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由此,在金沙前面加上武汉两个字,就有了特定的含义。
26年前,正上大学二年级的我,在这一年的暑假曾经和家人首次来到武汉,但走马观花式的游历,只让我对黄鹤楼和归元寺留下了那么一点十分模糊的记忆。
人生如梦,26年弹指一挥间。
26年后,接受金沙俱乐部董事长陈成芳先生的邀请,我第二次来到了武汉。
去年的12月,陈先生也曾邀我来金沙观摩他们的有关DNA创新的研讨会,但由于我的身体及心情的原因,没能成行。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今年10月底,我给陈先生打电话,提出想去金沙看一看,陈先生爽快地答应了,并说12月1日中鸽协成立30周年庆典及武汉鸽展要在武汉举行并由金沙承办,最好是在这个时候来。
此次武汉之行,我专门为自己预留了几天时间,订了11月27日到汉,12月2日返郑的车票,意在用三到五天的时间,除了参加12月1日举行的中鸽协庆典和观看武汉鸽展,再就是在武汉好好玩一下,补偿自己第一次来武汉未能尽兴的憾事。
在来武汉之前,我又特意在网上搜了一下,看看除了黄鹤楼和归元寺,武汉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结果又瞄上了两个地方:晴川阁和莲溪寺。
或许,有人会质问:这是信鸽网,你弄个旅游的东西放在上面,岂不是驴唇不对马嘴?!
其实不然,因为功夫在诗外。有时候,“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反而能让我们换个角度,更好地审视自己及所处的圈子。
闲言少叙,文归正传。我在27日下午到汉并入住锦江国际大酒店的当晚,于酒店的房间里看到了一本由武汉市委和市政府所编的白皮书——《武汉2049》。
这本书的封面上有这样一段话:我们今天遥望2049,是要让当代武汉人明确“城市目标“,避免犯方向性错误;清楚”不做什么“,避免急功近利,造成对城市的致命伤害;清楚”要做什么“,避免错失机遇,成为历史罪人。我们要让子孙知道,生活在21世纪10年代的这一群武汉建设者,对这座伟大城市的所思、所想、所盼。
在网上搜索这本白皮书,会出现相关衔接,比如有经济观察报的记者拿这本白皮书开涮了武汉一把,认为武汉“世界城市“的梦做得有点大,其本身不具备这个实力。然后跟帖有赞的,也有贬的,还有中立的,但看似赞多贬少,认为有梦总比心死强。
湖北还有现今湖南的一部分,曾经是春秋五霸之一,也是战国七雄之一的老牌大国——楚国所属的疆域,但最后还是被后起的“夷邦”——秦国灭掉了。
正因如此,生活于这块土地上的楚国后人们,就多了一种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
从《武汉2049》这本白皮书的字里行间,我看到的是这个城市的建设者勇于进取的开拓精神和”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胸怀及眼光。
金沙俱乐部正是诞生于武汉这座承载着厚重的楚文化的城市。
在到武汉的第二天(即28日)的上午,我就按照陈总在我来武汉之前发的短信提示,从下榻的锦江国际大酒店步行前往金沙俱乐部。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名震江湖的金沙俱乐部竟然蜗居在一座毫不起眼的旧式楼房里,而我原以为它拥有一座专属的现代化办公大楼及其配套的服务设施,比如招待所什么的。
或许,这应了唐朝文学家刘禹锡《陋室铭》的那两句名言: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事后,我有些后悔没给金沙拍照留念,因为我一向不习惯拍摄当代建筑。
我在金沙度过了半个上午和一个中午,并和他们一同吃了工作餐,同时也看到了金沙人的工作状态。
再过几天,由金沙承办的三个大型活动和一个全国性会议就要开始,金沙俱乐部的工作人员都很忙。
与我们当地有些用人单位招聘只要年轻人不同,在金沙工作的人员可谓老中青三结合,由此可以看出金沙的包容性。
尤其让我羡慕的是,这种将爱好和工作相结合,堪称人生的一大幸事。虽然拿着不算高的工资,却依然苦并快乐着。正如西方市场经济的先驱者哈耶克所言:自由人经由自生自发的合作而创造的成就,往往要比他们个人的心智所能充分理解的东西更伟大。
陈总,什么时候能在我们郑州开个金沙的分部就好了,就像武汉的热干面出现在郑州的街头一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别忘了,我也算是其中的一分子哦。
这不是开玩笑,我在内心真的希望如此。
金沙在深耕本地的同时,想要再上一个新的台阶,必须从武汉走出来,要有长远的发展眼光才行,固步自封的保守做法不是金沙的风格。
另外,这也适应了“中部崛起”的国家战略,郑州引进“敢为天下先”的金沙精神,不仅对本地信鸽行业起到了推动作用,而且也扩大了金沙的品牌影响力,实现了引进和输出的双赢,何乐而不为?
此乃本人的一孔之见,未必正确,还望陈总三思。
在金沙,一位看起来年过六旬的工作人员,精神状态很好,他用陈总送的一只种鸽所育的两只鸽子,在今年的金楚公棚决赛分别飞进了一百名,还拿了鸽王亚军。但他也说,来到俱乐部工作,打散赛就顾不上了,甚至连日常的家飞都保证不了。
来到金沙后,我才知道陈总也养鸽子,而且规模不小,并以别的俱乐部老板不敢做的勇气和胆量,毫不避嫌地公开参加自己开办的俱乐部的比赛。但据说他总是输多赢少,而支援出去的鸽子,却在公棚显露峥嵘。
我曾问过那位老年鸽友,这次给金楚公棚交了几只鸽子,他没说,但赢钱似乎是肯定的。或许也是人家配得好,才让陈总的鸽子有了发挥的地方。
言及于此,我有点儿羡慕嫉妒恨了:陈总,什么时候也能送我两只鸽子呀!哈哈,开玩笑,莫当真!
按照我的原计划,是在这天上午到金沙俱乐部走一走,下午去金沙公棚看一看。但由于金沙接待参加活动和会议的各种人士繁忙,抽调不出来车辆,去金沙公棚的打算只好作罢。
金沙公棚开局不顺,今年首届就已亏损。由此提醒陈总,开公棚不同于办俱乐部,它们是完全不同的经营模式。你的俱乐部办得再成功,却无法复制到公棚身上。开公棚要比办俱乐部的风险系数高得多,因此审慎运作、稳扎稳打就显得十分重要。
去金沙公棚不成,我只好“自由活动”了。
我在一点零五分从金沙俱乐部出来,搭上出租车直奔这次武汉之旅的第一站——晴川阁。
我上车时特意问了司机师傅:黄鹤楼、归元寺和晴川阁、莲溪寺,哪一个景点最近?
还好,这是一位较为熟悉地理的司机,他果断地将我引向最近的晴川阁。
一路上,这位健谈而又知识广博的师傅和我谈得火热,不停地介绍着武汉的历史和文化。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唐朝诗人崔颢的这首七律《黄鹤楼》,成就了武汉的两个著名景点:黄鹤楼和晴川阁。
那位出租车司机介绍说,前人在造了黄鹤楼后,又沿袭“亭台楼阁”之习,继而造了晴川阁,使它们隔江相望成为一对。
10元的路程,几乎是一条直线,在我和出租车司机的热烈交谈中,晴川阁不知不觉就到了。
我有些不舍地和这位谈得来的司机师傅道别,或许这就是“气场相合“,没有职业和年龄之分。只是我和他的缘分太浅,徒剩“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叹。
晴川阁游览是免费的,但需要登记,因此还和看门的大叔闹出了点小小的不愉快。
来武汉之前,我在网上搜索,看上面的照片,晴川阁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漂亮,因此才会选它。但到了实地,却让我大跌眼镜,印证了“看景不如听景”的说法,在之后去的黄鹤楼也是如此。
从晴川阁看冬天的长江,有一种“烟笼寒水”的韵致
在成年有了点人生阅历之后,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即“墙里开花墙外香”。
河南从古到今出了不少人才,但有许多都成名于外省,仅举两例。
例如,唐朝大诗人杜甫,出于郑州的巩义,本地却鲜见有他的纪念物,而不少人却知道,远在四川成都,有一个“杜甫草堂“。
再如,我来到晴川阁,却看到了有关大禹的塑像和壁画、记载等,而大禹据说是郑州的登封人氏,却让武汉人民为他树碑立传。
在晴川阁匆匆而过,我没有仔细阅览有关大禹治水的记载,只知道大禹治水治理的是黄河,不明白怎么和长江为伴的武汉拉上了关系?
从晴川阁出来,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在问了司机师傅黄鹤楼要比归元寺和莲溪寺都近,就在长江对岸,与晴川阁仅一桥之隔后,就又奔赴武汉之旅的第二站——黄鹤楼。
在到了黄鹤楼就要下出租车的时候,我接到金沙陈总的电话。当时因街上嘈杂不便说话,陈总的一句“没事”就完了。之后,我才知道是他要我和其一起去机场迎接国际鸽联副主席巴窦思一行。
时值旅游淡季,黄鹤楼和我之后去到的几个武汉景点一样,都在大修。
虽说是淡季,但由于名声大,黄鹤楼的游人并不少。
26年前的夏天,我曾和家人来到黄鹤楼,怕热的我在有“火炉”之称的武汉一路走来,仰望黄鹤楼,却已没有了进去一看的欲望。
26年后,我终于补偿了这个缺憾。
现在看到的黄鹤楼是复建的,原先的黄鹤楼已被战火焚毁。因此,这让它本身的价值大打折扣。
作为中国四大名楼之一,黄鹤楼的名气要远超另外三座楼,这得益于和它有关的两首著名唐诗,一首就是前面提到的崔颢的《黄鹤楼》,另一首则是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以及平生自视甚高的李大诗人的那两句“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的感叹。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当我真的站到黄鹤楼上极目远眺,已经找不到李白诗中描绘的那种意境和感觉了,自己包中背着的望远镜好似也失去了用场。
此时的黄鹤楼已非彼时的黄鹤楼。
从黄鹤楼景区的白云阁遥望黄鹤楼
在黄鹤楼,我又一次“闻”到了“墙外香”的味道:岳飞,这位出自河南汤阴的抗金名将,其著名的《满江红》竟是在黄鹤楼题写的!
黄鹤楼景区很大,在充满各种植被的景区走一走,似乎要比单单看一座楼更有意思……
以上是湖北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名闻天下的越王勾践剑,工艺精湛,叹为观止。剑尾的八个鸟虫书铭文为“越王勾践 自作用剑”。
孩提时代的我,曾在一本科学画报上看到过勾践剑,其精美绝伦的铸剑艺术,加之又是勾践这样充满传说的名君所佩,自是让我好奇。从此,勾践剑的影子就像在我的心里生了根。今日得见真容,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吴王夫差矛
同上
楚国墓中原装出土的武士像
湖北省博物馆壁画
武汉的雨多是有名的,我们当地鸽会放武汉500公里,常常因为武汉好下雨而再三推延。
我来武汉连头带尾五天,算是亲身体验了武汉的雨天。我来的前三天都在下雨,其特点是雨天出现的频率高,但阶段性持续的时间不长,下一会儿就停了,而且温婉“知性”,下雨不影响出行,因为雨量相对较小,且没有泥巴的产生。
作者所在的郑州,这几年经过整治好一点了,前些年即使下个小雨,也会弄得裤子和鞋上都是泥巴。
武汉的空气清新湿润,得益于它的水域面积大,水多对空气起到了净化和过滤作用,湖北就有“千湖之省”的美称。这似乎是造物主对武汉有意的“眷顾”,同时也是我喜欢武汉的原因之一。
城市发展和环境保护之间,是一种相生相克的关系。如何平衡两者的关系,考验着执政者的智慧。像其他地方一样,武汉同样不可避免地产生在城市化进程中,以牺牲环境为代价而推进城市发展的通病。
我在乘坐出租车时,已听到当地司机类似的不平之语,例如,武汉原先的湖泊比现在还要多,有不少都被填了。
摄于与武汉大学毗邻的东湖之滨。因天太冷,没能坐船去湖中的磨山一游,略有遗憾。
晴川阁——黄鹤楼——归元寺——东湖——湖北省博物馆——户部巷——长春观——宝通寺
这是我28至30日这三天先后去过的武汉景点。值得一提的是户部巷,去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为了吃,因为它以风味小吃出名。
从在东湖结识的一位东北来的半路旅伴的口中得到提醒,我记起了毛泽东一首词里的两句: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于是,我就来到了印象并不好的户部巷,寻觅“武昌鱼”的踪影。
当我终于找到一家像样点儿的饭店落座后,就点了一份价格在40元左右的武昌鱼,外加一份米饭和紫菜蛋花汤。
跑了大半天,在下午4点左右还没吃午饭而饥肠辘辘的我,面对端上来的武昌鱼,在提醒自己“小心鱼刺”的同时,只能是大快朵颐了。
说实话,武昌鱼做的味道一般,但就和去黄鹤楼一样:你去过了,吃过了,仅此而已。
宝通寺一角
在宝通寺意外拍到的徜徉在枯叶之间的几只鸽子
惊飞
与其说是在旅游,不如说是徜徉在厚重的楚文化氛围中,加之武汉优美的环境和良好的空气质量,三天的时间感觉过得飞快,终于迎来了12月1日的中鸽协成立30周年庆典。
金沙俱乐部董事长陈成芳(左)拳王霍利菲尔德(中)中鸽协秘书长邢小泉(右)
美国鸽友泰森没来,他的拳击对手霍利菲尔德却来了,也算是泛体育界的朋友聚会吧,因为信鸽属于社会体育的范畴。
邢小泉,这位中国鸽界的最高长官,在我和陈总一同恭候老霍大驾光临的当晚,曾和“邢秘”在锦江国际大酒店的酒吧厅里有过交流。其实,他是一个挺风趣和随和的人,并且还能用英语和老霍的随行人员进行简单的对话。
金沙俱乐部董事长陈成芳讲话
中鸽协秘书长邢小泉讲话
国际鸽联副主席巴窦斯讲话
鸽展和庆典同在武汉国际会展中心举行,但鸽展看下来,给我的感觉是展出的鸽子整体质量不高,几乎没有让我看上眼的鸽子,所以就没有拍摄鸽子的照片。
在鸽展上看到的木制鸽舍
同上
第二天就要离开武汉这座让我有点留恋的城市了。这天中午,我自费在下榻的锦江国际大酒店的餐厅里要了一份于房间的菜单上看到的“淮扬精选”——招牌红烧肉,算是离开武汉之前的一点“纪念”。下午准备做最后一游,去莲溪寺和武汉大学看一看。
红烧肉的味道不错,对得起五星级酒店大厨的水平……
这就是具有百年历史的没有校门的武汉大学,其校园风景如画,也是武汉的一处景点。一幢仅有校名的牌楼彰显的是“自由之精神、独立之人格”的大学风范。
我以纪行的形式记录自己此次武汉之旅的点点滴滴,不为显摆什么,也没有什么可显摆的,只是想以此梳理出这样一个脉络:水土是如何滋养人的?一个地方的历史和文化的传承与断裂,会对当地人产生怎么样的影响?一个行业品牌的做大做强,与其寄生的“母体”是否存在着直接或间接的血脉相连的关系?
对此,我不做回答,希望留给公众作为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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