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个过程,有生有死,有成功有失败,有喜有忧,有分也有聚……
母亲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和弟弟、妹妹,那段日子我痛苦极了,每天都笼罩在思念的痛苦中。最能安慰我的莫过于每天蹲在鸽棚里,默默的、静静的看着“黑脚环”。起初它也不理解为啥如此看着它,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可能它也明白我对视它的缘故,好像也知道去了天堂的母亲,从此不再给它送吃的了,总是迟缓地在我身边转来走去。那双眼充满了无限的怜惜和关怀,没有了往日那样的英姿。
“黑脚环”是母亲喂大的,2005年我从打工处买回来,就由母亲一直喂养。几年来,不管天阴还是天晴,也不管刮风还是下雨,母亲照样每天去柴房喂鸡和鸽子。日子一天天过去,“黑脚环”也长大了,鸡也不知杀了几批。一来二去,母亲在饲养鸽子方面也有一些经验了:母亲担心买来粮食有农药残留,怕鸽子吃了有意外,总是催着父亲淘洗后晒干再喂。记得有一次,母亲还特意打电话告诉我说,那些鸽子不吃新品种包谷。母亲是一位勤劳善良的人,而且心灵手巧,她用自己制作的苗族服饰换回一些老品种包谷。
2009年我回家开了一个制作铝合金门窗的铺子,在柴房久居的那些鸽子也跟随我搬到了父母为我买的一套二手房里,它们住到了空气新鲜、阳光充沛的阳台上。
母亲病了,慢性肾衰竭,但她总是对我说,我没事,你安心做你的事,自己当老板了,要懂得如何管理,母亲心里总是挂着我和我的事业。
2010年,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十二月的一天,匆匆地跑回家告诉母亲:“黑脚环”的儿子在“太阳鸟公棚”飞得132名,孙女儿飞得436名。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后,很为我高兴,但她已被病痛折磨得说不出话了。过了几天,母亲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外面冷极了,温暖地躺在我怀里,划上六十九岁的句号,去了天国。
每当思念母亲时,我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看“黑脚环”,在它那里,我总以为母亲还活着。每一个鲜活的生命,相处相伴的日子久了,或多或少都会产生感情。“黑脚环”或许太在乎我的悲伤了,今年竟没为我出过一对小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