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你要说鸽子千里归巢与主人的亲和力有关系,会被人看作是幼稚的笑话。如今,看了《动物世界》对动物的人性化宣传和研究,这种动物和人类的亲和关系的存在,已经被广大民众所接受。所以,鸽主对鸽子的亲和力多少影响着它的归巢兴致,也被鸽友所接受。
我们养鸽子,尤其是建立独立赛棚的,就要注意培养好自己和该赛鸽群体的亲和关系,让鸽子感到你是它们可以依赖的成员。从鸽子形成生物钟时的家飞、饮食习惯,到栖息安巢等各个环节,都让它们能感觉到你随时的关怀和存在,这样能给它们一种信赖的安全感。现在建立独立赛棚不可或缺的是一个人性化管理的环境模式,这对增强赛鸽在比赛途中的归巢欲望和速度应该是很有必要的。
我最早领悟到鸽子和主人亲和关系的魅力,是八十年代初参观了云南军鸽场以后的事。那天早上,军鸽场内鸽子家飞刚开始,场内驯养员对着天空挥动着小红旗,在训练鸽群排列飞行。有几只老种鸽正围住穿军装的陈教官,咕咕地叫个不停,带我去的那位早已司空见惯的朋友不以为然,悄悄对我附耳念叨:“看,他又在显摆了,这畜生的东西你拿吃的逗它,表演什么都会,不稀奇,鸽子要能放路才是真的。”当时军鸽场军和市鸽协联合同放长沙赛,军鸽报到期内未归,所以他这么说。我当时就摇摇头,他以为我示意给他学生时代的老朋友留面子,其实我是从心里开始感觉到这种亲和的魅力了。
“军鸽的要求是和军人有亲和关系,这样执行任务时才能叫得下来。”陈教官很随和的一句解释,让我得益匪浅。“我要求穿军装训练就是这个原因。”
如今,每当我回想起当年军鸽,结合现代赛鸽的世界潮流,真是有太多太深的感慨。
军鸽的训练是以短、稳、快和抗气候突变能力强为主要要求培育训练的,这是军鸽执行任务的特殊性决定的育种和训练方向,从实用意义为出发点,它和如今公棚的国际赛鸽风格是一种多么惊人的历史吻合。当年昆明军鸽在高原山区训放东线安顺,上百只鸽子先后近乎全归的记录,我想至今应该任何国际、国内的赛鸽组织都是不能够打破的。
我们云南很多鸽友当时也像全国一样,讲究的是长沙、武汉的超远程追求。在这个赛程中,云南当年不知人为坑害了多少优秀的适合高原山区飞行的短程赛绩鸽,如今想起来真是让人心疼至极。
在过去,昆明鸽子500公里赛的实力是四川和贵州无法对抗的,那时鸽会习惯放的是一条东线(因为要放长沙)。在放中途500公里赛时,必须要横跨隔开云南宣威和贵州水城的梅花大山。试问,如今昆明谁还敢轻易拿出他们所谓“高贵”的洋鸽血统,跨过当时人称之谓信鸽归途中死亡之谷的梅花山,去放贵阳吗?我想就这个问题如今就会有很多人在那里止步。
今天的昆明赛事找到了一条昆明到保山、瑞丽的300—500公里的高原黄金赛线是西线,那轻松的程度和东线的艰难是不能同比而喻的。可想而知当年昆明的军鸽和民鸽在东线500公里的短程赛鸽是多么的优秀。
记得有过一次东线500公里放一千多只,当天归三百多只的记录,冠军是我当年的昆明鸽友童永贵先生(那年的第一台彩电大奖就是他抱走的)。如果放到现在,肯定有人怀疑是司放没到位了。大家知道在那个年代是火车运的,不会产生这样的猫腻。鸽子到家后还是自己装笼骑自行车蹬到报到点的,那时叫持鸽报到,比上海的电话报到还落后。
我在怀念军鸽,记得我曾经在昆明鸽市买到一只灰雌(也是唯一的),鼻子如半劈宝塔糖型(一种打蛔虫的药),我就叫它宝塔糖。它曾经配一只安顺归巢的上海鸽直子,无意中让它们在无蛋可替的情况下自己出了一只直子小雌灰。10月龄以后飞过100公里,由于不喜欢,以后就一站开贵州的都匀,竟然2天后回来了,可我甚至连归巢证也懒得去领。由于我以为自己的鸽子长距离实力很强,也不把它放在心上,结果还是把它原对和儿雌一起送给了一个初养鸽子的玉溪朋友。如今想来,当时并没把它放在眼里,也是受当年超长距热的影响吧……
往事不堪回首,后悔无用;后事应需谨慎,不忘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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