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下肚,不胜酒力。
百无聊赖,随手点击,看到了短平快《闹剧》和最新出版的《国血与国学》,羞愧于自己思维落伍和缺乏想象力,感叹他人能把中国易学作为东方哲学基础,将几千年风雨形成的、土生土长的“国学”与“洋务”出来的信鸽“国血”相提并论;欣赏只有学历山寨、知识山寨、无知无畏的人才有的勇气;佩服一个人官衙案台泡了若干年,不过卖油郎练熟了吊手勾油入瓶的一手小技,便跑到翰林院生搬硬套演绎风马牛不相及的“关公战秦琼”;也再次见识了如何活用司法活动中为满足长官意志、掩饰不公和滥用公权过程里,用的最滥、最烂、最自相矛盾的“没有可比性”和“按需可比性”;更有感触的是,貌似未把中国三十万鸽友当“阿斗”,却当二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位鸽友犯了“酒驾”“醉驾”,唯独三十万中的最后这位“民族英雄”拒绝“同流合污”,保持清醒,把牢方向,车马不致倾覆,拯救中国鸽友乃至中国赛鸽运动于危难间。
没齿感恩:英雄贵姓张。
总觉得这个年代有点颠三倒四:门内烧香念经拜关帝,门外结伙欺行兼霸市;白天“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夜里吃喝玩乐嫖赌淫荡贪;小贩成爷,城管变孙;把“敬重”曲解为“从属”,子不敬父,妻不敬夫,属下不敬领导,弟子不敬师长,子、妻、臣、徒均可给脸色对方看,甚至倒戈相向。诚然,事非绝对,也有相敬如宾、肌肤相亲的男男恋爱,女女结婚。是谓进步、平等、开放、自由和解放。
这个时代有点自我,自己全对,别人全错,是如:我贫穷,因为你富有;我粗鲁,因为你文雅;我下贱,因为你高贵;我无德,因为你高尚;我无文化,因为你读书多;我平淡,因为你运气太好;我没出息,因为没人关照;我出口成脏,因为你干净,你大量,你能唾面自干……于是乎,弱势群体成了特殊群体,超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原则,理直气壮我违章你埋单,也因此,虽然危楼坍塌前你也冒着生命危险奔前跑后力劝大家逃命求生,但大楼坍塌造成我财物损失,却绝对你自私你有过失。一句话,我无错,错在于你错、社会错!
这个鸽坛有些颠倒,有点自我,例如:我飞得不好,因为你有钱、有物、条件好;我低速,因为你强训;我成支流,因为你抢了主流;我不发展,因为你体育博彩;我玩鸽,是依法,你赛鸽,是犯罪工具载体;我业余,因为你以此为生、为职业;我为娱乐养鸽,你却让赛鸽发展成体育竞技和产业;我退化,因为你在欧洲烧钱,大规模引进良种全力推进;“国血”式微衰败,因为短平快繁荣兴盛;只要飞得远,可以不讲速度,如今我不开心,因为我飞得远,我是极品,你飞得快、你飞得短,你是垃圾你却兴高采烈、大受欢迎;我对你有意见,因为本来我是花园里唯一的一支光艳夺目的独头花,你却让花园百花争艳,我成了绿叶……总之,中国赛鸽的全部弊端,皆由“短平快”,“我”的没落,全因罪魁祸首“短平快”。
酒不用上头,似是而非的混乱和强词夺理已让人头疼欲裂。
每个人大体处在相对平等的竞争环境中成长,寒门贵子比比皆是,达官富人中许多本是贫穷低下阶层出身,教育界甚至大力提倡“孩子要穷养”,可别人做得到的事,为何自己不行?为什么自己的问题都成了别人的问题?竞争中败了,比赛上输了,为何手电筒、强光灯、放大镜不照自己,却把别人照个真真切切,总有原因指责别人,总在自我原谅,总希望改变的是别人、是外界而不是自己?这让人想起了名言“墨索尼里总是有理”,和当今世界的最大现实:我美国和西方就是真理。
想来,奇怪的逻辑不是逻辑本身,而是事实的存在,西方文明的首领美国认为:美利坚帝国的没落,阴暗,皆因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崛起,这些天那里阳光灿烂,因此,我有绝对理由阴谋你,阳损你,抹黑你,打击你,围堵你,分裂削弱你,中止你的进步,想方设法打爆你……
中国鸽坛前辈引进西洋赛鸽,形成了“老国血”,不过学了几招西洋拳,揉入了一些中国功夫,打了几场好拳而已,后辈换个口味改玩“搏击散打”,换汤不换药的玩意儿,“前面的”却说“后面的”搞歪门邪道,难怪千年前就有了“五十步笑百步”的成语,讥讽可笑的对比。
现实生活中,最无能的,又习惯了狗仗人势的“小马仔”常常比他的老板、首长和主子要高调,更张狂,更趾高气扬,气焰的高低程度基本与老板、首长和主子的大小成正比。鸽坛里,也见惯了赛绩乏善可陈的徒弟比他的前辈和师傅们更莫名其妙的自傲和大言不惭,这些人往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最会惹事儿,也最能坏事儿。
“老国血可以救中国”,“实行长距离极品赛即可繁荣中国现代赛鸽运动”,把中国赛鸽停留和定格在李梅龄、王福元、汪顺兴,又或者健在的张老顺奎、徐老桂海时代,并定性为赛鸽运动的唯一方向,对此,难道二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鸽友真的是“阿斗”?包括中国赛鸽运动的那些头头们和有识之士不是装着昏昏沉沉“醉里看花”?
有人说:没有人天生下来是老师,但不少人天生下来内心就不曾想过当学生。
又有人说:中国人对陈腐事物的继承,远高于对新思潮和新事物的接纳,中华民族向下兼容的意识和能力普遍超强,往上升级总是艰难,小到一只赛鸽,中到一台喷气机发动机,大到体制改革对外开放,也包括中国现代赛鸽运动的上层建设,说到创新、变革那些事儿,总让人心里发怵,底气不足。
也有人说:撇开人的道德品行,如果把中国每一次改朝换代看作是社会的一次进步。那么,那些“保家卫国”受万民敬仰的“民族主义英雄们”,遗憾地只是“前朝遗老遗少”,多为绊脚石、历史罪人,而那些被认为是动乱之源受追杀和砍头诛族的变革者,或许还包括某些“叛逆者”和开城迎敌的“叛徒”,往往是社会发展历史前进的功臣。
赛鸽,是赛飞,不是赛吹,譬如中国军鸽飞过核爆蘑菇云,多少人生疑:是天方夜谭还是放卫星?关起门来缺少经常性的各种距离、各种形式的高强度对抗,中国军鸽真正实力到底怎样?能否完成军务,特别在战时和需要时?国人尤其中国鸽友期望用事实而非嘴巴释疑。某年,陈老文广用一只“高原雨点”配张顺奎赠送的百战成名的雨点雌,育出后代上海飞归昆明,便广而告之培育出了“应验系”,忍不住质疑:一次成功便可成“系”,按此推理,中国所有鸽友,谁家没有鸽系?也搞不懂,那只上海飞昆明鸽是否更应该属于“张系”?当然,“某水系”不大可能会是新的“应验系”。
一个男人,把夫人当情人,婚姻多能天长地久;若弄个情人还把她当夫人,大多家庭破碎身败名裂,甚至卷走身家一无所有,即便有社保金退休金,也大有机会孤独到老。这是说人要理智头脑清醒,更要有自知之明。马仔的水平,不强当老板;五音不全的人不要幻想当歌星。张顺奎、徐桂海们,成名后不称“家”,鸽子不称“系”,做好本分,默默做好赛鸽活动组织和传承工作,或许那正是他们的实在处和高明之地,也是他们至今依然广受尊敬的原因之一。
酒劲发作至视野模糊,朦胧中又想:你跳楼,我买楼,趁低收购徐老桂海的鸽子,不就跟某霸王全球收购詹森鸽贴上名牌标签,之后可以多卖几只鸽子多收几个钱吗?吹吹自己喜欢的鸽子如何了得,权作王婆卖瓜,还算可以理解,也可能真的对传承产生有益影响,却何苦仗着匹夫余勇,凭大动作到处树敌,抹黑和攻击他人,再把自己装成堪比“国学”的“国血”衣钵继承人,甚至中国赛鸽的救世主?“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鸽界规矩谁都清楚,最直接有效的卖鸽方法不是卖油郎的嘶声吆喝,而是亮出自己压倒性的赛绩,例如海霸王曾经做过的,那样必定车水马龙,踩破门槛,所有质疑也都变得苍白无力。
嘘……长出了一口气,很纳闷,为何才三两“马尿”便语无伦次?努力挣扎着想再喝一口,细细辨真那瓶标注1953年产酱香型的国窖专供酒,难道这是假冒伪劣产品?还有朋友赠送的,由卖油郎极力推介的那瓶香油,莫非也是地沟油勾兑的最新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