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广场上,时常会有那些举止优雅、悠然自得的鸽子,买一包鸽食逗弄它们,这算我与鸽子最近距离接触了,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它们扯上关系。
偶然认识了一位养鸽朋友,他饲养信鸽如痴如狂,成绩斐然,每次见面总少不了谈到鸽子。当他谈到鸽子那神奇的定位本领,从任何陌生的地方都能找到回家的路时,让我也萌生想养信鸽的冲动。
由于从未养过鸽子,没有经验,当朋友把精心为我准备的一对出生才十三四天的小鸽子交到我手中时,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告诉我只有从小把它们喂养大,日后彼此之间的感情才会更融洽,才会把我当成它们今后的‘妈妈’;他还让我给它们取个名字,还说,时间久了,只要我呼唤它们,它们就会飞到我身边……
第一次看到这俩小东西,感觉真是有点奇怪,周身羽毛还很凌乱,稀疏的金黄色的胎毛在羽尖上飘摇着,眼睛眯得像一条缝,张张合合,卧在盒子里歪歪倒倒,还不时大便,很难让我与生活中所见到精灵机敏、洁白无暇,体态优雅的鸽子联系到一起,不免有些失望!不过,既然它们现在已经是我们家庭的一员了,我就要好好地照顾它俩,相信它们一定能长成漂亮的精灵,自由自在在蓝天中起舞,翱翔。
接下来该给两个小家伙起名字了——唉,还真是头疼啊!对了,想起来那首脍炙人口的《吉祥三宝》的歌,有了!就叫它们‘吉祥,如意’啦。真的希望它俩能健康快乐,亦如名字一样给我的家带来‘吉祥、如意和欢乐’。
开始俩个小东西都要我亲自喂食,为此哥俩经常争吵不休,还相互攻击,在抢食中它们也渐渐学着自己进食。也许因为“如意”是雌鸽,吃食很慢,遇到大粒谷物如玉米、花生等都吃不进去,每次吃食着急的扑腾翅膀,还叽叽直叫,每到此时,我就赶紧扒开“如意”嘴巴,帮忙喂食,在进食中它经常会挥着翅膀打转,就像在跳‘圆圈舞’,还真的是很有意思呢!渐渐我们之间产生了深厚感情。小鸽子的成长过程真是一天一个样啊!转眼它们快一个月大了,羽毛也长的差不多了,俩个小家伙已经从当初的‘丑小鸭’,变成了体态优美,羽翼绚丽的‘白天鹅’。
它们已非常熟悉自己居住和自由活动的领地,我家的凉台就这样被它们占领了,每当我打开笼门,哥俩总是兴奋异常,不停挥动翅膀。嘴里唧唧地叫,恩?鸽子不是咕咕叫吗?难道我家的比较有个性?后来问过别人才知道,它们还太小,正处于‘变声期’呢。还真是惭愧啊,也养了它们俩半个月了,这都不知道,看来有必要‘恶补’一下了。
一天,朋友告诉我和它们同龄的鸽子,已经能跟随大鸽子独自飞翔了,看到有鸽子从我头顶高高掠过,心中那种羡慕啊!跃跃欲试。
我试着把它们放在阳台外面,对外界充满好奇的它们,经常瞪大双眼东张西望,有时还会踱步到邻居家阳台,跳到空调架上,虽然仅仅只是从阳台飞到空调遮阳蓬上,也已经让我惊喜万分。想想别人的鸽子都已经开始独立飞翔了,‘吉祥如意’这么优秀的两个小家伙,怎么能让那些笨鸟飞到前面呢。于是我决定让它们开始飞。
6月30日,才下过雨的天空露出了暖暖的阳光,在梅雨季能有这样天气,应该算不错。下午,我决定让它们在室外多呆会儿,看看它们能不能自己飞一下,它们自在地在阳台边踱步,欢快得蹦跳,好像没有任何想‘翱翔’的迹象,让它们自己玩吧!
我独在厨房里洗菜,听到鸽子拍动翅膀的声音,我的心也随着掠起,健步冲到阳台上,不好,哥俩竟然全都不见了。
我边四处环顾边叫着它俩的名字,可怎么一点踪迹都没,心里也开始发慌,赶忙换好衣服,匆匆跑到楼下。
楼后的草丛里没有,楼前的小孩子正欢快的打闹着;直对我家阳台大马路上没有,对面的平房顶上也没有。慌乱中我到一楼几家挨个问个遍,还是没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难受!
可能是我疏忽掉某个角落,可能是我声音不够大,可能是我……,我以家为中心,又继续寻觅着,呼喊着。
“吉祥、如意”你们到底在哪儿?在楼后的草丛里我看到了幽灵般出没的野猫,我开始痛骂自己……,“吉祥、如意”我不停地呼唤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呼啸而过……
也许它们已经回家,正想看看我为它们心急如焚的模样呢。心里想着,飞快冲上6楼,气喘吁吁得直冲阳台,还是没有;对着阳台外,我大声呼喊它俩的名字,猛然间,我发现“吉祥”正惊恐地站在阳台顶上,天那!你终于出现了……,可是“如意”我怎么没看到,是不是躲到房顶,还是在阳台背后?
“吉祥”回来了,可怎么喊也不见“如意”的身影。
我问了“吉祥”很久,如意在哪?如意在哪里?告诉我好吗!“吉祥”变得很安静,独自站在阳台上向外眺望。
天黑之前我又下去找了好久,总碰到那些流浪的野猫。听到大门外有点声音,梦想‘如意’会从楼梯上爬上来,可开门之后只有些微风穿过。
一夜难眠,忐忑不安,耳边老是响起翅膀煽动的声音,‘如意’,你在哪啊,在哪呢?
第二天大早,‘吉祥’依旧独自对外张望着,我在楼下又寻了许久,依然未果。
回家看到‘吉祥’无精打采,不肯进食,想想俩小家伙从十三四天就相依相伴,现在却是形单影只了。我站到它身边,它只是看看我,看到它失落的样子我好难过,虽然我想再给它找个跟它有着同样优良血统的赛鸽,但我实在不好意思再向朋友开口。怎么办?!
我决定到菜场先给它带个菜鸽做伴,等日后有点经验了再想办法。在卖菜鸽那站了好一会,老板问明情况,告诉我他的鸽子不适合与赛鸽为伍,养了白养。
孤身回到家,看到‘吉祥’依旧对外张望。鼓足勇气打电话给朋友,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心虚、内疚,不知所以然。最后竟连朋友跟我说了什么都不知道,象在做梦,昏昏沉沉。
如意已经两天没回来了。听说我哥那有只拣来的野鸽,喂了有几天了,为了尽快给‘吉祥’找个伙伴儿,不管三七二十一,赶忙到我哥家把鸽子取回。
这只鸽子虽然鸽龄比“吉祥”大,但体形明显小于我的‘吉祥’。当它刚出现在‘吉祥’面前,吉祥不已为然,依旧自顾自看着窗外。
由于那只鸽子不熟悉我家环境,心神不宁,东奔西撞,终于引起了吉祥好奇。吉祥对它很不友好,用嘴啄它,追着那鸽子乱打一气。人说“不打不相识”,毕竟‘吉祥如意’从小就在一起,已互相了解,和新朋友在一起难免有点摩擦,互相了解还需要时间,我心里想着,希望它们能尽快融洽,更希望‘如意’还能平安归来。
2006年7月3日,三天三夜,“如意”不在已经三天三夜了,跟几位朋友探讨了一下,结论是:不是被人收留,就是变成下酒菜了!朋友们谈笑风生,轻松自如,可我的心已沉入谷底……
惦念
从你翱翔的刹那间生起
三天三夜
神情恍惚 痴痴期盼
生命中的精灵
不知何时
我的心也能伴随着你
一起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