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的安特卫普除了钻石加工和赛鸽以外,还有世界著名的大学和艺术学院。昨日开车路过阿连栋克,在我的提议下,和大学另一个教授停车喝了杯咖啡。他不是鸽友不懂鸽子,是个画家,喝咖啡的时候也没有聊鸽子,只是知道我多次来这里拜访过一个赛鸽世家。
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大部分在沉默,晚上回去后我一直没睡着,想起十五年前最初到欧洲的情景,想起不经意间自己已到不惑之年,想到老詹森家一个个离开凋零渐去,不禁感慨岁月荏苒,嗟叹时过境迁。回想起从前和老人家的一些交谈,斗胆涂鸦几笔,却算做是个纪念吧。
我问:你的名字世人皆知,为何你足不出户?他答:知道不知道是他们的事情,出去不出去是我的事情。
我问:为何你后来不参赛,留下话柄任人评说?他答:开始时候赛鸽快乐,养鸽辛苦,后来养鸽快乐,赛鸽则不然了。
我问:你们是否因为赛鸽比赛变得更困难了,所以退出了赛事?他答:是的,一方面我们年龄大了,另一方面,现代赛鸽在鸽子之外的东西太多了。
我问:你们购买别人的鸽子吗?他答:我们从未停止过寻找,只要知道别人有比我们好的鸽子,我们就去拜访,直到二战开始。
我问:怎么看待来你家买鸽子的鸽友?他答:有些鸽友希望我证明他们来买过我的鸽子,有些则担心我证明他们来买过我的鸽子。
我问:你看鸽子眼睛吗?他答:我看,我觉得很漂亮。
我问:你们的鸽子是最好的吗?他答:不是,但是他们具有最好的鸽子的特质。
我问:你喜欢中国鸽友吗?他答:喜欢,虽然不多,单是他们经常送我礼物。
我问:你怎么看待现在比利时这些名家的鸽子?他答:在我看来,一脉相承,都是安特卫普地区的鸽子。
我问:你最喜欢哪只鸽子?他答: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