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2007年才真正接触电脑并认识网络的,之前对其可谓一窍不通。
我是在2008年加入中信网专栏作家的,至今已有一年多的时间。
我在认识网络之前,曾在报纸上看到有人说“网络就是厕所”,心想:网络怎么和厕所挂上了钩?对此不甚明白。直到加入中信网专栏作家,时至今日的这一年多时间里,我才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厕所是干什么的,不用多做解释,想必都知道,它是用来排泄人的大小便的地方。网络和厕所之间划上了等号,让人不禁要问:网络是怎么被人当作厕所来排便的?与那种由上至下的自然排便不同,这是由下至上从人的嘴里喷出,然后以文字的形式出现在电脑屏幕上。这种网络排便和自然排便之间的共同点就是两个字:自由,不用交税,怎么排都可以,因为一句俗话说得好: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
开场白过后转入正题,我将加入中信网专栏作家这一年多时间里淤积在心中,本不想说而又不得不说的话归纳为三个方面来阐述。
为什么要写鸽文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想写。当养鸽养到一定时候,就会产生一种想要表达出来的欲望。它和养鸽的时间长短无关,和其养鸽的经验是否丰富无关,和其是否参赛无关,甚至和其赛绩是否好坏也无关。我只想以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养鸽生活的理解,不惮以最大的赤诚来尝试着表达自己对信鸽文化所做的努力和探讨。
我是一个不按常规出牌的人,它体现在文章的思路和风格方面,常常是跳跃性较大,旁征博引,或是有时候正话反说,或反话正说,再加之“摇曳多姿”的风格,难免会使人看不懂进而产生疑义或歧义。有时候,即使在我看来已写得很浅显明白的文章,也会有人看不懂,而看不懂的人不怪自己理解能力差和认识水平有限,却反说文章写得不好或大骂不止。
我写鸽文感兴趣的是“为什么”而非“是什么”,或曰关注的对象不是鸽子本身,而是其背后的文化。我知道这样做会让自己很累,并且吃力不讨好,但没办法,天性如此,就喜欢刨根问底。
鸽文写到这个时候,我对自己说:不能再写了,该收手啦。如果再写下去,在这个泥潭里滚上一身臭泥是肯定的,而且想甩都甩不掉。如今这个泥潭里的臭泥正在一点点地上身,尽管还不算多,却已嗅到需掩鼻之臭味,趁其还不算多,只有赶快脱身,否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如此这般不为别的,它源于我所面对的这个行业日渐恶化的生态土壤及其恶劣的缺少基本尊重和交流氛围的气候。“出淤泥而不染”不过是古时文人们聊以自慰的理想境界罢了,滚滚红尘中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
鸽界是一个信奉“赢者通吃”的小圈子,你的文章写得再好,在别人看来都是不具有说服力,难以立住脚的,因为你没有赛绩!充其量是在卖弄文采,炒作自己而已,同时这也是我立论渐感力有不逮的原因所在。
在一个低俗文化盛行的时代,在一个由众多“粗人”构成的圈子里,你的“高姿态”只能被别人看成是不合时宜的矫揉造作。
迄今为止,我在中信网专栏里所发的这40来篇文章,不能说都是字字珠玑,却也篇篇凝结着自己的心血。我是学中文出身的,较为注重文句的修饰作用,一篇文章从酝酿到成型,少则两三天,多则十天半月,其间要经过三四道工序的打磨,只为了能对得起阅读它的读者。
我写鸽文首先是在稿纸上用笔手写两到三遍,经过不断的修改和誊抄,最后才是码字输入电脑。即使像一首几十字的七言小诗,也是在经过数遍反复的推敲,不知损耗了多少脑细胞之后才定下来的,其中包含的劳动是那些不写文章的人难以理解的。
可以这样说,就像鸽子是每位鸽友的“孩子”一样,文章也是作者本人的“孩子”,他对其呵护备至。经过甜蜜而痛苦的“孕育”,一个“孩子”呱呱坠地了,他又惟恐其有什么闪失。因此,在文章发布前后的那几天,也是我承受的心理压力最大的几天,这种心情甚至用“战战兢兢”这个词来形容都不为过,因为我担心经自己辛苦养育而成的“孩子”会遭到某些不怀好意者的粗暴攻击。
每个人都有他认识上的盲区和短板,他写文章发布在网上,无非是想获得一种交流和指正,只需对方在态度上稍加客气一点即可。不然,一篇文章常会因某个或某些人渣(请允许我使用这样不雅的称谓,因为我实在找不出更适合这些人的称谓来称之)的一句粗口“你懂个×”而败坏了作者的胃口。在此,退一步讲,即使你认为文章写得不好,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也该对作者有一点尊重吧。同时,我也想对这些只会满嘴喷粪的人渣说:如果你认为我写得不行,你来写怎么样?!
人是受环境影响的动物,小时侯受家庭环境的影响,长大后又会受到社会环境的影响,例如现今与你的日常生活密不可分的网络环境也是其中之一。当你身处这样一个由不占少数的素质低下的人群构成的网络环境中,当你所写的文章一发布出来就被别人骂,久而久之,你的情绪难道能不受一点影响?其结果或许只有两种,要么是继续硬着头皮在网上“撑”着发文,但其积极性已大受打击;要么是选择退出,或高调或低调。这一点反映在中信网总共三十来位专栏作家中,为什么经常发文的只有不过五六位。
由于受网上负面“情绪”的不良影响,加之本人一贯张扬和尖锐的文章风格,难免会得罪某些人,造成一些人对本人的误解和对文章的误读。我这一棍子“扫”过去,可能会打击面太大,既会打到一些人渣,也可能会打到一些好人身上。对此,我只能抱歉地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文章发出来,就如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来了,得罪也只能是得罪啦。
由此,本人率真的个性及独立的思考就被诬指为偏激、幼稚和浅薄以及傲慢、自负和固执己见等一大堆不是,而在某些人看来,圆滑世故和虚伪造作却被当成是成熟老练及谦恭有礼的代名词。呜呼!我不能不为这个是非混淆,黑白颠倒的世道而叹息!如此以来,社会倒真的变的一团和气,越来越“和谐”了,但其发展也由此停滞不前了。因为大家都在忙着嘻嘻哈哈,溜须拍马,做表面文章,社会上浮夸之风盛行,没人敢说真话,更没人愿做实事……如同安徒生的童话《皇帝的新衣》描写的那样:皇帝光着身子走在大街上,大家看在眼里没敢说出来,却偏说皇帝穿了一件新衣服。最后,由一个孩子无忌的“童言”揭示了真相:他其实什么也没穿!
在此,我想说得是,一个民主社会的形成,不是由某一种力量来促成的,而是靠多种力量形成合力来推动的。换而言之,它不是由一种声音构成的,而是由多种声音,甚至包括一些尖锐刺耳的声音混合而成的(尽管它在某些人听起来是那么的容易引起反感)。
与此同时,我也想对那些将“宽容”挂在嘴边的人说一下,请不要轻谈宽容,因为宽容从来都是双向的,它是一种需要交易双方都必须买单才能成交的“奢侈品”。正如同“尊重”是相互的一样,宽容也是需要双方以能理解对方为前提的,单方面的宽容不叫宽容。
况且,宽容也是有原则的,并不是对谁都能宽容,如同对恶的宽容就是对善的欺压一样。有时候,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唐僧式的无原则的宽容和鲁迅式的有原则的不宽容,可作为我们对“宽容”一词理解的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