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话“乡愁”!
记得很久以前,当我读到余光中先生的《乡愁》时虽有感动,却不能切身体会其中滋味。随着时光的推移,阅历的变更,处境的反复,渐渐地我对这首润浸入心的诗句有了些不同的感观,特别是近年来身处异乡,离乡千余里,距离越远,乡愁越浓。特别是每逢佳节之时对这难解的乡愁更多了一份身临其境的心得,思到此时,更感人且如此,何况鸽乎?
记不清饲鸽以来打过多少场的比赛,更记不清赛事之后放掉了多少羽鸽子了,然前几日一羽去年秋季未归的红轮小雌的归来而亡却又唤醒了压在心底的乡愁。
这只小雌是只红轮砂眼,当俺上棚时还以为只是一只天涯沦落鸟,当俺喂食时它才随群入棚,想来当下鸽病有流行之势,所以俺还是在它进棚后第一时候把它抓了出来。它身体削瘦但骨架还算硬朗,再看足环以示户籍,125113——好熟悉的号码,不会是俺的失落鸟吧!拉开翅膀,两边的十根大羽边沿显经风雨,成筛条了,去年的特比赛事暗印还在其上。带着怀疑的态度,俺下楼查看记录,不错,这正是俺去年秋季火车头协会的特比鸽,想不到它经历数月还是回来了,一摸嗉子,里面全是草籽一类的细小作物,从羽条的腐蛀情况来看它应一直漂泊在外。
鸽子的归巢性到底是什么来牵动的?有的鸽友讲是天性使然,有的鸽友讲是对棚的依恋,有的鸽友讲是对配偶的思念,有的鸽友也讲是对家安全感……我想,或许是以上诸多可能的综合使然吧!但就在昨天,它却在归家几天后突然亡去,我回到家上棚时才发现它早已僵直的身体,查看周身没有可疑的痕迹,体质也还尚可,不知它为何到家几日后会亡故而去,遗憾之余也感心慰,它总算是死得其所,总算是叶落归根,魂归故里了。
人与鸽都有一股难解的乡愁,与出门在外的朋友在这佳节里聚首,默默地端起一杯酒,对着家乡,祝福着父母乡亲们健康长寿。
红轮小雌的回来而亡让俺再次理解了《乡愁》,不只人有乡愁,我们那些漂泊流浪在外的爱鸽们一样也有着鸽们的乡愁。
再次温故余光中先生的《乡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啊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