,阿森亲自为信鸽们逐一注射。赛鸽需适当进行近亲配种与杂交配种,阿森就对不同的“选手”进行分门别类,拉郎配对。由于孵育下一代对赛鸽损耗较大,他还要为每对优良鸽种配一对“保姆鸽”,“优良鸽每年只能孵育一次,其它鸽蛋都需交由‘保姆鸽’代孵,保姆鸽就像以前的奶妈一样”。
鸽子养在天台,难免会遇上老鼠、蟑螂等。“大只的老鼠会咬伤鸽子”,阿森说,被老鼠咬过的鸽子,当年的赛季就不能飞了。为此,他特意为鸽子们请了个“保安”———家猫“虎仔”,让它看护天台的鸽子,并以丰盛的美食酬谢“虎仔”。
100只鸽子每月要花掉阿森300元,这还不包括买新鸽种、比赛、注射疫苗、请“保安”等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