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雪鸟
用无声但有力的翅膀
捂住大地的美梦
开始倾听草木和
田野深处的渴望
雪鸟喋喋不休
并用亮亮的嘴巴
咬住道路与山峦
唯有村庄的大门
黑黑一角在闪亮
抒情的干柴篝火
激烈的个性张扬
在那些朴实的胸膛
袒裸红红的心脏
吐露雪鸟热情衷肠
在奔跑的时光
始终分不清
大地和天空
究竟哪一个
更接近雪鸟的巢房
最先挪出屋子的
是年迈的老农
站在家的麦地旁
皲裂的手掌捧着雪鸟
用很土的话语
试着跟雪鸟交往
雪鸟以洁白的羽毛
不停梳理老人的华发
老农此刻是否在想
两种白之间的距离
穿越了他一生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