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赛鸽运动里,公认的比赛标准是“按时必归,赢是硬道理”,可中国鸽人有一条高于胜负的精神指数——“不死必归”。不仅如此,作为特色产品,“不死必归”近年贯穿于中华赛鸽历史研究,被标识为“国血”精神和宝贵财产。
可是,回顾历史结合现实,本人感觉“不死必归”除了对“娱乐休闲族”和深怀“宠物情缘”者的精神慰藉外,站在赛鸽运动的角度,无论理念还是鸽子,都不像是中华赛鸽运动的财富,更像是包袱和负资产!
一、与拼搏和奋发向上的体育精神背道而驰
拼搏奋斗,力争上游,是人类体育精神,“不死必归”让人们用享受、欣赏、休闲和娱乐的态度对待比赛,而不能充分唤起人们积极向上和勇于竞争的热情,并成为人类探索未知世界的推动力,显示它与体育精神背道而驰。
二、从“种、育”角度来言,“不死必归”劣化赛鸽的实战能力
赛鸽实践中,“不死必归”是“按时必归”的淘汰对象,飞行比赛的结果揭露出它的劣质基因——返祖劣质基因、被劣质基因污染、鸽质退化以及育种人的育种失误等等。例如体质羸弱、晚熟(归巢辨向系统成熟期越来越长,与最佳体能阶段不相匹配)、运动频率低、飞行专注度差和顽固的抗拒改良特性之类,尤其经常和大量产生“不死必归”鸟的族群,情况更加严重。凡此种种,都标志着“不死必归”鸟已不符合“培育优良品种从优良品种开始”的现代遗传学法则,无法进入入选行列。
平心而论,个案性地对“不死不归”追求,不足为虑,但把它作为鸽质标准化来制定,却极具危害性。事实上,对它的盲从和追逐,反映了非主流的那部分玩家的业余心态,和在赛鸽实际活动中执行第二标准——非体育竞赛标准。长期用这种心态和标准实操的有目共睹的结果是——不断劣化赛鸽的实战能力,并是造成和促使曾经辉煌一时的“老品种”今日严重降质、退化和衰落的重要原因之一。
三、对前辈鸽人和“老品种”用美化之名,行矮化、丑化之实
李梅龄、汪顺兴等老一辈鸽人,始终以比赛为依归,他们用洋鸟培育老品种,无论目标和效果都做到了“按时必归”,击败对手,勇创佳绩。而今天的某些中国鸽人,却强行把李汪们的奋斗目的、创新精神和鸽子都与“不死必归”挂钩,解读为李、汪等人“以不死必归的精神,培育了不死必归国血鸟”,这种貌似美化李、汪和“老品种”的历史盖棺论,实际在歪曲、矮化和丑化老前辈,以及他们用心血培育出来的优秀老品种。
四、成为伪真理“国血论”的支撑物
按照现代体育竞赛标准和要求,欧美赛鸽强豪专心致志地玩“将相本无种”“冠军无国界”,玩得风生水起,名鸽频现。中华赛鸽在李梅龄时期,也不例外,并创造了优异成绩。
但文革以后,某些中国鸽人别出心裁地为赛鸽运动加入政治和民族色彩,甚至玩“母女中断法”,剥离中国赛鸽形成的历史与传承,让老品种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无力培育出带有突破性的好鸽子之余,却独具匠心地“创新”出“国血论”,随心所欲地给洋鸟打上“垃圾”的标签,给“国血”贴上“极品”的标识,按“国”“洋”分出三六九等,只要鸽子戴有“国”字大帽,则“高考”加分,优秀基因陡增数倍,直达泰山之巅。
“入3进10不主要,分出国洋是王道,按时必归是次要,不死必归很必要”成了这种人的真实写照。
把体育当政治“玩”,把“缺点”当“亮点”炒作,实际是把体育竞赛性质和客观标准由冠军的比拼,偷换成“国”“洋”的比拼,并捧出“不死必归”宏论充当伪真理“国血论”的“理论”支持,引发中国鸽人的思想混乱和对立,不但他们引以为荣的“国血”鸽质每况愈下,客观上也成了中华赛鸽运动健康发展的障碍。
五、“老人抢方向盘”——存在改变中华赛鸽的发展方向的危险
中华赛鸽运动的目标与方向是——实现赛鸽强国梦。但假如中国鸽人对“不死必归”“不以为罪,反以为功”地加以“振兴”,中国必定与世界现代赛鸽运动“脱轨”,迅速成为全球“不死必归”鸟最大生产国,中华赛鸽振兴与强大也将难见曙光。
六、滋养小农意识
当前中国信鸽比赛大面积丢鸽,一来说明运动规模空前,二来显示标准提高、难度增大和竞争激烈,三是表明考验鸽子在人类对地球环境的深度干扰后的适应能力,从中汰选出优质赛鸽的活动有序和常态展开。这是一个非常正常和健康的阶段性现象,应该鼓掌肯定而无需大惊小怪,惊恐不安。
相反,养鸽人丢不起鸽子,不能迎难而上又弱不禁风,舍不得芝麻也放不下西瓜,还玩什么信鸽比赛?不如返乡养鸡种红薯!
言止于此,“不死必归”是“草”是“宝”,是财富还是包袱,是优良资产还是负资产,答案是否已经拿在各位手上?
也问:为了美好中华,除了“穿衣戴帽”,还应不应该有“脱衣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