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中信网的头条文章《深情好文!一羽小鸽子“11”的心路历程》,里面以鸽子的视角真切、详尽地展现了一羽小鸽子“11”一生的遭遇。从破壳对世界的惊奇,到残酷艰辛的训练期,从被霸棚鸽的欺凌,到遇见“小花”的温暖,从上阵参赛的不死拼搏,到最终的黯然消逝,整篇文章,情感真挚地写出了一羽鸽子的悲欢。但在其中,我看到更多的是“悲”。
身为一羽鸽子,生来命运早已被安排:训练、出征、比赛……生下来就注定成为主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小时候,训练不到位,表现不出色,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成为“弃棋”,被淘汰,被丢弃。
上了战场呢,那就是要拼命,是刀山是火海都得去,说什么翻山跨海,说什么逆风大雾,说什么雨雪交加,说什么鹰隼天敌,说什么黑夜漫漫,说什么天长路远,说什么鸽网恢恢……那都不是借口,死也要飞回去。
回去了拼赢了还好,主人对你多看两眼,笑嘻嘻地多给两粒花生米,然后下一次再拼再战。那输了呢?轻则被当成迟归下次再送,反正放丢了算了还省了粮食钱,重则杀鸽取环、直接丢弃!
见过因为鸽子没赢钱,回来就直接当场被主人摔死的;见过因为鸽子迟归直接被取环杀掉的;见过没飞好直接下锅炖了的……
养鸽人为了比赛赢钱,鸽子却永远在拼命,永远如履薄冰,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命就戛然而止。可能是在回家的路上,也可能在回家的那一刻,也可能在回家之后……
而一旦失去了比赛的价值,要么就被“乱点鸳鸯谱”随意婚配。即使自己有了一个心仪的对象,也并不一定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主人并不是看两只鸽是否心意所属,而是看合不合配,看身世、看血统、看成就、看“门当户对”,这就跟人类的“包办婚姻”一个样,目的只是看能不能为他发挥最大价值。如果实验成功,也许就一夫一妻一辈子,继续生儿育女;如果实验不成功,随时可能会被强行拆散,重新配对。何其可悲!
要么,就终其一生被关死棚当个保姆鸽,或者直接被汰杀。终究,抵不过无解的命运。
不由得长叹:“生而为鸽,我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