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VS铭鸽
铭鸽成就名家。
更多的铭鸽成就伟大的名家,更多的赛事成就伟大的铭鸽。
这是就欧洲这种成熟赛场来说的,我国目前不具备。
或者早已经将这种赛制,选择性移除在当前以金钱为主要低趣味核心点的形式之外了。
赛鸽充当工具,赛场堕落成牌桌,周围豪强资本盘踞,数十上百万计的工薪底层鸽友围观于疯狂漩涡边缘,蠢蠢欲动。
与其说是巨大的漩涡,不如说是低品质不良资本,在贪婪的人性驱使下,形成的纯粹、典型带有堕落文化属性的娱乐泡沫性质的黑洞。如施了魔法一样,深深地将被信鸽这种小精灵吸引的你我吞噬,其程度,取决于参与个体,对自身被激发出来的热忱所表现出来的自律性,和其赛制环境的资本势利眼特点对你的盘剥定位。
不能不承认的一个事实是,在赛鸽历史悠久、国家参与下,有成熟赛制,竞争激烈又名家辈出的欧洲鸽界,他们手里的鸽子,是被当做运动员来定义对待的,这也是其热爱的基础。
一只鸽子从套上脚环的那天起,就开启了这只鸽子的运动生涯。一岁鸽赛、成鸽赛,从小到大不断地参赛,不断地收割荣誉。当然,有的一去杳然,从此不知下落。这里面不乏包括初露峥嵘后出师未捷身不归,徒留鸽主遐思无限的。但一个成熟的赛鸽手,总是能收拾好心情对下一场充满期待,即使折戟沉沙,亦或者铩羽而归,依然激情高涨,兴奋本身的助燃剂就是竞技参赛。
千军万马中,万骨樯橹灰飞枯灭之后,就会出现一只常胜铭鸽。那是一只也许是套脚环前、家飞时、体态成型后都差点让你淘汰的鸽子,因一时不可琢磨的转念留情的“滥竽充数”,多一只不多、少一只不少地处在淘汰边缘的货色。就是这样一只鸽子,在数次赛事中,让你的参赛鸽舍名跳跃在数据屏幕的前列,在几次名家选送的悍将们滑铁卢般的艰难赛事中,让你近乎绝望的眼底下重燃信心。就这样,在经历几次大的关键赛事之后,你看好的鸽子,统统流落异乡,迷失在崇山峻岭的迷云重雾中,反认他乡是故乡之后,它依然让你的鸽舍名,定格在归巢数据条的最前列。
最终你捧起这一年赛季最盛大最有分量的奖杯,你的鸽子脚环号和你的名字,被镌刻在闪闪发光的金色奖杯上,熠熠生辉,这一刻,你觉得付出和丢弃的统统被喜悦淹没,感觉正是那些付出,和大浪淘沙般地反复冲刷,才铸就了此时无比珍贵的胜利喜悦。单纯的竞技,赢得单纯的喜悦。
这是在我们这种拿信鸽当工具的赛事活动中所不具有的。
在我们国内的赛事中,赛制的娱乐属性注定诞生不了铭鸽,更别遑论名家了。这种娱乐属性,也决定了育种技术在赛事本身中比重的严重低下,且在泛滥的资本贪婪介入下,从顶端对种鸽资源法西斯式的垄断性,也注定了这一点。
在名家铭鸽历来乏善可陈的赛鸽文化圈子中,历史上真正有智慧的参与者,以及数十年如一日在该领域经营的鸽者受不到应有的尊重。有的都是一个个善于巧言令色的投机之徒。
今年你是赢个数百万的天王,各大网络头版头条热闹沸腾一阵子,然后很快被忘掉。来年他又成为博个几千万的至尊,一时成为鸽界宠儿,成名寿命和国内参赛鸽的运动生涯一样短。乱哄哄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在欧洲,提起詹森、桑杰士、杨阿腾,那是让人肃然起敬、高山仰止的泰斗,说起胡本、桑杰士、乔斯托内那是整个赛鸽界尊崇的大师。现如今其鸽子都是国际赛事中的主流重器。在中国,提起李梅龄、汪顺兴,则成为不同于这个世界的过时玩家,其鸽子几乎到了濒临灭绝的边缘。
然而赛鸽、好鸽、铭鸽,赛事、赛制,我们什么时候掌握过话语权?如果没有更有力量的国家参与,指望这种野蛮生长、乱象丛生的原始森林,自发性蜕变成国内鸽友的伊甸园,那真是天方夜谭。而天方夜谭是哄小孩子的,成年人就要理性,在这块本不如欧洲赛鸽历史悠久,建立一个赛制科学、赛事公正、不断涌现盖世铭鸽,能让有才能的赛鸽好手世界瞩目、国际闻名,赛鸽文化拜托娱乐呈现积极正能量氛围的中国特色赛鸽圈子。
只有国家有能力和力量在听取鸽界最广泛真实的呼声和建议之后,组织一群与之相关的各种专业人士人才来打造,而不是谁也不服谁的俱乐部和信鸽协会,一旦有利益冲突,就互相内讧,互相举报,招引一些不懂赛鸽的外行人员进来,不论青红皂白只为息事宁人的罚款征税。即使开个会,也是象征性的小范围形而上的走走形式,把真正能代表广大鸽友讲出诉求的有志之士排除在外。还是那句话,赛鸽这一块,国家正视则利国利民;忽视打马虎眼只能他人得利,肥了欧洲的养老院,替外国人赡养老人了。
要是说,据此就得出什么东西,一到了我们国内短期集中爆发的、赛鸽认识层面比较肤浅的资本玩家手里就被玩坏了,这说法也不厚道。各行各业都算上,资本的注入,相当于给土壤添加了丰厚的肥料。但肥料的不恰当施放,会烧死茁壮蓬勃的禾苗。而资本屈从于国家力量,资本就是一匹四处寻觅肥草的野马,只有给了力量管制加持,才能驯化成耕地驮货四处征战的良驹。
如果说市场决定是对的,无需要国家力量干预,无非是对赛鸽畸变为这种娱乐活动,长期参与是非意识麻木之后的熟视无睹。
同理,在真切的事实上,我们怎样平衡出最佳投入和效益比重?
目前是严重逆差,似乎也看不到顺差的那一天。
当哪一天,后来的好事者书写《中国赛鸽史》的时候,你觉得在作者开篇之后浓墨重彩的提到李梅龄和汪顺兴之后,会将后来的哪些名人、网红写进去相提并论吗?我们当代真的没有了可以被赛鸽史倾笔留名的名家了吗?
你觉得国内公棚数万羽的冠军,和巴塞罗那、亚精顿等人家的仅有万余的国家王牌赛事的冠军比起来,哪个品质更让人青睐?如果等值,为什么我们的顶多叫好鸽,而前者多叫铭鸽?
再者,如果赛鸽圈每年的节余,可以定期贡献出十座以上的希望小学,二十座以上的让年轻人放心、老年人安心的高品质福利院,让数千上万的精准扶贫家庭子弟不为升学攻读费用发愁,岂不是善莫大焉?
那样以来,古天乐得知之后,不是嫉妒,就是会欣慰的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