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朋友,既是发小又是鸽友,因其年长,尊称其“大哥”。“大哥”从八十年代初就开始养鸽,也常花一些零用钱买鸽,但那时我们还小,根本不懂鸽子,只是追求鸽子的数量,吹牛的时候就一句话:“我的鸽子一飞,牛栏山,阴天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鸽业的发展,我们逐渐知道了李种、森林黑、汪种等国内名系。到世纪交换的2000年,我正读成人中专(适龄30岁),“大哥”结识了本地一位养鸽好手,什么佛尔布文、乔斯托尼、德国、挪杨、虹桥机场等名字瞬间像雪片一样刮遍了整个牛栏山地区。
八月的一天,我正休暑假,“大哥”找到我,貌似神秘地问我:“想买物美价廉的鸽子吗?”我一怔,根据我的现况,上学还需要爱人贴补,何况还有一个刚满3岁的孩子,我摇摇头,道出了自己的困境。“大哥”并不死心,对某某鸽友的鸽子又大大地吹捧了一番,见我仍不动心,道出了实情:原来那位鸽友欠他500块钱,总是无力偿还,他想让我买鸽子,钱,他拿走;鸽子呢,按他的话,物超所值,也不吃亏,甚至还占便宜。我踌躇了好半天,最后出于朋友面子的考虑,答应了。但瞒了当时月薪只挣300多元的爱人,转手卖掉了(事后才知,我买的那2羽鸽子,被人暗中塞了铅豆)。
2008年,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一片宅院,开始建棚、买鸽,也小小地拿了2个成绩。那时的“大哥”正忙于某个企业的安全管理工作,也无暇养鸽,只是回农村老家时到我那里去看看鸽子。
夏日的一个夜晚,8点多钟,“大哥”酒后晃晃地找到我,一定要上房看看鸽子。到了棚里,一通指摘,最后目光停留在棚里的2只花上,一定要拿走,说去送礼。我没同意,也说明了原因:这2只花的母亲,是台湾邱坤成先生的红帅配吐尼尔,已12岁,仅给我出2羽,让他考虑别的,甚至可以是那2只奖鸽。不知是他人性如此,还是酒精作用,只要这2只,我没给。
第二天,“大哥”的电话意料中地又到,还是要那2羽。我把自己的难处和想法又如实地讲述了一遍,他还是坚持。我无奈,送他一句话:“要别的可以,这俩不行!你可以因为这件事不搭理我。”
事后半年多,我再没接到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