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上回(《养鸽情缘:一对土鸽开启的养鸽路》)再叙吧。上回说了我在读小学三年级时,一对土鸽开启了我的养鸽之路,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人,从小到大,从生到死,会经历很多第一次,不管什么样的第一次,只要你记事,不论时间前后,都会刻骨难忘。我40岁时第一次吃牛油果,38岁时第一次吃山竹,35岁时第一次吃榴莲,13岁时第一次吃香蕉,之所以拿这些水果举例,是因为这些水果在我小时候市面上很少有卖的,这里特别说明一下,我二十岁之前一直生活在一个地处祖国边陲的小城里。就是极为普通的香蕉,我第一次吃它也是13岁时的事情了。小城的闭塞,物资的短缺,20岁前的我无异于一只井底之蛙。至于山竹、榴莲、牛油果这些产自遥远它乡的奇异果,对我这个即便走出家门很多年的“土豹子”来说,首次吃到它们的年龄上面我说了,你们会不会觉得不可思议啊。
扯完水果再扯鸽子。在我二十岁前,准确说,在我二十岁前的家乡,土鸽就是香蕉,信鸽就是榴莲、山竹、牛油果等这些奇异果,那个年代我生活的小城里,信鸽很少看到,即便有,也是凤毛麟角,珍贵的很。
现在想来,滞留小城为数不多的信鸽就是我们今天时常挂在嘴边的天落,那时年幼,搞不清这些天落从哪儿来到那儿去,反正一年里的某个日子,小城上空突然就飞来了一批异于土鸽的鸽子,它们比土鸽大,尤其是它们的鼻子,又大又白,令人印象深刻。于是当地人给这些外来鸽起名叫“洋猴”,这名字起的怪不?现在回过头看,那时我们眼中的“洋猴”就是今天大家热议的“国血”。我想那时的“国血”才是真正的“国血”吧。那时所谓“洋血”进不来国门,也没人去引,中洋结合几无可能。当地鸽友要是手里有一两只“洋猴”,为了让这一两只“洋猴”多出后代,就让“洋猴”配土鸽子,不过跟土鸽子杂交出的“二混子”,一眼就能分辨出,那就好似马跟驴配出的骡子。
我的第一次养鸽,虽然养的是土鸽,但它们带给我的感觉就象是我第一次吃那些奇异果一样,味道新奇,终身难忘。记忆一旦打开,就像是一泻千里的洪水。忆起不同时期我养过的鸽子,也是对那个时代的深切怀念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