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泰兰
这几天不知为什么,心情竟然好了起来。看新闻联播习主席携夫人访韩,不管平壤那边小金怎么个意思,心里酸不酸,反正当我看到两位国家元首检阅仪仗队的时候,我惊呆了。人家竟然展示了他们民族的古仪仗队,旌旗、锦袍、铠甲、长刀、号角,看上去那么的眼熟和亲切,里面有那么多的中国元素。还有献花时,那两个身着传统服饰的小孩,叫人无比的怜爱。前卫和发展是潮流,可是厚重的民族积淀也不能摒弃。我们的三军仪仗队,展示的威武挺拔世界闻名,可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就是我们传统的有礼、守节、谦让、含蓄、优雅。这个想法我不会以传真的形式,发往中央办公厅,因为我有顾虑。接二连三的老虎被打,中央空缺处这么多职位,可是我很忙,厂里的活不能耽误,地里的玉米也快追肥了,还有鸽子刚露出倒毛的迹象,过不了多少日子,操练就要展开。万一被征调,我这一摊子移交给谁呢?再说,我穿着个背心短裤,拿着个扇子,怎么看也不像政治家。你看电视上开会时那些衣冠楚楚、正儿八经的达官贵人,先别提底子里如何,起码光鲜亮丽,有模有样。我还是潜水吧,哎,今夜又要无眠了!
前些日子的小恙,好了以后饮食起居、行住坐卧都无大碍,只是嗓子坏掉了,再唱情歌不是味了,学几句青衣也和老旦没什么区别。在记忆里,回忆起阎立品大师的代表作“秦雪梅”,我这半哑半嘶的嗓子,唱哭灵那一段正好。我正兴致勃勃地摇头晃脑地唱:秦雪梅见夫灵悲声大放,哭一声商公子我那短命的夫郎。实指望结良缘妇随夫唱,又谁知婚未成你就……首长推开窗户问我:“你是唱还是哭呢?”我立即噤声。可是人家已经一边梳理着长发,一边开始讲话了:“你不男不女地瞎唱什么,你看你这样子,全厂那么些男的有你这打扮吗?那背心都变形得像文胸了,你嘀哩当啷地逛来逛去,很美吗?你干活时穿也就罢了,出厂门你倒是换一身啊。”这个妇人真不讲道理,我干的活全厂最累,也是所有工种之中最低档次的纯体力活。你的意思是,我干又脏又累又挣钱的工作,还穿着燕尾服好给你脸上增光添彩?你想得也太完美了,我要是有那两下子,我的枕边人就不是你了。你别拿我和来自星星的他比,他不是你的菜,我这盘凉拌黄瓜,看来要陪你地久天长了。
小金库里的资金,快得瑟没了,资金链要是断裂,我会很难堪的。看一下不在列支项目的开支条目,一大趟呢。怪不得贪污这么严重,原来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理解那些身陷囹圄的老大们了。我吃饭的时候,嘟囔了一句:缺钱。正在看《我是大明星》的首长,抛过来一句:卖鸽子啊,你的鸽子不是很金贵吗?
要说我手里的鸽子,有身份,有来历,有背景,值钱并且舍得卖的,想来想去也只有那只比利时原环,05年的白熊了。它的来历很曲折,沦落到我手里,也是它倒霉。经历了这么些主人,随着名血战鸽的不断加入,它接二连三地被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展示自己的实力,它就被剥夺了生育权。在我手里已经一年多了,我一直高看它一眼,可是我家没有名媛与彼匹配,所以也就光棍了,典型的钻石王老五。还有一说就是正儿八经的洋垃圾,但是这个观点我不敢苟同。去集上卖,恐怕卖不了几毛;在网上卖,卖贵了没人要,卖贱了对不起人家的国籍。至于卖了,用不出来,我倒没顾虑,因为鸽子这玩意,就是这样,双冠军出的鸽子,飞不动也很正常。
货卖予识家,有喜欢纯白赛鸽的朋友吗?至于价位三个档次:你身价过亿,我的鸽子给我换一个咬了一口的苹果的那个牌子手机(反正你家里吃闲饭的名门贵胄肯定少不了,都是千儿八百的,太便宜了不合群)。第二,你家里有出类拔萃的白色鸽子,急需相同羽色的伴侣,我的鸽子你出价。第三,你喜欢替我省粮食,我搭路费。至于鸽子的具体血统,已经无从考究,只能告诉你他爷爷的爷爷或者是奶奶的奶奶的,在阿苏泰兰这项赛事中,曾经技压群芳。英雄不问出处,其实神秘对于鸽子来说,也是一种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