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之路
2006年7月6日晨5点,收拾行装,开车上路。绕了许多冤枉路才驶向去北京的老路。车开到集林上高速,经张家口,八达岭高速进北京。90年代,我年年几乎都去北京,自以为可以找到石油大院,谁知进北京后,也是不辨东西南北,才给张书清打电话,又周折再三,在劳动大厦路边等张书清来带我,才顺利去到张书清的办公地点,把车停下,进他办公室叙友情,打电话给北京的诸位鸽友相约见面的时间。说明在北京要办的几件事。晚饭时孔建筑过来,约我去一饭店吃火锅,一位青年叫周跃的听说韩信一来了,说他请客买单,席间周跃讲:很多年前就读过我写的文章,极力称赞我的文章写得很好。小孔介绍:周跃原是搞电力工程的,当过厂长,现在自己干。席间还来了一位鸽友叫龚燕平。小孔给我介绍说:“他是公棚赛的高手。”我向他们讲述了沿途的一些经历和见闻,龚燕平对我讲了他支援四川江油鸽种的来龙去脉,从而造就了绵阳鸽友的辉煌赛绩。
那一夜真好睡,直睡到七点钟才醒来,向张书清借了自行车,我要去看望我父亲的一位同学,中科院化学研究所研究员李光亮。这是我每次进北京必须要看望的。李伯伯长胖了许多,老是在睡觉。李伯母告诉我:“老年痴呆,心脏也有问题,还患糖尿病;她还好,就是耳朵聋,不好使。”我给李伯伯老俩口拍几张照,准备带回去给我父亲看。我对李伯母说:“我多次在中央电视台上看到给你们办金婚的纪念活动,建议给患糖尿病的李光亮伯伯改打胰岛素。我父亲的另一位同学李克群,是清华大学数学系教授,小孔、张书清都见过,全家因移民到美国定居去了。
和徐民和通电话,告诉他我开着汽车绕全国来到北京了。徐民和赞不绝口,连连告诫多加注意安全。我和徐民和认识是在亚运会召开的那一年,我打上进京证明来到北京,黄健来西颂年胡同(孔建筑的家)找到我,告诉《信鸽》杂志的主编想见我。我随黄健到新华社见到徐民和。寒暄过后,徐民和告诉我:《信鸽》杂志准备复刊,由他当主编,和我约稿。此后,我和徐民和主编相处甚为融洽。在若干年后的99年,徐民和主编在深圳给我写来的信中,“毕竟是老朋友了,我们很说得来,许多的观点都是相同的,心也是相通的……我认为:我们为人的操守最终会被证明是正确的,我相信,我们的友谊是会永存的……”在他辞去深圳的工作(退休后去深圳的工作)回北京前,他电话告诉我。我马上建议他:“行李托运去北京后,马上飞来昆明,我好好陪他四处走走。”人生难得一知己,现在我有时间陪贵客了。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把他盼来!留下件憾事。徐民和原先是“了望”周刊的副主编,后又调任“中国记者”杂志任主编。有高级记者的身份。《信鸽》是业余兼任的。他是我因为信鸽的缘故认识的最有学问和身份最高的高级人物之一。
2006年7月8日,刘成立开车过来接我和张书清去密云看高宝,顺便带上六只鸽子送密云几位鸽友。他们又跑了40多公里带我去看独秀峰,拍照留念。后在一家渔馆吃鱼;孔建筑及夫人和女儿小燕也赶来共进晚餐,叙叙多年的鸽情友情。小孔叹道:“朋友还是老的好。”意思有抱怨现在的有些人缺少点人情味。
2006年7月9日,张书清带我前去北京近郊参观了“天旭万龙赛鸽公棚”。“公棚占地70亩,57间关养5000羽参赛鸽的鸽棚,总投资600万。每羽参赛鸽交800元参赛费,总奖面2780000元。北京有正式批文的赛鸽公棚33家,加上不在册的恐怕35、36家,现在有点无序竞争的味道,公棚太多,造成僧多粥少的局面,中国信鸽市场如果不规范管理,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王宝生、公冶民都来过公棚,我们老总都对他们谈过这个问题,但没有下文。”总经理刘铁军,年青有为,谈的都是高端性的问题,是一位颇有战略头脑的人物,他叹息各家公棚都在改变规程,唯独他们这一家没改,这样收信鸽就受影响,他已打报告上呈领导,批文是:“章程即合同,不可私改,如有亏损,有企业负责,这样亏几十万就亏定了。”我看:如照章办事,虽然亏损几十万,但得到的是在信鸽界有“信誉”的收获。刘铁军听说我出版书一本,索要一本看看。
那天我身体不适,低头打盹,昏昏欲睡,书清见状,提前返回。晚上书清有事,让员工陪我用餐。顺路逛步行街去,见一滇家饭馆,卖过桥米线,12元一碗,问及师傅,是楚雄来开的,房租十几万,开张不久,生意尚可。吃过桥米线,才知不是正宗那个味。
2006年7月10日中午张书清请我去吃涮羊肉,仍没有胃口。下午小孔开车拉我和书清去他家附近的馆子用餐,刘成立夫人也来聚会。晚九时半还拉我去看望帅忠和。老帅瘦中显得精干。帅忠和原被下放到云南,我们彼此认识。孔建筑从安阳调到北京后,无法加入鸽会,我建议他找帅忠和,后老帅以“转会”的办法让孔建筑才成为北京鸽会会员。老帅告我:“牡丹江的宋铁石已经退休。”我向老帅要了宋铁石的宅电。我若去到牡丹江,是一定要去看望这位好心肠的老鸽友的。告辞老帅时,老帅硬是坚持送我们下楼才挥手告别上楼去。
刘成立后天要去东北,临别时嘱咐我一定等他星期六回来。
2006年7月11日,小孔带我到中鸽协。见到娇小婷美、清秀靓丽的中鸽协秘书长杨增秦。我和杨增秦秘书长已多次见过面,还合过影,她对韩信一这个名字很熟悉,在秘书长还是王宝生时(她是副秘书长)就知道,她还记得我给王宝生写过信这件事。我在信中谈到对中国信鸽界存在的诸种问题的一些看法和建议。
当小孔介绍我以64岁年龄单车一个人对全国进行考察采访,以此行动支持奥运会在中国召开,从四川、陕西、甘肃、青海、新疆、宁夏、内蒙到北京,已经跑了16279公里这个情况时,杨增秦表示:“难得难得,但要注意身体。”一边叫小孔写一篇报道文章在《中华信鸽》报道,给我白布口袋盖了中鸽协的章,还让小孔给中鸽协秘书处的人和我拉着盖满全国各地鸽会印章的白布口袋照了像。我异常高兴,连说谢谢、谢谢。杨增秦秘书长风趣地说:“今天是你最高兴的一天了!”
过去,我佩服杨增秦秘书长办事认真果断的工作作风,今天又体验到她关心人到“不消你说”就能满足别人心里想求的东西,这种无微不至、善解人意的人情味实在叫人感动。
2006年7月12日,今天我要去拜访解放前任云南省工委书记的郑伯克。我父亲是他单线领导的一位地下党员。见到郑伯克伯伯后,清瘦小巧的郑伯伯,已经97岁多了,耳朵不好使,向组织派来照顾他生活的保姆索要纸笔,我写下:“我是韩子旺的大儿子,代表父亲前来拜访您。”我见郑伯伯看着字条的眼睛突然发亮,口中连连念到:“韩子旺,韩子旺,韩进之,后又念出李勃生的名字。”我见郑伯伯陷入深深地回忆当中。我取下相机,给他连拍了几张照片,又请保姆帮我和郑伯伯连照几张合影。保姆转告我说:”令狐安(当过云南省委书记)经常来看望郑伯克。“我父亲原叫韩子旺,参加革命后改名叫韩进之;李勃生也是地下党员,是郑伯克的得力助手。在郑伯克写的革命回忆录书中,都有记载的。
三国时期,周瑜起兵响应孙策打天下,因缺粮向鲁肃借粮。鲁肃有两仓粮,指着一仓粮送给周瑜。我父亲把我爷爷的几百万美金的家当都交给郑伯克;玉溪街14号,解放前是地下交通站,我所在的市建筑设计院的汪书记的爱人(昆明市委里的市级干部),听说我父亲也是地下党的,问我父亲叫什么名字?我告她:“原来叫韩子旺,后改名叫韩进之。”她随即讲:“你们家在玉溪街嘛。”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在玉溪街?”汪书记的爱人说:“解放前我给你父亲送过情报。”解放前党安排一位名叫杨江的住进玉溪街14号,当时我有五、六岁,大人叫我喊他“陆伯伯”、这位“陆伯伯”是从广西被国民党追捕,地下党安排他来云南的,在玉溪街14号住了一段时间,后党给他安排工作,安排他到边纵任第三纵队司令。80年代,他来云南写边纵的历史材料,一到云南后,叫人带他来看我父亲。我母亲在家,陆伯伯还问:“我当时带着那小孩也长大应该有40岁了吧。”我父母和我晚上,还到翠湖宾馆看望他,他时任桂林师范学院任党组书记;在南屏街,我爷爷盖了一大所房子,也贡献给下党使用,“康宁书店”的负责人孙仲宇等就住在这里。那时,我父亲追求真理,崇拜共产党。后在地下党的安排下,辞掉同济大学助教的职务,回来出任建水、昆明两地建明中学的校长。笼住这一学校师生员工。因为原校长刘宝宣(解放后任市统战部长,省统科长)、教科务主任方仲伯(解放后云南大学副书记)也在国民党暗杀名单里,闻一多、李公朴被暗杀后,建民中学还是被国民党查封了,这批师生员工就参加了边纵或从事其他工作。到解放后,这个学校的师生员工,厅级干部十几个,处级干部好几十个,科级干部就更多了。
当郑伯克需要钱时,如买枪支弹药,武装队伍扩大了,战士需要装备,都向我父亲要。我父亲就是郑伯克的私人银行;还有来来往往的革命同志,我父亲对他们都有接济。例如后来当过广州市政协主席的罗培源,当年送情报过云南来(南方局给云南的),在昆明盛情接待外,为了使这位青年”交通员“回去时减少些麻烦和危险,我父亲专门买了飞机票给罗培源飞回去。后来80年代,罗培源为了感谢这份情义,还专门请我父母去广州一趟。还有建民中学运作时的开支,被查封后的处理,都需要钱来打点。到解放时,我父亲真正成了一名”无产阶级“了。
我告辞郑伯克伯伯后返回张书清处。途中我想起另一位鸽友杜宝良。于是我打他的电话,看看他是否在家?结果他果然在家,他上夜班。我乘26路车到他家。他妈妈去他妹妹处,只他一人在家。见面后他告诉我:他因帮朋友盖房,把脊梁骨摔断还做了手术,现已痊愈;他还是单身。我告诉他叫他明天去书清处,我送他三羽鸽子。
这一次,北京的几位鸽友,我每人送鸽三只,另还送了承德鸽友1只;密云鸽友1只,共送出14只鸽子,考虑到要去的地方还多,故老朋友孔建筑就暂时不送了,等有机会再带来北京补送他。过去我都是筛选出那路鸽子还可以,我就托列车员把鸽子带来北京送孔建筑,和我共同分享鸽子给我们带来的快乐。
《五洲竞翔》杂志的姚利伟编辑打电话来,我和他约下午4点来书清处见,石家庄金霸公棚相邀我去他们公棚看看,还能见到更多的鸽友,我告他们考虑一下再说。
下午5点,姚利伟和《五洲赛鸽》副主编于占国来访。我对他俩谈了沿途的见闻;一些鸽会不民主的事,财务不公开的事,长期霸占着鸽会的事,企业家办鸽会的事,等等,他们约我明天到他们编辑部深谈。
2006年7月13日,转了两路公交车,寻找到《五洲竞翔》编辑部,等了1小时多,他们编辑部的人员才陆续到来。我和主编王炎交谈了办杂志的一些问题,鉴于《五洲竞翔》才开办,因此我建议他:①建立一个强有力的写作班子;②建立一个销售班子;③刊登遗传方面的文章一定要规范,否则会减低杂志社的声望和水平,如遗传符号中的“配”是“×”,而在一些杂志中都用“+”;一般介绍雌雄相配的配子符号应该是AA×BB,但有的杂志里却写成A+B。配子一般是成双成对存在,只有在生殖细胞里才变成单个存在,这个过程叫减数分裂,你只写一个A×B,这就不规范了,表达不清楚,如何标明减数分裂后的单个配子呢?所以办一本杂志,一定要注意规范符号公式,语言文字,否则读者看不懂,也减低了杂志的水平。王炎主编向我介绍杂志社的一些情况。于占国副主编拍照了我在全国各地盖章的白布和我的少许日记及我在沙漠拍照的一些照片。
2006年7月14日,我乘公交车到天安门看看。因相机坏了,送到王府井修理,第二天才能拿到,致使我又在北京多呆了一天。
2006年7月15日,取回相机,张书清硬等我回来吃午饭。饭后和孔建筑联系,他已关机;和高宝、刘成立联系,约他们共进晚餐,明天我将离开北京。
晚上张书清带我们去吃烤鸭,菜颇丰盛。又花去张书清若干人民币,又赠送我600元作油钱。我来北京十日了,全得张书清招待,顿顿在馆子用餐,使我很觉得过意不去。过去的几年,因小孔的住地太远,书清让我搬过去住他单位的招待所,我付了房钱他硬是不依,退还我付的房钱。记得某一年在南方的某城市某位名家的家里,碰巧遇上北京某位鸽友,他得知我是韩信一时,他告我:“今后再来北京,让我去找他,还说小孔能招待我啥水平。”我笑而不答。其实他那里知道我和小孔的友情源远流长。80年我那时主办《信鸽爱好者》。有一天收到一位读者的来信,说发多了三本杂志给他,因此退回。我照来信安阳市有机化工厂孔建筑的地址姓名给他写去信表示感谢,并赞扬他拾金不昧的高尚品德。之后信件来往不断。84年他自费来昆参加第一届信鸽学术交流会。期间和全国代表一起亲自目睹了昆明市鸽会“明火持扙”(孔建筑的话)的争斗现象和陈文广卖假柳州鸽子的事。往后他调到北京又入不了会,我教他跟定帅忠和,当帅忠和的帮手。老帅帮他又以“转会”的名义加入北京市鸽会。之后我们信件来往不断。在亚运会期间和整个九十年代,我去北京又和他的“舰队”成员们结识,我和他们亲如兄弟。像我2008年突然第三次脑梗塞,话也说不出来,字也写不成形。服了一年加倍的药,不见一丝毫的好转。我决定做15%成功率的手术,排除所有亲朋好友的劝阻,甘冒85%失败率的险,于2009年11月份做了这次打通血管里堵塞物的手术。这次手术,据医院戴主任讲是“西南三省第一例”。而高宝在今年三四月份,硬是来昆明看望我。我那时身体还有点虚,但我还是坚持着陪他去观景台和民族村走走;另一位鸽友刘成立,他是驾驶员,我到北京后,他跟单位领导说清楚:“他在昆明的老师来北京了,他陪我一天。”问我要去什么地方游玩,他的车今天归我调遣。我想了半天,说“卢沟桥”,那年是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多少年,结果那一天刘成立整整陪了我一天;小孔、刘成立、张书清还陪我去逛了长城、十三陵等地;张书清还陪我去颐和园游了园,小孔对我说:“老韩,我们都搞不到游园的票。”……这种兄弟般的情谊是我不能忘怀的。
2006年7月16日,晨5点起来,收拾行装,5点30开车驶出北京城,上京沈高速驶向秦皇岛。联系上张国义。顺着河北大道一直开到他家门口。最后还是他下楼来接到他家。他长胖了,大腹便便,讲话声间宏亮,养鸽100多只。他认为现在工薪阶层养不起鸽子了,公棚一千元、一万元一只的参赛赛,一组三只,这哪里是在比信鸽,而是在豪赌。过去是“常胜将军”(这是我93、94年采访他对他的称呼),看鸽很有把握,现在前20名有,但和冠军无缘了。94年你和秦皇岛众鸽友合影的鸽友们,个个都拿过冠军。现在照片上的人从成绩单上消失了。还问我的第六感觉器官还存在不存在?我回答他:“鉴别的对象变了,而方法是老的,当然就看不懂了,因此,要与时俱进,才能适应新环境”。
午饭去海鲜城吃饭,有一年青鸽友相陪,张国义告诉我:“他是新潮派,什么鸽子飞出成绩就引什么鸽子,出的儿不成器的,就宰掉,另换新的。不搞培育品种的事,让老的去干那种事吧“.我脱口说:”照你的玩法,也是一种类型,但口袋里得有钱,否则拿什么去换种?去买新的鸽子?”
我1980年受命来办《信鸽爱好者》,去找董天敏教授报到,我对董教授说:“我国的信鸽理论是一片空白,我愿为填补这个空白而奋斗终生。”这次开车游全国前夕,我去向董天敏教授辞告别,说明这次到全国考察,实际上也是为填补信鸽理论空白这个承诺的延续。董教授祝福我,祝一路平安,如期如愿。
晚安排在一位副会长顾国强开的旅社住宿,52岁,“秦皇岛有500多会员,每年每位会员交100元付费,每年组织一两次大奖赛、特比赛,冠军一两万,分大奖赛和普通赛,鸽会帮子比较团结,有放鸽笼,租车用,在河北省,秦皇岛鸽会是首屈一指的,现在唐山赶上来了,省里组织国家赛比赛,秦皇岛鸽会有很多成绩,年年都有,有时冠军几乎年年都有,沿海城市,天落外籍鸽子多,养鸽经验认识的也较早,现在有钱人多了,买外血鸽子的人也多起来,几十万一只的外血鸽子也敢买,电脑戈马利的一只鸽子拍卖70多万,山东人买的;慈善事业秦市鸽会自愿捐款,连捐三年,虽然只是几千元钱,但心意是好的,市长、体育局长开会都来出席会议,体育总会会长每年来开会;秦皇岛市的公棚也很有名,奖发多的那一家公棚占国第三位;公棚也经常赞助鸽会。”顾国强继续对我说道:“大大奖是一种方式,集有钱人来赛鸽,拍卖鸽子,一两千元也能买到,也是代表一种方向,能起到良种交流的目的。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这是事实。大大奖拍卖鸽子总不会拍成天价,不能看大大奖是在‘赌',这是代表中国一部分先富起来人玩鸽子的形式和倾向,没有钱的可以交收费低的公棚;而公棚赛出来的优秀鸽子可以供育种家作为培育良种的亲本鸽子,不能把奖金大的公棚理解是在‘赌’;鸽会有5元、10元、30元等几个级别的收费标准,就是让不同层次的养鸽人都要赛得起信鸽;重在参与,养信鸽是个人爱好,不要总想着赢钱,我去年在公棚进奖7个,今年没到正式比赛就丢光了,穷人玩收费少的,富人玩收费多的,各人按各人的条件去送鸽参赛,这叫各得其所,各个档次的比赛代表各个不同档次人的具体要求,每一个人都想玩好鸽子,但手段和结论各不相同;我就不赞成把重奖放在三百五百上,因为这个距离的偶然性太大了,应该加长到七百八百;听说外国已经在改良放七百八百距离的赛鸽,淘汰三百五百距离的鸽子给我们,我们应该看到这一点。”
顾国强副会长的这些观点我非常赞同,九十年代,外血鸽兴盛起来,就有人议论国血不如外血。我在鸽刊上曾发表文章表明我的一些看法:不是国血赛不赢外血,不同的赛制就有不同的结果,我国原来的赛距是五百为起点,到一千,一千五,两千,两千以上。这个赛距,导致我国的信鸽,形不成500公里快速的种子,因为区区500公里的冠亚军,卖也不值几个钱,干脆送上一千放丢了算了。二,我们要珍惜花了多少年的功夫,每年赛丢了成千上万的赛鸽才形成的超远程赛鸽种,这是我们的拳头产品,国宝。并写信给王宝生(中鸽协秘书长)交谈了这方面的看法。三,外籍鸽也存在适应性,也不是完善无缺的鸽种……
张国义的夫人长胖了不少。午饭还和一青年鸽友赌酒,一大杯白酒和几杯啤酒连连喝进肚中,她的酒量还可以的哟。她装束得体,行动大方,讲话的声音宏亮、圆润。她很感谢我写了”常胜将军“介绍了张国义,并表示退休后想到昆明玩玩。94年我第二次到秦皇岛时,张国义的夫人正在病中,面容憔悴、骨瘦如柴,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这次见到她,知道她的病完全好了,我向她表示:我随时欢迎她和张国义来云南旅游,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2006年7月18日,我六点开车冒雨驶向兴城,三个小时即抵兴城,找交通大队,问何国辉,找到事故处理处的办公室。见办公室里有二位交警在办公。我问哪位是何国辉?见一魁伟的大汉站起来问我:“是不是昆明韩信一老师?”我和何国辉握手相认。他告我从网上有我外出考察全国的消息,知道我外出了。我94年来过一次兴城。就是专门来访何国辉的,同时还结识了锦西来的鸽友王瑞琪。我们彼此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12年不见面,见面后彼此都有人老了许多的感伤。他请假带我回家,他的家已不是从前的小平房四合院的老屋,而是高层楼的宿舍。他忙着煮面给我吃。我问及王瑞琪的情况,他告我王瑞琪在帮“辽宁鸣威公棚”的忙,在公棚里当总教练。我给剩下不多的鸽子喂食水,抓了5只送他。本来还准备送秦皇岛的戴建民两只鸽子,电话联系,他告我还在外地赶不回来,送鸽之事只好作罢,也留下人跑到了秦皇岛未曾见上老朋友一面的遗憾!这时电话喊何国辉,因出交通事故需要出警,我只得和他告别。
顺路驶出兴城,朝沈阳方向前行,过塔山中队约5公里,即见到路边挂着”鸣威公棚“的牌子,顺路进去约四五公里,见王瑞琪和郭凤学老板出屋迎接。送书一本,拍照几张,盖章在白布口袋上,这些每到一地都必须办的事先做完,然后才谈考察的事。
王瑞琪讲:“鸣威公棚”不怎么样,设施一般,但组织的人气要旺,公棚的侧边又盖好一排新公棚,每年收二季赛鸽;一届二届归巢率在全国公棚里是最高的,第一届收1417羽归870多羽,归巢率达61.4%,第二届收3059羽归2800多羽。按员工手则办事,老板夫妻吃住在公棚,有事立即就能解决;有一条东比赛线很好,一路顺风;消毒当头,有中草药的保健药;员工每天必须细心检查棚的鸽子有无变化?有问题要及时处理;放鸽时间保密,避免不法之徒网鸽;入笼训练,30、50公里都不少训放;比赛站有对方裁判签字,一切手续按规则制度办;分速比别家公棚慢,但归巢率都很高。我要了2006年第五届国际信鸽公棚赛的章程,看到交鸽费300元,总奖面是125万,预赛冠军5000元、亚军3000元、季军2000元;4-30名:各1000元;决赛冠军100000元、亚军50000元、季军30000元、4-10名:各10000元、11-50名:各5000元、51-100名:各4000元、101-200名:各2000元、201-500名:各1000元。还有团体赛奖、白鸽组奖等等。我所考察过的公棚,就是“辽宁鸣威公棚”收300元的参赛费,发奖到500名这个水平!难怪王瑞琪给我介绍时一直强调本公棚归巢高这个现实,辽宁鸣威公棚的地址是葫芦岛市高桥经济开发区,电话是0429-4110666.这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工薪阶层的公棚。我祝愿它昌盛发达!
王瑞琪向我介绍了子女的情况,全家都好,我祝福他!
2006年7月19日,葫芦岛的气温虽然比北京凉爽,但考虑到热天要延续到9月中旬左右,我这个生活在“四季如春”的昆明人,实在太耐不住37~38度的气温了,整天都是汗淋淋的,粘乎乎的,人整天软绵绵的,况且又进入到雨季,我怕塌方阻断道路受阻于外乡外地,于是我作出返程的决定。四点多起来,收拾行装,叫醒王瑞琪,说明原因,请他开门,他虽然一再挽留多住一天,但我还是坚持要走。王瑞琪只好开大门让我走。我望着满脸白胡子,满脸老人斑的王瑞琪,祝他多保重身体,有机会来云南旅游,来我家做客!其实王瑞琪还小我10多岁呢!
告别王瑞琪,一路驶向山海关,驶向天津,费了好大劲,连问数人,才找到张永昌的家附近,给嫂子打电话,她下楼来接我。请她节哀(张永昌鸽友于2005年去世了),把从新疆带来的哈密瓜赠送给嫂子。由于无从联系到天津的其它鸽友,在天津耽误了4个多小时,决定往南方赶路。
驶过德州,驶过济南,驶过临沂,驶往江苏境内。一路下着雨,在离江阴还有一百多公里的地段上,天降大雨,把雨刮调到最高档也无奈天上落下来的瓢泼大雨,眼前只看见被雨刮刮得飞舞四溅的水花,前面30米有一辆货车,只见车后边闪着的两盏黄灯,若大个车厢都看不见。我小心靠边驾驶,见路标指示“江阴大桥”处时,雨才变成中雨,驶进江阴,绕了个大弯子才绕进夏港镇。当我把车开到徐林千老师的家门口时,见徐林千身穿背心短裤,红光满面,悠闲自得地纳凉。我打开车门,冒雨钻了出来。当他看清是我时,忙来和我打招呼问为什么会是你呀!徐师母听见声音也出来相见,徐师母胖了许多,精神得很。我见大家身体都好,心里也很高兴。徐师母打电话把大儿子徐一彪喊过来与我相聚。
我请徐一彪带我去盖章。冒雨开车前去会长家,告诉会长一路的行驶路线及经历,皆惊叹不已,会长问及年龄?告他64岁。他连连称奇称能。冒雨又驶回徐林千老师家吃饭。饭后午睡3小时。
凌晨4点半从葫芦岛驶出,到第二天清晨8点多驶进江阴,沿途仅在两个服务站吃吃东西打个盹,在天津耽搁了4小时,我这一站葫芦岛--江阴竟然跑了1516公里!既考验我的身体,也考验了这辆车的质量。
到江阴夏港镇徐林千老师家,我犹如回到家中一般。徐师母对我讲:这次来了还能相见,既是缘法也是机遇,叫我多住几天,让我换下脏衣服,叫我把车上包裹里的衣服清理出来,该洗的洗洗,该晒的晒晒。装在车上包裹里的毛呢大衣果然被喂鸽子水泼出来打湿已经发霉了,若等回到昆明才发现的话,可能霉烂掉了。徐林千唯一的一个女儿女婿也回来,洗衣服的事全交给她。我连说:多不好意思呀!徐一彪在一旁嘿嘿笑笑,连说没关系,没关系。
徐老师夫妇大我半辈人,我94年认识他们后,若去江南一带时,我怎么绕都要绕到江阴去和他们一会,我不仅和徐林千有鸽缘鸽谊的友情;我和徐师母也有讲不完的家常话。徐师母属于中国古典式的贤妻良母型的妇女,为人贤惠善良能干,而且长得也很美,在她身上,几乎包括了所有的妇女的优点;徐一彪也养鸽子,而且还是江阴市鸽会副主席。在他家里,墙上挂得有两块匾,其中一块匾的落款是市体总和市鸽协落名送的,匾名为“风华正茂”,问及原因,回答是曾对鸽会有过赞助行为。徐一彪真是年青有,“风华正茂”也正符合他的身份和现状。
我和徐一彪也很吹得来,对鸽界的认识,很多观点也是相通的。他向我讲道:“现在的鸽子是越玩越难玩了,鸽棚要改造,饲料要喂精饲料,药物要花钱,什么都要花钱。送公棚花的钱更多,大款们无所谓,交一届鸽子,一交交几十只,这怎么算公平竞争?还有公棚赛的距离太近,一落落下来10多只,先进棚的算冠军,这很不公平;现在养鸽人当中,很大部份是年青人,平时工作很忙,应运而生出现了‘寄养棚’,30元60元一只的寄养费,这也算是一种新型的养鸽形式;要是汪顺兴、李美龄活着,他们肯定不会花这么多钱去买这么多的外国鸽子;从发展的趋势来看,以后还会回归到消遣娱乐上边来;南方放1500公里,冠亚军都是外血鸽子出的,在放500公里时,回来的很慢,是送上去放掉算了,结果还飞了1500公里的冠军,外血在超远程赛上也快起来了。”我问徐一彪送鸽子到公棚没有?徐一彪告诉我:他送公棚也马马虎虎,连进奖二羽。
我在江阴,从7月20日进去夏港镇,一直在到7月24日,疲劳完全恢复了,该洗的,主人的女儿帮洗了,该清理的也清理过。我向徐一彪讲:我很感谢她母亲,要不是她母亲的细心周到的提醒,我装衣服那个大包里装的衣服可能会霉烂掉的;又得他妹妹帮我洗干净。他母亲身上的很多影子,很象我母亲。这也是我和他母亲很有亲和力的原因吧。
离家三月多,已有恋巢心;尚离六千里,连开需十日。
2006年7月24日,我带着徐林千夫妻的女儿女婿和徐林千夫妇拜别,8点40开向上海浦东,10点半即到曹先生的徐夫人的家,他的家属于小区一类的住所,环境十分幽静整洁。曹先生的女儿下楼来帮抬东西。她果然象徐师母所讲的那样:是一位小美人。我叹息道:“当今社会,人美也是一种资本。”
中午饭在餐馆里吃火锅,重庆人开的,曹、徐夫妇对我讲:“他们平常是不在馆子里边吃饭的”。看来,为了招待我,这次到重庆人开的火锅店吃饭,倒是破例的第一次了。
上海浦东气温也不太热,属于海洋性气候;也没有蚊子,不象江阴的花蚊子,见到人就扎下来叮人,一叮一个大红肿包。我在江阴深知花蚊子的厉害。
我对曹、徐夫妇讲:94年我前来采访徐林千老师,就发现徐林千夫妇属于那种典型的厚道人家,特别徐师母问及我的家庭时,我们交谈得十分投机。原来徐林千的父亲是位新四军的干部,后遭叛徒出卖被杀害了,解放后,徐林千还当过夏港镇的镇长,故大家给他冠名:“鸽子镇长”。徐师母名叫徐丽华。在旧社会,婚姻都是父母包办,靠媒妁之言。徐师母悄悄告诉我:“是我喜欢上我家老头子的,所以我从常州嫁到江阴夏港镇来了。”徐师母还帮徐林千喂鸽子打扫鸽棚卫生呢!徐林千的三个儿子都是信鸽爱好者,所以我撰文发表过《养鸽世家徐林千》,《一对老人的养鸽情趣》等几篇文章。这次又见到徐林千夫妇唯一的一个女儿女婿,还有劳你帮我洗涤那一大包发霉的衣服。心里十分感谢你们。我真心实意邀请你们,有机会来云南旅游,来我家做客。
江阴,是我国著名的地理学家、探险家、旅游家徐霞客的故居。徐霞客游遍我国的名山大川,也曾来过云南。在他着《徐霞客游记》一书中,不少篇章是介绍我们云南的。我曾经驻足在江阴塑的徐霞客的雕像前,凝思徐霞客在那种年代,那种条件,仅靠双脚,全靠自费,把祖国大好河山的各种地理地貌、风土人情写成巨着留传后世。他的这种情操、这种不为名不为利的奉献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和仿效的。
2006年7月25日,告别曹、徐夫妻,一路驶向吴淞,结果走错路开去扬浦去了,结果七问八问,才开到虬江路陈江海家,饭后和陈江海一起去上海鸽会盖章。到上海鸽会所在地时,只见一片狼藉,早已拆成一片平地,只好作罢。告别陈江海,驶向吴淞,结果车坏了,拖去修理厂,要等第二天才能修好。只好就近找旅馆,住一夜。第二天到修理厂,见修理工拿着一个油箱里边的油汞,换了坏掉的油汞,一发动果然发动起来了。修理工告诉我去吴淞的具体路线。费多少周折,才和张兴全见面。原来修了高架桥,昨天两次从张兴全家门口通过都不晓得。
在餐馆吃饭,打电话问宝山鸽会有没有人?回答是汪妙发在值班。和张兴全开车过去。见到汪妙发,他是宝山鸽会会长,汪顺兴的二儿子。和他叙了鸽情鸽谊,拿出白布口袋请他盖章。随即开车前去蒋仁俊家。蒋夫人买许多菜来款待我;雷春根九点才来相聚。雷春根送喀什公棚的鸽子还得了冠军,雷春根告诉我:“送了六七个公棚,喀什、和田、广州、你们云南红河都送了”。他真是四处送鸽,到处开花,不愧为赛鸽高手。
2006年7月28日,张兴全陪我去中荣,我要去看望老朋友林信涌先生。他是中荣弹簧有限公司的总裁,同时他成立”中荣信鸽文化育成中心“,开办了一个“实验鸽舍”。
2003年11月初,我接到一份邀请函,是中荣发来的,我照电话打过去问:“王志军,是单请我,还是?”王志军回答我:“全国邀请了好几位”,我请他介绍一下,他讲:“有祝匡武、孔建筑、李用才、柴爱书、王伟克……”我又问:“我怎么来?”答曰:“韩老师坐飞机来得了,在虹桥机场我们开车来接。”我告诉王志军:“上海我朋友多,先要早几天来。”他答道:“可以。”
这是一次群英会,我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随即飞到上海。我打电话给王志军,他叫我就地等候,他派驾驶员开车来接我。约等了半个钟头,车来了,我坐上车后,驾驶员讲:“这张车,就是林总赢来的。”(指放鸽抢得第一名得的奖品),我喊驾驶员把我送到虬江路,报到时,我会自己来。我与上海那帮鸽友聚会去了,也去上海鸽会看望了老朋友张顺荃等。
报到时,我先后和孔建筑、李用才、陈文斌、柴爱书、王伟克、潘之武、陈舒、郭云、郭鑫、吕平中、李天栋、戴健、郑云涛等见面。我和很多人是第一次见面,我和柴爱书共住一间房。
开会那天,我见扯的布标上写着“热烈欢迎国内一流文豪参观指导”。我心在想:我哪敢称什么国内一流文豪哟,只不过多写了一些选育种的文章和采访文章,最多是个多产作者(孔建筑的信),林信涌总裁讲话中谈到:他讲因工作需要,经常飞去欧洲,常常见到亚洲(包括中国)鸽友从欧洲高价引进鸽种,费了大量的钱财,其结果并没有个个都出成绩。为什么我们中国人不能有自己的品种?……林信涌先生的这些观念和看法所表现的情操及其追求,完全与我相同。请读者回忆一下,我在八九十年代写的若干篇文章不都是谈的:《谈谈信鸽的性状及其基本的规律》(1-2)、《怎样培育自己的品种》(1-6)、《怎样筛选优秀的种鸽和赛鸽》(1-5)、《信鸽遗传育种知识讲座》(1-30)、《鸽事杂谈》(1-8)、《谈谈连续自交的效果问题》、《谈谈杂种育种》、《谈谈杂交及对杂种利用》、《谈谈对信鸽的定向培育》、《信鸽性状的探索与分析》、《近交育种中容易混淆的两个概念》、《谈谈对信鸽的淘汰》、《如何从“群体”上入手来培育信鸽品种》、《信鸽羽毛颜色的遗传及在育种中的地位》等等,就是98年出的书,名称也取为《怎样培育信鸽的品种》。这些文章中都是介绍了培育信鸽品种的方方面面,就是我写的采访文章和游记文章,其中都是有意介绍与遗传育种方面相关的知识。
从林信涌先生成立上海中荣信鸽文化育成中心,到举办南北方向十四关的赛鸽棚以及在松江开办的百万欧元公棚赛,等等都是实现他自己的抱负与追求,付诸于实际行动,而且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他的这种气概,他的这种魄力,他的飘洒都落实在他的情操与追求当中,其目的就是要在中国实现有中国自己的品种,实现使中国由信鸽输入国变成输出国种他的这种思想的基调,不是和我呐喊了二十几年的思想基调一样的吗。他的若大的这些行动是令我佩服的。在中国信鸽史上,必将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他要达到的这个目的,是一定可以达到的。
那一年,会议安排大家参观了林先生会设计的鸽棚,要用几个“最”字来形容:鸽棚最漂亮、设备最完善、自动化程度最高、管理观念最新颖,鸽粪装置是自动化除粪的。名牌电子扫描板和电脑系统相连,清点鸽子用电脑即可完成,调节鸽舍内的温度自动化,高级木料镶的木格地漏,管理员一天两次清扫鸽舍,栖架。地板都是用抹布一点一块清扫。室外两千平米的草坪郁郁葱葱,一派自然风光;一眼望去,空阔的视野无一遮拦。大家还在草坪地上合影留念。林先生还和我合影留住。我在13位代表中,年龄数第二大,柴爱书大我一岁。之后林先生在他母亲去世时,还寄一本纪念她母亲的生平纪事来给我,使我自己了解她母亲协助丈夫含辛茹苦生育八个子女和生存的劳动艰辛,同时也让我了解到人格的另一方面:孝子。每年八月十五前,他总是寄来月饼以示祝贺和慰问,还经常寄来有关中荣的信息资料给我。
2006年开车到中荣,林信涌先生在开会,安排我和张兴全到宿舍间休息。这次见到林先生,才分别三年,两鬓竟然已经霜白了,但身体十分壮实。饭后林先生带我和张兴全到他家里交谈。当他了解到我是单车一人驾车行游全国考察,以此行动支持奥运会在中国召开,同时看了所到处已盖满白布口袋印章时,连连赞叹不止,连连夸奖:难得难得。并称赞我在车的两侧印上红色的字:“迎08奥运全国科考行”,说这个标题取得好。在送我和张兴全离开时,专门看看我开什么样的汽车来行游中国的。我告诉他是浙江永康造的新品种“众泰”,1.6的排量。
我开车送张兴全到车站后,照林信涌先生画的图去寻找在松江开办的百万欧元的赛鸽棚,顺路找去,一直到收费站时才知走过10多公里了,我又调转车头,顺路找去,连问数人,都说“不知道”;抬头望天,也不见一只飞翔的鸽子。只得作罢,时间已经16点多了,决定直奔永康。
过杭州、肖山、过河直开到诸暨,才知此地乃是西施的故乡。时间已是20点多了,决定在服务站进餐、喝茶、休息一夜。浙江属于山省,或者叫丘陵地带罢。自古以来有一名古话,叫做:“山中出得好花女”。有关西施的传说很多,有一种说法是:西施原是越国谋臣范蠡的情人,后来为了复国,遵照另一个谋臣文仲的七条复国大计中的向吴国国君夫差施“美人计”。越国勾践把西施献给了夫差。当然这当中范蠡教西施怎么用女色迷惑夫差。越王“卧薪尝胆”,表面上臣服于吴国,暗中十年生息,十年准备,又把越国的士兵派给吴国向中原争霸使用,最关键的一条是:西施向夫差进言:勾践已经完全臣服于大王了,把勾践放回越国去了,结果是勾践最终打败了夫差,逼迫夫差自杀,灭了吴国。就在庆功大会上,勾践发现少了一个人:范蠡。派人去找,在河边找到了范蠡的衣服和一封信。信中写到:“为了复国,我献出了西施;为大王献策献计,保护大王到吴国;及后来带兵把吴国灭了。我是功臣,西施是功臣。可是,把西施献给夫差后,从感情上说,西施又背叛了我,因此我把西施杀了。我把功臣西施杀了,我成了杀害功臣的罪人,所以我也活不成了,我投河自杀以谢大王。”其实范蠡并没有投河自尽,而是带着西施跑掉了。其后三次发大财,三次散财。后来陶瓷工祭拜的牌位是陶朱公,这位陶朱公就是范蠡。另一位谋臣文仲呢?有一天文仲收到一封信,信中写道:“飞鸟尽,良弓藏,走兽绝,猎狗烹……我看大王勾践,是只可共苦不能共甘的嘴脸。”文仲知道写信的人是范蠡,但他没有听范蠡的规劝,自以为立了大功,勾践不会对他怎么样。后来有一天,勾践约文仲下棋,期间勾践问文仲:“你给我献计10条,我才用了七条,吴国就灭掉了,如果你献的10条计都用完,其后果将会怎样?”文仲一时想不通,吴国都灭了,还用那三条计策干什么?勾践见文仲一时想不通,便说道:你好好想想罢。文仲还在深思当中,发现勾践把宝剑忘在棋桌上了。他拿起宝剑想去追勾践,忽然见这把宝剑是逼伍子胥自杀的那把宝剑。恍然大悟,这是勾践在逼他自杀呢!文仲一面追悔没听范蠡的话,果然落得个“猎狗烹”的下场,一面又自嘲和伍子胥是刎颈交呢。
2006年7月29日,清晨4点多,天已大亮,开车直奔浙江永康,我开的“众泰”车的厂家即在这里。我打电话给昆明众泰车的总代理商周坤良:告他我已开到厂家了,他告我:进厂找销售部姓冯的一位女的。我开车进厂,见冯小姐迎面而来,她彬彬有礼,请坐倒茶;忽然在昆明见过面的厂家销售部经理喊我:“韩老师,你果然来了”,我和他交谈一路上过来的各种艰辛,从他的“你果然来了”的语气中我听出弦外之音:他们怕我开一半路就跑回去了。所以在昆明我对他们讲:“韩信一一言九鼎,说话算数。我把行车路线告知他们,并告知他在8月初一定开到浙江永康来。”
冯小姐听我问道:“众泰是仿制,还是自己研制的?”她也不作回答,反问我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他们厂的生产线?随后冯小姐带我参观了厂里生产车间各道工序,第一道工序就是模具车间。这时我知道冯小姐带我参观的用意了。参观完又到厂门口拍照若干,又带我到假日宾馆,让我好好休息。晚上又送来一只金华火腿给我。我告诉他们,明天一早我就离开永康返回昆明了。
2006年7月30日,晨六点开车,到永康城边处加油站加满油,驶向桂林。过金华,过衢州过常山,进江西玉山,过上饶,过鹰潭,过南昌,过高安,过万载,过萍乡,进湖南株洲,过湘潭,一直赶到邵阳,那一天赶了1150几多公里,从早上6点开车,到邵阳时已晚上9点多钟,足足赶了15个多钟头的车。途经毛泽东故居、刘少奇故居、心中虽然感慨无限,但急于赶路,终未停车下来进去看看。开到邵阳服务站,居然没有旅社,只好在车里迷糊了一夜。
2006年7月31日,从邵阳服务站开车到桂林,几多周折,才找到余宪章的家,原来老余搬新居。余宪章原是80年代鸽会的秘书长,是云南宜良人,与我关系甚好,相处二三十年,为人忠厚。在桂林一边休整,一边忙于采访会友,足足呆到8月2日才离开。
桂林有80多个会员,初养上海鸽子,跑的不太好;后搞来台鸽。现在养老品种的人极少,也算几代后代了,多养外血。各种外血都有,林波尔、凡布利安娜等。梧州投资最大的夏曙东,投资400多万买外血,周裕军投资200多万。秋季重比赛,春季少放,在500公里300公里的距离,鸽会有办公室,租房用。会员老爱鸽子还养着,很多老会员已不养了。广西放鸽也算难放的省份。
老余带我去找老会员马××,73岁,上海人,交大毕业,20岁时划成右派。56年随厂搬迁来桂林,后落实政策任厂长,工厂在郊外。因老马是厂长,照顾一套房子在城里。养鸽百十羽,多是上海鸽,还养得有捕获北京放广州的过路鸽,子代飞500公里,以钱振元的G绛为主。
余宪章忙前忙后,电话打个不停,客气之极,让人感动。86年我去桂林,带我去游了许多名胜风景;我也去逛了阳朔,游漓江;84年我应邀前去柳州讲课;百色鸽会聘我为顾问,我和广西还是很投缘的。晚上,老余又带我去逛了夜市,是条步行街,沿街卖古董杂物。
2006年8月2日,告别余宪章,开车上路直回昆明。赶过柳州,在叉道上决定去南宁、百色、进云南富宁到广南,一路下雨,路烂泥滑,只得在广南过夜。
2006年8月3日,天亮即从广南走323国道,走砚山高速到平远街,转丘北回昆,中午到弥勒红河公棚吃午饭,盖上最后一个章,下午就回到家中。四天后,从电视上得知,广南塌方,10多天后才修通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