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太累,有时间我就会到江湾体育场来,并不是这娴静绽放的玉兰花叫我流连忘返,而是因为这里有树,有草,还有一方比较宽阔的天空。能和鲁西平原哪个叫田庄的村落,有一点点的相似而已。
其实说相似,也很牵强。我们老家都是杨树,而这里的树我都叫不出名字。还有就是杨树能卖钱,这里的树婀娜婆娑,根本不是材料,和挺拔整齐的杨树来说,是两个概念。我不喜欢城市的喧嚣,总是在林立的高楼大厦缝隙里,眺望天空。看云,看风,看鸟,看鸽子,看遗失的那些美好时光。
也许是身处最繁华的地方吧,只是在政立路的拐弯处,第一次看到了飞翔的鸽群。十几只的样子,不多不少,其乐融融的盘旋在这栋楼和另一栋楼之间。其它的只是在悠方,或者行走在淞沪路上的时候,会看到单独飞过去,飞过来的鸽子。有时我会想,我的鸽子肯定会想我,会纳闷为什么把它们一家几口,还有表亲,姊妹堂兄弟,都送了人。只有那只最聪明的雨点,觉察到了我的异常。每天匆匆忙忙,顾不上给它们按时换食水,围到我身边讨好啄食我手指的时候,窥到了我一脸无奈的茫然,在我临行的头一天,不知所终了。我也幼稚地想过,把它们都带过来,放开,和我一起在这里。你在天上,我在地上,你在他乡,我也在他乡。后来一想,万一有那么几只,竟然飞回家去了怎么办?空荡荡的窝里,没有了往日时光影像。鸽子也会伤心,我怕它们恨我。分散出去,也算是最好的办法。
这个办法我是效仿的甄嬛,她去凌云峰离宫时,把手下几个宫女太监,分给了敬妃和惠贵人。最起码不会受气挨打,万一有团员的时候,也好聚齐啊!
临来的时候,给麦子浇返青水。连着三天都是大风降温,要不是急着来上班,再十天半个月浇水,也不迟。随着火车傍晚的微曦里行过徐州,我看见窗外的柳枝,婉转柔软的拂动,毕竟南方春来早啊!
来到上海,正赶上下雨,有点湿冷,但是道旁的树木都是绿色葱融的。昨天去南翔,在古漪园换乘,看见花音正好,游人如织,阳光明媚。我们老家的春天也该不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