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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鸽楼(十八):老钱酒后闹茶楼
2013/3/15 13:3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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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篇 老钱酒后闹茶楼

  鸽会第二关500公里放飞那天晚上,老戏给钱串子灌了一肚子的酒,喝得钱串子忘乎所以了。诡计多端的老戏借刀杀人,抓住了钱串子的疼处,给钱串子一顿凑火,终于把钱串子心中的怒火点燃了。

  老戏和钱串子离开那家茶餐厅时,差不多已经是夜阑人静的时候,怒火中烧的钱串子已经纠集好了几个黄毛小子,经过一番研究,形成了在钱串子看来比较缜密的行动方案,然后,他们迫不及待地坐着他的S600直奔侃鸽楼。

  今晚老戏决定不去侃鸽楼。

  别人长的脑袋是用来戴帽子的,而老戏长的脑袋是用来想事的。邰子比较恰当地形容老戏,说他是狐狸和猴子配的。老戏之所以不去侃鸽楼,一来是因为他把钱串子心中的火勾起来了,已经达到了目的,他不在场,任何人都想不到是他在背地里给钱串子凑的火,二来他能想象得到,一旦钱串子带着酒气出现在茶楼,那里一定会很热闹,甚至会血流满地,他怕血迸身上。

  这个时候的茶楼里正是一派沸腾景象。

  鸽友们正在尽情地神侃着,他们反反复复地唠着当天的第二关500公里,而最多的则是唠着杜大亮的三羽独拔头筹的神鹰克拉克。

  与老刁对面而坐的杜大亮不住地吞咽着掺着血水的泪水,表面上却表现出十分的淡定。每当有人替他惋惜时,他总是淡淡地一笑,重复着一句话,就是个玩的事,别把它看得太重。

  茶楼深处,青衣老者又和吴局长坐在了一起,他们时不时地交头接耳,又时不时地举起茶杯兴致勃勃地品着茶,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们究竟在谈着什么。

  三林子和小掌柜的有呼必应地忙前忙后。

  邰子、桥梁、老四、老七和鸽界三怪杰他们好像在争论着一个敏感的焦点问题。好像是最近网络上报料,一家公棚在100公里收费站集鸽时,公开扫空环欺骗鸽友,被现场鸽友发现。像这类消息对鸽友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似乎已经麻木了的鸽友们听得多了,有点习以为常了,对这个问题的争论也是老生常谈罢了。尽管是鸽友们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争论着这个有些让人腻歪的话题,但是鸽友凑到了一起总还是放不下这个话题。

  老四说:“现在世界上最好做的生意就是开公棚,有现成的棚子租一个最好,没有现成的棚子,租块地,简单地搭巴搭巴建个简易的鸽棚子,就成了名不副实的公棚老板了。然后就开始招兵买马,纠集一批鱼鳖虾蟹,开出一个诱惑人的规程,然后就可以大批量地收鸽子,接着便开始了一系列的作弊游戏,把那些一腔热血、昏头昏脑的鸽友们玩得亲自帮老板数钱。没等赛季结束,老板的腰包里已经装满了赃款,你们说世界上哪还有比这更好做的买卖了!”

  老七对老四说:“老四,啥时咱哥俩儿也弄块地,开个公棚,也他妈宽绰宽绰。”

  老四说:“别看咱这种人平时咋呼得挺响的,可干欺骗人的事,咱可下不得牙。”

  老七说:“有啥下不得牙的?我说这帮鸽友也活该被骗,你们说,老四刚说的那些事鸽友们谁心里不明白,不都是睁着眼愿意让人骗吗!”

  “就是!”老四接过老七的话茬说,“有多少鸽友在公棚比赛完了,蹦着高地骂公棚如何如何地作弊,如何如何地不公平,甚至扬言要投诉公棚。结果到了来年新的赛季刚开始,还是这家公棚的规程一出来,蹦着高骂公棚的那位又第一个带着希望把鸽子交到公棚。这些缺心眼的事不都是咱们鸽友们干的吗!”

  一直在思索着的桥梁说话了:“我们天天都在唠着同样的话题,一点新鲜感都没有,听着实在是太腻歪了。不过我想,咱鸽界的这些黑幕,如果要让经常在电视里露面的《老梁说天下》的老梁得到了,对他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丰富素材。大家都知道,从前老梁得到了中国足球的一些黑幕,他便一点情面不留地用他那不紧不慢的,却是十分尖刻的语言揭露了中国足球的黑幕。结果怎么样?在全国迅速刮起了一场足球界的打黑风暴,风暴席卷过后,足球界有多少高层纷纷落马,成了可耻的阶下囚。如果老梁有机会说说中国的赛鸽界,还不知道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像鸽会的、公棚老板之类的人物被抓起来呢,你们信不?”

  花脸听了桥梁的话,觉得有道理:“桥梁说得对,咱们真应该花点功夫找一找这个老梁,让他好好地说说中国的赛鸽界。”

  “对!”小老孙也说,“让老梁把咱们赛鸽界这些见不得人的黑幕都给揭开,抓几个鸽会的,抓几个公棚老板,也给咱们出出气。”

  马乐宝说:“说得容易,上哪儿找老梁去呀?”

  老四也摇头说:“赛鸽和足球没法比,足球牵动着国人的心,鸽子牵动的只是咱鸽友的心。”

  老七也说:“鸽子哪能跟足球比呀!没有可比性,不容易被人重视。”

  桥梁摇了摇头说:“鸽子是没有足球那么敏感,但是如果像老梁这类人把鸽界触目惊心的黑幕揭开的话,一旦引起高层的重视,咱们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邰子想了想说:“我听说有位人大代表在人代会上把清理黑公棚作为正式议案提交上去,结果不但没引起上层的重视,就连一点的响声都没有。咱们身在其中,觉得鸽界这些乱事是个挺大的事,但对整个国家而言,就不是什么事了。”

  桥梁想了想说:“其实赛鸽是小事吗?咱先不说各地的鸽会,咱就说说各地的公棚。有一次我和猴子唠嗑,听猴子说,他详细地核对过,全国没有经过体育部门批准注册的黑公棚就得有400多家。我觉得猴子说这个数不准,我想绝对不止是400多家,不知道他是哪年核对的,可能是几年前的数。咱就算是400家,每家公棚的总奖金咱往少了说,就算是平均300万,算算多少钱?一年下来得十几个亿呀,这个数字还小吗?国家在这十几亿里收到一文钱的税款了吗?”

  邰子接着说:“这个数说出来是挺吓人的。说好听的,这么多的钱一部分作为奖金发给了获奖鸽友,而另一部分呢,可以说是一大部分揣进了公棚老板的腰包。这里最大的利益者就是那些黑公棚的老板,为什么国家体育总局信鸽协会大力推广奖金赛?试图想让参赛费全部作为奖金发放给鸽友,可是,事实上呢,奖金赛喊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迟迟地推广不下去?公棚老板到手的肥肉哪能轻易吐出去呢!”

  桥梁说:“我早就说过,奖金赛在中国肯定推行不下去,首先是公棚的老板就坚决抵制,再有就是鸽友也不认可,奖金赛的奖金不确定,鸽友心里没有底,没有固定奖金那么有诱惑力。所以,奖金赛在中国不好搞。”

  花脸说:“XX公棚打的就是奖金赛,搞得就不错,整个赛季公棚全天候监控,鸽友随时点击就可以看到公棚在干什么,而且500公里比赛全程现场直播,效果老好了,鸽友们都认可。”

  老四接话说:“XX公棚是挺公开透明的,玩得确实挺干净,鸽子养得也不错,可是那么大的棚子才收了1700多只鸽子,奖金赛玩不起来!”

  马乐宝说:“是,鸽子收得太少了,开始咱哥仨儿也想送一组来着,后来看鸽子太少了,奖金太小了,所以没送。”

  小老孙说:“如果鸽子收得多了,奖金就上来了,就有玩头了。关于奖金赛,我的意见咱们还是观看观看吧,如果真的兴起来,咱们真可以玩玩,因为奖金赛玩不了假,公棚的老板也犯不上作假。”

  邰子说:“我奉信奖金赛,但我敢断言,奖金赛的路最终越走越艰难,奖金赛的最大敌人是公棚老板,因为他们的利益得不到最大化,他们自然就不会去做。”

  老七狠狠地抽了口烟,冲正忙活着的二掌柜的喊道:“二掌柜的加水!”

  没等三林子答应,机灵的小掌柜的听到了老七的喊声,先应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动作麻利地为老七加水。

  老七又狠狠地抽了口烟,说:“奖金赛我不感兴趣,我倒对那个说天下的老梁有点兴趣,你们知道不,那个说天下的老梁家在哪儿住?”

  “在北京吧?”花脸说,“咋的,老七你真要去找这个老梁?”

  “我还真动心了。”老七又点燃了一枝香烟说道。

  桥梁说:“我好像听说这个老梁不在北京,他妈不是黑龙江人就是吉林人,反正是咱东北人。”

  老七听了桥梁的话,有些兴奋:“如果是咱东北人就更没说的了,有谁愿意陪我去找老梁?这辈子咱也想为咱国家的赛鸽事业做点贡献。”

  什么时候老刁凑了过来,他说:“找找那个老梁真行,中国足球让他说中了,赛鸽他也一定能说中。老七,如果你真的要去找老梁,我陪你去。”

  老七听了老刁的话,显得挺兴奋:“妥!咱哥俩儿如果真的能找到那个老梁,老梁真能替咱鸽友说话,咱哥俩儿可就是中赛鸽界的功臣了。”

  ……

  大家七嘴八舌,唠着一些漫无边际的事,鸽友在一起不就是闲着无聊痛快嘴吗。

  这时,茶楼的门被仍然是半醉半醒的钱串子推开了。钱串子走进茶楼,一眼发现刚刚为老七加完水的小掌柜的,顿时,双眼冒血。他冲上前,一把抓住小掌柜的,有些恶狠狠地说:“小兔崽子,你他妈还没滚蛋!”

  “我?……”小掌柜的有些恐惧地拼命挣脱着钱串子。

  钱串子突然的举动先是把在场的人搞愣了,大家不约而同地站起来。

  老四手快,一把推开钱串子,质问钱串子:“老钱,你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呀?”

  挣脱开钱串子的小掌柜的有些惊恐万状地转身跑向后屋。

  “就是!”老七按灭了烟屁股,有些打抱不平地说,“老钱,你是不是有气没处撒了?跟一个小孩子较劲显你能耐咋地!”

  马乐宝也看不惯钱串子了:“老钱,你犯得上把一个啥能耐没有的孩子往死路上逼吗?他妨碍你什么了?啥事别做得太过了!”

  花脸也说:“犯不上的事!”

  桥梁走到了钱串子面前,语气平缓地说:“老钱哪,上回你对小掌柜的弄那一出,我就想说你几句,想不到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你还对他不依不饶。我桥梁平时不爱多说话,不过,今天我必须说你几句,论年纪,你应该做他的爸爸了,咱做长辈的有个大样,况且,小掌柜的他做错什么了?”

  邰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板着面孔问钱串子:“老钱,小掌柜的去与留你说了算吗?你有点拿我邰子太不当回事了。我咋觉得你今天不是冲小掌柜的,有点像冲我来的。”

  听了邰子的话,钱串子走到了邰子面前,拉过一把椅子不紧不慢地坐下后,点燃了一枝香烟,深深地抽了一口,然后对邰子说:“邰子,我的种鸽被人放了,这些种鸽价值上千万,你是不是以为从此我老钱就躺下了?”

  邰子听了钱串子莫名其妙的话,不理解地说:“老钱,你说这些是啥意思?你躺下不躺下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钱串子接着说:“邰子,你给我记住,千八百万,对你来说是钱,而对我老钱来说不是钱,我老钱躺不下,永远躺不下!”

  邰子听了钱串子的话,觉得钱串子话里有话,他瞪起了眼问钱串子:“老钱,你跟我说这些用不着的啥意思?你把话说明白了!”

  “我说得不明白吗?”钱串子又重重地抽了口烟,说,“我的种鸽是谁放的?你邰子心里不清楚吗?”

  “我清楚什么?”邰子瞪圆了眼,“你啥意思?你的意思那些种鸽是被我放了呗?你他妈是不是喝点猫尿,到我这儿装疯卖傻来了!”

  钱串子好像底气十足,他弹了弹烟灰,仍然是不紧不慢地说:“那天二掌柜的不是跟我叫号,如果我不给小掌柜的道歉,他就让我后悔。我是谁?我是大名鼎鼎的钱串子,我向小掌柜的道歉?结果我的种鸽被人放了,二掌柜的又瞎又瘸的,他能干什么?可是,你邰子能干得出来,你邰子周围的人能干得出来。我说错了吗?”

  邰子听了钱串子的这番话,他的心里一切都明白了,他没有动怒,而是也稳稳地坐在了钱串子的对面,一字一板地说:“老钱,我想郑重地告诉你,你太高看我邰子了,你的种鸽不是我放的。但是,我想提醒你,你总是口口声声说你老钱躺不下,如果照此下去,你老钱离躺下不远了。你信不?”

  钱串子听了邰子的话,狠狠地将手中的烟屁股摔在地上,几乎是吼了起来:“邰子,你不用跟我叫唤,看看咱俩儿谁先躺下!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今天再演一出那天的戏给你看,看看你是怎么躺下的!”

  邰子不让分:“来吧!我陪着你!”

  钱串子说完,四处看了看,说:“把小掌柜的给我叫出来,今天我要掐死他!”

  邰子面色铁青,他冲着后屋喊道:“小掌柜的,来,我倒看看他是怎么掐死你的。”

  桥梁上前圆场,对邰子说:“邰子跟他赌这气犯不上,他肯定是喝大了。”

  花脸也说:“大家都是鸽友,应该都冷静一点。”

  老四不怕事大,他冲后屋喊:“小掌柜的,怕啥呀!过来,让我也开开眼,看看老钱是怎么掐死你的!”

  老七又点燃了一枝香烟,狠狠地抽了一口,不客气地对钱串子说:“老钱,我有点瞧不起你,小掌柜的一个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小孩子,你掐死他,你就光棍了?有能耐你去打警察呀!”

  钱串子一双冒血的眼睛直视邰子:“邰子不跟我叫号吗!他不是拿我老钱当病猫吗!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我和他谁先躺下!小掌柜的,你快给我滚出来!”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青衣老者和吴局长看得真真切切,可是,他们像没看见一样,继续相互之间咬着耳朵,继续有滋有味地品着茶,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们毫无关系。

  人们意想不到的是小掌柜的真的从后屋走了出来,而且一步步地走到了钱串子面前,只是他的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瞪着那一只血红血红眼睛的三林子。

  邰子看着跟在小掌柜的身后的三林子,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好,今天要出大事。

  钱串子看到走到他面前的小掌柜的,顿时红了眼,他疯子般地扑向小掌柜的,然而,他的手还没等接触到小掌柜的,三林子的一只铁钳般的大手伸过来,死死地抓住了钱串子的手,疼得钱串子嗷嗷乱叫。

  钱串子的叫声未落,茶楼的门被几个黄毛生帮子推开了,他们虎视眈眈冲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情形,包括邰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有点懵了。

  老四先是一愣,很快他反应过来,这类事老四终归见得多了。老四反应过来后,立即上前,瞪着眼指着其中一个像是个领头的小黄毛说:“小子们,有我老四在这儿,有你们撒野的份吗!”

  领头的小黄毛上下打量了一番老四,然后冷冷地笑了,说:“原来你就是社会传说的四哥呀,社会上把你传神了,说你敢杀敢打的,谁都得给你面子,今天见了,不过是个老掉了牙的老帮子!老帮子,你他妈要是识趣的话就靠一边去,别他妈把老子们惹烦了,让你栽在老子的手上,以后你在社会上不好混!”

  老四哪受过这些,他气得浑身发抖,不由分说挥拳砸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黄毛。小黄毛等人立即拉开了架势,老七等人害怕老四吃亏,一拥而上,死死地抱住了老四。被抱得死死的老四,急得大叫,无论老四怎么喊,老七他们就是不肯放手。

  小黄毛又冷冷地笑了,冲老四说:“老帮子,你他妈给我记住了,今天是你的这帮兄弟救了你,不然你他妈死好几回了,以后想着好好地感谢他们。”

  老四气得狂喊不止:“你们放开我,我跟他们拼了!”

  无论老四怎么叫喊,老七等人就是不肯放手。

  小黄毛又冷冷地笑了:“老帮子,你他妈叫唤啥!你还以为你是从前的四哥呢?黄土都埋半截了,还他妈装逼!”

  老四仍然极力地挣脱着老七他们的搂抱,仍然在狂喊着:“从前的我和现在的我都是我,我要是怕你们,我就是你们的孙子!我和你们拼了!”

  什么时候吴局长出现在了钱串子面前,吴局长板着脸对钱串子说:“老钱,你太不像话了,你好像忽略了我的存在。”

  没等钱串子回答,小黄毛一副牛逼相地问吴局长:“你个老帮子,你存不存在咋的?你他妈太拿你自己当回事了!”

  吴局长气得青筋暴起:“我叫吴铁军,是公安局的退休局长!”

  小黄毛听了笑了,蔑视地说:“原来是退了休的公安局长啊,我家老头还是他妈在位的市长呢,你问他能管得了我吗!”

  “你!……”吴局长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目空一切的小黄毛等人拨开吴局长,来到了钱串子和三林子面前。小黄毛冲着仍然是死死卡住钱串子手腕子的三林子说:“你他妈快放开手!不然我把你的那只眼也他妈挖瞎!”

  三林子瞪着那只带血丝的眼睛,冷冷地说:“我就这一只好眼了,我想留着它,我不想它再瞎了,再瞎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想瞎就撒手!”小黄毛喊道。

  三林子摇了摇头说:“钱串子给脸上鼻梁,我今天必须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操你妈的,你跟我多说话,是不?”小黄毛说着挥拳打向三林子。

  三林子侧身躲过,顺势抬起那条残腿照准小黄毛的脸狠狠地踢去,顷刻之间,小黄毛便应声倒下,捂着满是鲜血的脸在地上嚎叫着。

  小黄毛身边的人,看到小黄毛被三林子一踢倒,便在一片叫喊声中扑向三林子。

  三林子的手仍然在死死地卡着钱串子的手腕子,而他的那条残腿下的那只脚在那些人的眼前不停地飞舞着,瞬间,那帮小子纷纷躺在地上嚎叫着。

  在场的人们看到这情形,面面相觑,他们被三林子瞬间的举动惊呆了。就是老四也张大了嘴,皱紧了双眉惊呆了。

  钱串子也呆了,他大口地喘着粗气,闪着恐惧的双眼看着三林子。

  三林子转过身来,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钱串子,然后凑上前咬着钱串子的耳朵,低声地对钱串子说了句什么,钱串子听了三林子的话猛然地抬起了眼,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三林子。

  然后三林子又一字一板地对钱串子说:“小掌柜的你碰不得!”

  钱串子仍然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三林子,一句话也没有。

  三林子说完松开了铁钳般的大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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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3/3/15 13:3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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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信网友
9楼
三林子应该是放鸽的人吧,
2013/3/18 16:5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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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信网友
8楼
出个电视剧,那就更精彩了。
2013/3/18 9:5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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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信网友
7楼
老董是高手,写的既朴实又尖刻、既真实又让人摸不着,特别是有些伏笔设计的都非常的巧而自然,勾读者的心哪!很是期待下篇。
2013/3/18 9:2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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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信网友
6楼
快快快哥们儿。
2013/3/17 22: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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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信网友
5楼
喜欢看鸽子小说的朋友加群:200820573。
2013/3/16 22: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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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168
4楼
这么多期, 就这期看的最TM的过瘾,好人有好报,恶人没有好下场..........
2013/3/16 4:5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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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信网友
3楼
2楼的有能耐你也写一个啊!瞎挑毛病
2013/3/15 23:5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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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沙鸽舍
2楼
扣环扣得不紧,三林子过去肯定是大人物,邰子就知了,老董一早就透露出太多信息了,看老董怎么编下去,我觉得要早点写完,然后全部重编写一下,看起来自然点。
2013/3/15 23:2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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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信网友
1楼
写的不错 ,期待下一篇
2013/3/15 16: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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