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阿G进局

    回家的路上，三人骑着自行车，一边骂着张狂的方总，一边商议着对策。大家都觉得现在鸽子才开始训练，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加上初春时节，气候不稳定，气温也低，大家心里都对过几日的70空距比赛没有十足的把握。

    阿G想出了一个笨办法：“王大哥，我的工作清闲，不如每天早上我赶公车去帮你溜溜鸽吧？”

    老张很是赞成，老王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定下由阿G每天清晨6点在老王家楼顶去提鸽，乘坐市郊的公车四面训鸽。

    训了三四天后，老王的鸽子状态明显好了很多，鸽子归巢基本都是一群一齐落下。

    转眼就到了鸽协70公里短训的日子。这天晚上，阿G早早就赶到老王的楼顶，帮他抓鸽、登记脚环。

    来到城西茶馆时，上鸽的人还不是很多。阿G先把自己的鸽上了笼，然后就与老王选个僻静的桌子坐下，一边喝茶聊天，一边等着方总的到来。

    老张、小李随后也来了，上完鸽后与阿G老王汇聚在了一起。大家不约而同地谈起了今晚和方总的这场比赛。

    “王大哥，您别怕他方总！有钱能买到好鸽，但买不到配种、饲养和训放的经验，我想他的鸽也不是只只都好的！”小李早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这会儿直给老王打气。

    “嗯，就是就是。大哥你养鸽几十年，在鸽界里的威望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你那一笼的优秀种鸽早就调理得顺顺畅畅了，哪有怕他年轻人的道理？”阿G也附和着说。

    “呵呵，我看现在的问题不是怕输给方总，而是怕方总不敢来呢！”老张对老王的鸽子很是了解，因此，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乐观。

    正说话间，方总提着一大笼鸽子赶来了。阿G举了举手，示意他过来。方总见了，径直来到阿G他们几人面前：“来，登记一下脚环。”一副把握十足的样子。

    众人没谁理睬他，只阿G拿出了纸和笔，蹲在了方总的笼前。方总将鸽一只只抓出，让阿G和老王验了。老王也把鸽交给阿G与方总查验。然后，阿G当着众人的面儿将环号封存起来，还叫老王、方总在封口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几人就抬着鸽子去交费、上笼。

    第二天早上，天气不是很好，雾气一直不散，能见度极低，直到9点钟鸽子才开笼放出。

    得到鸽子放出的消息，阿G就上到楼顶，一边等鸽，一边忙乎鸽笼里的事情。等打扫完鸽棚，换完饮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阿G直起有些酸胀的腰，点上一支烟，两眼凝视着北方的天空。

    大约10点半左右，阿G终于见着第一只鸽子归来了。他没功夫看清是哪只鸽子，就急匆匆地打电话给老王，老王说他的鸽也开始回来了，而且第一批就有四羽，情况还算正常。

    东一只，西一羽，阿G的鸽子陆续地归巢。到中午下班后回家清笼，他的鸽已回来得差不多了。问了问老王，老王告诉他还有两只没回，估计问题不大，毕竟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但愿能赶在7点钟前收齐，那起码就不会输钱了。

    阿G也无心再守鸽，就骑车去了城西茶馆，向相熟的鸽友打探方总的信息。大家都说没见方总来，也不知他的鸽子回来得如何。

    众人知道阿G和老王的关系，也知道他是今天这场比赛的中人。就纷纷向他打听老王的鸽子回来的情况，阿G也不隐瞒，照实给大家说了。

    茶客里有个平日爱和方总在一起的年轻人操起电话给方总打了过去：“方哥，您的鸽子到齐了没有？……老王？好像还差俩……哦，早就到齐了？哈哈哈，恭喜恭喜！”他挂了电话，眉飞色舞地对众人嚷道：“方总的鸽到齐了！方哥赢了！”一听这话，人群里传来一阵叫好声，各种议论也多了起来。

    阿G听了心中一惊，暗自为老王和自己叹气：“哎，老王今儿个可白输一百大洋了！我这几天也算白忙乎了！”他有些心凉，但还是忍不住把这个坏消息告诉给了老王。

    电话那头的老王沉吟了一小会儿，问阿G道：“那小子提鸽到茶馆来验没有？”

    阿G说：“还没，不是时间还没到么？”

    “呵呵，你忘了比赛的规矩了么？比多比快啊，如果他真归齐了，应该早就到茶馆来验鸽了嘛。这其中必定有诈！”

    “是啊，我咋没想到呢？”阿G恍然大悟。

    接了老王的这通电话，阿G心中有底了，他笑嘻嘻地对众人说：“我看这比赛还没到结束的时候，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那小伙子不高兴了：“什么不一定？人家方总回来齐了，他老王才回来28只呀！再说方总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种，出的小鸽肯定错不了。我敢赌今天方总一定赢！”

    看着他那副斩钉截铁的样子，阿G心中不由想笑。他的赌性也上来了：“是么？那咱俩就赌一包烟行不？”

    小伙子乐了：“我的烟正好抽完，就有人送烟来了，真是及时呢。咱们一言为定，大家可要做个见证哦！”

    众人见又有好戏上演，就愈发来了兴致，都舍不得挪窝，就等着7点钟的到来。

第八章  比赛双赢

    早春时分，天色黑得很早，才刚六点过，四下里就已经模模糊糊的了。

    就在大家翘首以盼的时候，方总提着鸽笼来到了茶馆。茶客们“轰”地一下围了上去，打电话那小伙子几乎是跑着过去的，巴结似的将鸽笼接了过来：“方哥，您来了！齐了么？”

    方总没有搭理他，四下里看了看：“怎么，王老头还没来？”他下意识地抬腕看了看表，“大家可要做个见证哈，到7点他还不来就算输哦！”

    小伙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屑，眼睛斜瞟了阿G一眼：“可能是他知道您归齐了的消息，不好意思来了吧！”

    阿G的脾气一下上来了：“谁不敢呀？这不才6点过吗？早着呢！”话虽这样说，他的心里还是有点没底。他俯下身子，仔细地数了数方总笼里的鸽子，不多不少30只，不由心里“咯噔”了一下。

    阿G挤出了人群，掏出电话打给了老王：“大哥，那小子把鸽子提来了，30只！”声音低低的。

    “哦，我正往茶馆赶呢。不知怎么回事，下午一直不见有鸽回来，我还是只有28只。”老王的声音也低低地，阿G听出了他话里的郁闷。

    “那你快点来呀。”阿G心里带着些焦急。

    “算了，我认输，就不来丢这个人了。你把钱拿给那个小子吧！”老王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

    “那哪儿行呀？咱输也要输个明白，你们双方的鸽我都要好好验验呢！”阿G心里总觉得方总那小子不地道，他的倔劲儿也上来了。

    不大一会儿，老王提着一大笼鸽子赶到了茶馆，众人又一窝蜂似的围了上来。这次，那小伙子和方总都坐着没动，只用眼睛斜睨着老王和他的鸽笼。

    “来，阿G，你这个中人过来点点数，28只。”气还没歇好，老王就吩咐了起来。

    阿G掏出了封存着的脚环底单，当众撕开了封条，拣出老王的那张来，一只只地查验。不大会儿功夫，就验完了，28只只只不差。

    轮到查验方总的鸽子了，阿G眼睛瞪得老大，总想看出点啥名堂来。

    果然，当验到第八只的时候，阿G发现底单上并没有那只鸽子的环号。他把方总叫了过来：“方总，你这只鸽子没有放过啊！”

    那方总也不急着起身，慢悠悠地说：“不可能哦，我可是亲眼见它落下棚来，亲眼看它钻进笼的呀！”言毕他从阿G手里接过了那羽鸽子，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看，“它肯定放过的！”

    阿G一下子来气了：“我可不管它放没放，反正这底单上没有，就不能算数！”

    阿G的话显得不容置疑，围观的众人也纷纷附和。

    方总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哎呀，我的鸽子太多了，没记清楚，可能是自己忙里出错，抓错了它。没关系，不是还有29只吗？总还是比他28只多呀！”

    有了这个插曲，阿G算是彻底地认识了方总这个人。后边的查验也就更加仔细了。

    结果令所有人大吃一惊——那方总提来的30只鸽子，居然只有26只是参加了这次比赛的！

    验完双方的鸽子后，方总再无言语，灰溜溜地提着鸽子离开了茶馆。屁股后面跟着那个输了一包烟的小伙子。

    “兄弟们，来抽烟！”阿G脸上笑开了花。他开心地把赢来的烟分发给一直守候在茶馆里的各位鸽友，算是对他们的褒奖。给大伙儿发了一圈后，他自己也点燃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又缓缓地惬意地从肺里吐了出来。

    老王也一改来时的郁闷，朗声吩咐阿G:“兄弟，时候不早了，大家也早都饿了。你看看外面有啥好的下酒菜，咱们哥儿几个喝上一杯！”

第九章  初次参赛

    说话间，时间就到了4月初。鸽协的短训已经全部结束，开始进行正式的比赛了，比赛的首战就是220空距的棋盘关。

    N市地处丘陵，黄金赛线是西北或正北，棋盘关这个点是两条赛线的“Y”形节点，乃入川赛鸽的必经之地，因此协会通常把每年春赛的首战选到这里。

    N市的鸽事，一旦超过200空距就已经出川了，赛鸽就将面临高大巍峨的秦岭。因此，尽管只是区区220空距，也会损失很多的战将。

    阿G的鸽子在短训中先后损失了六七羽，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十来只了。这里边绝大多数都是老王、老张送他的鸽蛋或幼鸽。由于有了上次老张赢方总的经历，因此阿G对这些鸽很是看好，他打算让它们全部参加首战的比赛。

    为了增加比赛的乐趣，协会特意在首战的比赛中设立了指定鸽赛，每羽20元，按5比1的比例进奖。

    阿G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是选几羽参加指定，就可以少一点参赛费。但自己对鸽子还不太了解，生怕指定了的飞不好，不指定的又飞得快。可如果全部都参加指定，那可得花300来块钱，而且花了钱也不一定能挣回来。他的心里不由有些犹豫。

    虽说300来块钱算不得很多，但阿G也不好向老婆去讨要。他平日里为了养鸽，多少还是攒了些私房钱。比如周末接待的加班费啊，逢年过节的慰问费啊，每个季度食堂私分的奖金啊什么的，他都没有上交老婆。

    阿G老婆心里其实也知道他有这些钱，但她却懒得找他要。一是她觉得自己的老公没啥别的爱好，有钱也不会乱花。二来她还是颇为大度地认为一个男人在外面混，兜里没几个钱遇事也会挺尴尬。

    此时，阿G的这些私房钱有了用场。犹豫再三后，他决定将自己的十来只鸽子全部指定上。

    到比赛集鸽那天，阿G早早地邀上老王、老张和小李，提鸽去了城西茶馆。

    茶馆内外人山人海，排队上鸽的，坐着喝茶等待的，上完鸽坐下吹牛的……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茶馆老板钱图这会儿也在忙着帮协会收鸽，斟茶的事儿就交给了他老婆和十来岁的小儿子。看着茶客盈门，钱图老婆的脸上一直挂着笑，见人就热情地招呼着。

    “吆，阿G你们来了？先上鸽还是先喝茶？”钱图老婆见了阿G几人，也朗声招呼了一下。她平日里少于在茶馆露面，但每逢协会集鸽，她是一定会来帮忙的，因此，和诸多鸽友都很熟悉。

    “妹子，你先泡上三杯一元的绿茶。顺便麻烦你给老王他们找个座儿。我先去把队排上，待会儿再给我泡。”阿G吩咐了她一声，就把几人的鸽笼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参加首战的鸽子很多，指定的鸽子也不少。排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队，才轮到阿G他们的鸽上笼。

    阿G让老张、老王和小李先上，他一一帮他们抓鸽、念环号。在上他自己的鸽子时，老张他们也帮阿G抓鸽、念环号。等抓到一只瘦小的灰色雌鸽时，老张停顿了一下：“阿G，这是不是老王送你那只冠军平辈？”

    阿G看了一眼，很肯定地说：“是的！”

    老张摇了摇头：“它身体怎么这么差啊？是在孵仔吧？你的养功还欠火候呢！”

    阿G有点不好意思：“嗯，我知道。以后我会注意的。”

    老王也发了话：“临近比赛，一定要让选手鸽停止哺育，否则，再好的鸽子都飞不出好成绩的！”

    阿G点了点头，他见两位前辈都不看好这只鸽子，于是临时决定放弃了它的指定。

    等到所有赛鸽集完，已是12点过了，但茶馆里的茶客仍然不少。他们都想知道有多少鸽参加指定，指定鸽将录取多少名次。

    协会的统计很快出来了：总共集鸽3000多羽，指定鸽有850只，将录取170名。

    随后，指定鸽的奖金分配方案也张贴出来了：总奖金17000元。从十一名起，每羽奖金统一为20元参赛费的3倍；剩下的7400元重奖前十名，冠军占30%，奖金2220元；亚军占20%，奖金1480元；季军占10%，奖金740元；四——十名均分剩余的2960元，各奖423元。

    回家的路上，阿G兴奋不已，他心中一直在憧憬：明天就多回来几只吧，就多几羽鸽子进奖吧！最好能有鸽进前十名，那可就赚了！

第十章  指定失误

    阿G回到家，听到老婆的轻微鼾声从卧室里传出，他不好打扰她的清梦，就轻轻地关上门，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进到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又轻悄悄地进到卧室，钻进被窝。老婆只侧了下身子，“嗯”了一声，并没真正醒来。

    按说累了大半宿，阿G早该疲倦了，上床就能很快入睡。可他此刻却睡意全无，在床上辗转反侧好几遍。眼睛一闭，脑海里全是鸽子的影子。

    他怕惊醒了老婆，遂起身来到客厅，找出一床被子和枕头，在沙发上蜷缩下来。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阿G翻身爬了起来，叫醒了老婆，就到厨房去准备早餐。

    8点左右，阿G就上到楼顶，开始忙碌。因为有鸽比赛，他没有把笼里的鸽子放出，只是铲了一下鸽笼里的粪便，将几壶饮水换了，又给几羽幼鸽灌喂了营养丸。喂食的时候，他刻意只给了平时一半的粮食，好等赛鸽回来时，再投食引诱赛鸽尽快钻笼。

    忙完这一切，时候还早。阿G走出鸽笼，给老张打了个电话：“大哥，鸽子放出来了吧？您看咱们的鸽得啥时回来？”

    “鸽子是8:30放的，再说也要两三个小时呢，估计11点以后开始见鸽吧。”老张很有经验地告诉他。

    阿G挂了电话，想起11点自己正要上班，没时间守鸽。他连忙给食堂的几个兄弟打了电话，说自己上午有点急事来不了，然后又把中午的事情一一交代清楚。

    阿G本是机关食堂的炊事班长，平时难得请次假。但今天情况实在特殊——自己第一次参加信鸽比赛，又花了接近300元搞指定，自然想亲自过下看鸽归巢的瘾。再说，这天又是周末，食堂里不会有太多的事可忙。

    为了保险，他还悄悄给一个最铁的哥们打了招呼，叫他如果有啥特殊情况或重要事情，就随机应变先应酬着，然后迅速地打个电话来，他会立即赶过去。

    安排完这些事情后，阿G的心放了下来。他也懒得下楼，就一个人专心地在楼顶呆着。他抬头看了看天，云层很厚，遮蔽了太阳，但能见度还不错。风向也对，不大不小的风从正北方向吹下来。气温在20度左右，人站在风中一点也不觉得冷。

    “这样的天气，正适合鸽子飞翔！”阿G的心中暗暗高兴，盼望鸽子归巢的愿望更加的强烈。

    不知转了多少个圈儿，不知抽了多少根烟，阿G孤独而无聊地在楼顶上守着鸽。他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楚是种啥滋味，那种感觉很是奇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阿G心里逐渐有些急躁。他隔上一小会儿就会给老张或老王打个电话，问这问那的。老张、老王被阿G骚扰得不行，都在电话里笑他性急，支招叫他泡上一杯茶，再拿点瓜果上楼，好打发打发时间。

    就在阿G百无聊赖坐在石凳上剥瓜子的时候，他猛见得北边的天空中有了急急飞行的鸽影！放鸽当天，鸽友们大抵都会在楼顶守鸽，他们的鸽子也都在笼里关着，因此整个上午，偌大的天空都见不着鸽子飞翔的身影。这会儿，天上飘来的应该就是比赛的归巢鸽。

    “鸽子回来了！”阿G心里一阵激动，他一个激灵，迅即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眼巴巴地紧盯着那几羽鸽子。

    鸽子飞得很高，飞得很快，眨眼间就从阿G的头顶掠过，很快消失在南边高大的楼宇间。

    见不是自己的鸽，阿G叹了口气，但他知道这次比赛已经拉开了归巢的序幕，好戏即将上演！鹿死谁手，谁得冠军，很快就会有个结果了！

    他有些激动地给老张打了电话，这次，老张没有再笑话他，语气里也有了些激动和期盼。

    阿G看得更加的全神贯注了，凡是空中有鸽飞过，他总会目送着它们到无影。

    就在阿G目送一小群鸽子飞向南边时，他陡然见着一只灰鸽收拢了双翅，在南边的天空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转而向着自己的鸽棚直插了下来。

    “是我的！我的鸽子回来了！”阿G的心快要跳出胸腔了，他强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仰头死盯着那鸽。

    那鸽真的就降落到了阿G的鸽棚上面！他虽然很是激动，却也不敢乱动，生怕惊飞了它。

    那鸽飞得确实累了，大张着嘴，站在鸽棚最高处喘着粗气，一双大眼睛警惕地向四周张望着。

    “快点进笼啊！”阿G可急坏了。等半天鸽鸽不归，很是急人；现在鸽子回来了却又不进笼，那更是急死人！

    阿G看那鸽丝毫没有进笼的意思，就急忙一头钻进了鸽笼里，舀出一盆精粮往食槽里撒去，嘴里还“咕咕”地叫着。

    笼里的鸽见了精粮，全围了上来，笼子里响起一阵悦耳的啄食声。阿G躲进了里边的种鸽笼里，蹲下身子，两眼盯紧了鸽笼的入口。

    只见那鸽从棚顶跳了下来，几步走到了入口，迟疑地探头向里边望了望。不知怎么的，它试探了两下，又将头缩了回去，这让阿G更是着急，额上竟然浸出了细密的汗珠来。

    “宝贝！快点钻笼啊！”他恨不得立刻跳上鸽棚，一把将它抓了下来。

    终于，那灰鸽没有抵挡住美食的诱惑，在第二次站到入口时，它一下子就钻了进来，和众鸽一起埋头狼吞虎咽地吃起食来。

    阿G旋风般的从种鸽笼里闪身出来，两手径直向那灰鸽按去，惊得正在啄食的鸽子满笼乱飞。

    可怜那灰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被阿G抓在了手中。阿G甫一抓鸽在手，立即就傻眼了——回来的正是那羽临时取消了指定的雌鸽！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霎时传遍了阿G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