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媚姐会帮我,其实这种相信并没有什么充分的依据,如果说有依据的话,只能说是人家在我曾经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用吹灰之力就搞定了我的燃眉之急。
有时我也想,我和人家媚姐非亲非故,仅仅是一面之交,人家为啥要帮我?后来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我真是太单纯了,单纯的有点发傻。
记得我报到那天,办理完手续,局长把我留下来,他对我说:“媚姐来电话特别叮嘱,要求我必须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你放心,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好,媚姐她是看得起我!是信任我!”局长说话时,眼里闪着激动。
我心说,媚姐的面子真大,媚姐真神通。
局长走后,我兴奋地拨通了媚姐的电话,在电话里我好像一连串说了好几个谢谢。媚姐笑了,她约我晚上凤凰楼一起用晚茶。和媚姐一起用晚茶,我求之不得。
那天晚茶后,媚姐说她最近太累了,想开房休息一下,要陪她一同去。当时好像我说不清为什么犹豫了一下,鬼知道当时媚姐是不是看出来了,总之她没有任何反应。我丝毫不敢怠慢,媚姐是什么人?是手眼通天的神哪!是我一步登天的大恩人。
这是一间豪华的套房,媚姐说这是间凤凰楼最豪华的一个房间,说是什么总统套房,住上一宿要上万元,不知道哪个国家的总统在这儿住过。
在房间里,媚姐拉紧了我的手,眼里闪着兴奋:“我的小宝贝,你不是说要谢谢我吗?”
“媚姐?!”我有些紧张。
“你想怎么谢我?”媚姐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不住地咽着口水。
现在想起来,当时我傻得不能再傻了,我也只是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媚姐,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甚至不知道下面将要发生什么。
媚姐含情脉脉地说:“小宝贝,今天和媚姐做个游戏吧,这是个让人销魂的游戏,是人世间最美好、最刺激的游戏,或许你已经和别人做过,但是如果跟媚姐做完这种游戏,你一定会觉得更疯狂、更刺激。”
“媚姐?”我紧张地心快要跳出来了。
媚姐仍然含情脉脉:“我的小宝贝,把眼睛闭上,我们的游戏开始吧!”
我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一切听从媚姐的摆布。媚姐滚烫的双唇突然贴到了我的双唇上,她猛烈地在我双唇上吸吮着什么,堵得我呼吸极度困难。
突然,媚姐的电话铃急促地叫开了。
我和媚姐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
媚姐顺手抓起了电话,笑了:“我们的游戏刚刚开始,稍等,一会儿我们从头再来。”
媚姐接通了电话,屋间里很静,我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声音,对方是一个女低音,一个成熟的声音:“媚姐吧?”
“你是谁?”媚姐显然没听出来对方是谁。
女低音的声音很深沉:“我是谁不重要。我想请你放掉你面前这个涉世不深的孩子,行吗?”
“你是什么人?!”媚姐的话语中充满了紧张。
女低音的声音仍然很深沉:“我请你放掉你面前的孩子有两个理由,其一,他还是个孩子,应该和你的女儿的年龄差不多吧,你是在作孽你知道吗?作孽迟早要遭报应的……”
“你是什么人?!”媚姐的脸有些变形,声音有些颤抖。
“你先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对方仍然一字一板地说,“其二,我想你应该或者已经闻到了这场来势凶猛的反腐风暴的火药味,我想你是个聪明人,现在你到了考虑你退路的时候了,心别太大了,长点心吧!”
“你在恐吓我!”媚姐的声音更加颤抖了。
对方仍然不紧不慢:“你认为我是在恐吓你吗?还是听我的劝吧!”
媚姐紧握电话,喘息明显有些不均匀:“我媚姐是被吓大的吗?”
“你可不是被吓大的。”对方的声音仍然很低沉,“你媚姐在这个城市翻手云覆手雨、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你怕过谁?不过,现在到你害怕的时候了。听我的,放了你面前的孩子,马上想想你的退路,可能还来得及。”
“你放屁!”媚姐怒了,她甚至在吼。
“你嚷什么!”对方仍然不紧不慢,“静下来想想我的话,你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媚姐仍然紧握电话,浑身在颤抖,脸色陡变。
……
那天,一个神秘的女低音的电话,终止了媚姐和我刚刚开始的游戏。
第二天,我接到了媚姐的电话,媚姐在电话里约我去一家很有名的酒吧见面。可是,我和媚姐在酒吧里见面后,媚姐只说一句,她要走了,她不会放过那个女作家。一句话刚说完,她便接到了一个什么人的电话,媚姐顿时有些慌了,她站起身,只给我留下了一句我还会回来的话,便急匆匆地走了,确切地说,是神色慌张地跑了。从此,媚姐音讯皆无,后来,我听人们议论才知道,媚姐跑美国躲事去了。
媚姐说她不会放过那个女作家,那个女作家是谁?我联想到我当时打工的那个西餐厅的老板,一个很有名气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铁言。媚姐说的会是她吗?
应该说铁言头些年的名声很大,是因为她写了一部叫《都市宠儿》的小说,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都市宠儿》这部小说是写的是一个呼风唤雨、能力超强的女人活动于官商之间的故事,后来,很快这部书被列为了禁书。铁言为此隐名埋姓开了这家西餐厅,我跟铁言接触时间不长,但她留给我的印象是个语言不多,和蔼可亲的老大姐,我们都习惯地叫她铁姐。后来想起来,铁姐写的《都市宠儿》的原型应该就是媚姐吧,看来,在铁姐和媚姐之间一定有一段非常复杂的故事。后来,铁姐也在这个城市里消失了,西餐厅移主了,听说铁姐被调到北京去了,好像是去年我看过她写的一部反腐题材的电视剧。
现在有时想起来,铁姐救我于危难之中啊!不然,我就一定要献身于媚姐了。
……
“你们认识?”
是麻三的话打断了的回忆。
媚姐笑了:“我认识他时,他还是个很纯很纯的小伙子呢。现在结婚了吧?”
我笑了:“儿子都好几岁了。”
媚姐听罢,仍然在笑,但却没有言语。我能想像得到,媚姐此时笑什么。
我不清楚,媚姐为什么会知道在中国的版图上有这么个蛇山子,她为什么偏偏要到这里投资?于是我问:“媚姐,您怎么知道这里的?”
媚姐仍然是笑着回答:“这要问我的宝贝女儿姗姗了……”
“姗姗!”我有些惊讶,杏仁儿眼?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