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人类司空见惯的一种非物质生理现象,是一种虚似或虚构的动态思维活动。做梦需要一定的物质基础,即大脑中枢神经系统功能的运行和外界环境事物种种信息提供给大脑的各种信息刺激所形成的种种存贮轨迹。
法国神经生理学家米歇尔.儒韦是当今世界上梦学研究的佼佼者,其数十年如一日度过一个个春秋不眠之夜,借助各种仪器设备对人类和各种动物的睡眠状态监控,进行周密观察和研究。
儒韦将电极置于动物大脑的皮层中枢,进行扫描记录。在实验监控过程中,显示器有时会突然记录到一段异常强烈的脑电波活动,其频率却显著要超越白天完全清醒状态下的电波强度。通过追踪证实:这就是我们现在所讨论的“梦”活动现象。
儒韦再通过实验动物范围的拓展,继而证实:所有的热血动物都存在有这种“梦”活动现象。鸽是恒温热血动物,所以“鸽子也会做梦”。每当深夜来临的时刻,梦就会闪光飘移在每个鸽舍的旮旯角落。
“梦”是动物处于特定状态下的一种潜意识。做梦时动物大脑与外界一般不再存在联系互动,但当外界一旦出现冷、热、声、光等强刺激时,肌体也会有所反应,甚至会从梦中惊醒。对此,鸟类(鸽)要比其它动物惊醒得多,于是,人们很难观察到鸽的梦活动现象。
实验证实:做梦持续时间的长短与动物大脑体积大小、发达程度无关,因而鸽也可以和人类一样做相同的梦。实验又证实:做梦时间的长短,却与外界环境对该动物的自身安全感密切相关。因而,处于安全状态下的家养动物,做梦时间要明显地长于随时有被进攻威胁的野生动物。因此,家鸽要比野鸽梦多、梦长,却没有肉用鸽、观赏鸽的梦多、梦长。鸽、鸟类都属于安全状态较差的动物,这就决定了它们的真正睡眠时间,尤其是深睡眠的时限就更为短浅,最后可以认定:鸽虽然做梦的频率是十分频繁,但其梦境却不可能太长,也并不复杂,至多也只能是梦幻似的瞬间即逝的短梦。另有实验数据报道:经多种哺乳动物、禽鸟(鸡)等测试数据进行比较推断,鸽做梦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越鸡的做梦时间,鸽的梦境时间应该最短,为2到5秒钟,最长也不会超越半分钟到2分钟。
鸽不像猩猩、猴、犬、猫等哺乳动物那样会对电视屏幕、图片产生兴趣,但是鸽却会对镜子中的自己影子产生兴趣,于是判断鸽儿所享受的梦境,不可能是十分精彩的连续剧。
做梦的行为特点是,大脑活动处于梦活动的内抑制状态。由于动物的梦活动多数是发生在夜间,于是也只能依赖于实验仪器的严密监控之下,才能记录观察到它们的这些异常脑电波(脑电图快波)改变和眼球的快速动眼震颤、头部及四肢有些抽动等梦所特有的梦活动行为特征。
以人类而言,一个人不可能会重复做二次完全相同的梦,也不可能像看电视连续剧那样,再次连续重新播放将好梦再继续做下去,也不可能会有二个人做完全一致而相同的梦。梦是大脑休息状态下的一种异常放电现象,所以应该说梦是惟一的。梦中所见所闻犹如过眼烟云,梦虽然能够回忆,却无法使其重演;更不可能会去做其他人的梦——“盗梦”。现代科技水平还不能达到让人侵入他人和另一动物(鸽)个体的大脑来共同分享同一个梦境。鸽既然无法用语言叙述表达,人们也就无法知道它会做些什么样的梦;正如鲁迅所言“做梦是真的,而说梦就往往掺假”,因为梦境不可能是完整的。如若某人能长篇大论侃侃而谈地诉说其梦中大境,那么就可以断定其梦境中的许多情节,是他在诉说过程中,临时修缮通过加工杜撰而成的。当今流行的所谓“科学解梦”,也只能是按照梦境中的记忆片段来进行推测分解。鸽梦活动同样也只能如此而已,只是鸽做梦后的记忆痕迹,却是会自动记忆贮存在鸽的大脑里,且还会和神经质表现相互互动影响而关联。
奥地利著名精神病学者、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创立了“潜意识论”和“泛性论”,认为梦境能够表达我们被抑制的欲望,即做梦有助于信息处理和记忆存储,使记忆能力得以长期稳定。按照这个理论应该是赛鸽的每个参赛过程,所获得的“潜意识”,可以通过“泛性”而进行贮存保留、延续提升,继而再会影响到基因的优化组合。通过训放参赛后见多识广的赛鸽梦,应该要比没有参赛训放史的鸽梦多,且更为丰富多彩,其基因优化组合提升的机遇自然也会大处多。
儒韦还认为梦能起到对大脑遗传性能再组合的设计作用,它能对大脑活动进行筛选,发扬提升或淘汰丢弃某些思维轨迹,扩大或减少外部世界的影响,使大脑重新回归到先天本能特征的提升上来,巧妙地影响着他的感知和行为轨迹,且能相继伴随其一生。
梦能影响“基因遗传再组合”,这个理论支持鸽友主张开棚饲养(至少是配备较大的运动棚)的种鸽,优于终生关棚(笼养)种鸽的遗传基因组合。新引进种鸽至少要尽可能提供优越宽敞安逸的窝格巢箱、运动场地,给它一个安定舒适的优良环境,及早适应当地气候地理环境,这些都有利于种鸽在基因优化条件下进行组合步入最佳繁殖状态。其还支持不少育种家所主张的:凡留种鸽至少要有一定的基础赛绩……,为此而提供了基础理论科学依据。即多给予种鸽大脑提供后天获得的赛程信息存贮轨迹,从而达到赛绩表达优势下的优化组合,培育出一代超越一代(符合生物进化论)鸽系。
此外,已经证实:动物(人类)的生长发育、细胞分化、基因遗传组合等,都是以夜间为主进行的。即是人和动物的身长、体重(动物称增重)、器官发育等都是在夜间睡眠状态之下进行的。于是这些又与我们的主题——梦境之间,又一下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赛鸽做梦,会产生种种应激痕迹的再现,如集鸽挤笼、路途艰险之经历,一时找不到归途和遇险逃生时的种种赛程惊恐,以及归巢后的配偶相遇时的欢快和进食、畅饮的满足欲等种种记忆轨轨生之够表达我们被抑制的欲望。的确有时梦境会表达这样有表明的轨迹来影响其遗传变异优化(或弱化)组合。梦对于赛鸽遗传变异延续的影响决不可小觑。
鸽“梦”和鸽“神经质”二者之间,确实还存在着十分奥妙而近似于玄乎的内在联系。鸽梦多数是处于夜间熄灯后的睡眠状态,但白天有时候鸽确实也会入梦,这是一种难以观察感受到的一种正常生理行为。而鸽神经质是指鸽遭遇外界刺激,所产生的一种过于敏感、强烈条件反射的应激行为。是在白天清醒状态下,反复重现或在特定情况下产生的一种异常生理行为。由于梦行为和神经质行为的出现特征相互近似,且还会相互干扰影响大脑种种存贮轨迹的形成,然而由量变到质变,继续影响延续自身遗传记忆密码和遗传性能的显性变异。
众所周知神经质的产生还与周围环境的影响、条件反射的形成、应激轨迹的强度和大脑幻觉的诱导发生及外界干扰刺激等因素有关。神经质行为还与种系的先天遗传或后天条件反射的形成和刺激的强度、频率等密切相关。鸽神经质可以是先天遗传的,也可以通过棚舍氛围等环境因素,进行后天传授(俗称教乖或学坏)相互感染形成。梦只是大脑幻觉产生的诱因,对此,至今仍是有待揭晓的深奥谜团。
现代科技使读取人类大脑意识的装置早已存在,功能性核磁共振(MRI)扫描仪能够拍摄大脑活动影像、捕捉大脑活动的照片,然后再通过软件处理来记录梦境,从而再还原重现梦境图像。人们期望或许有朝一日,人类能用仪器来“入侵”动物(鸽)的大脑,在同一时间与人类(鸽主人)共同分享同一梦境,真实地记录、显示鸽的梦境。当然这些幻想在目前短时期内还不可能实现。正如人人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但目前却还无法实现进入自己的影子或者摆脱影子成为“隐身人“的原理是相类似的。
对鸽而言,其中尚未读解的部分还有鸽(鸟类)虽然是属于温血动物,但它们的大脑皮层功能,却远不如哺乳动物那样发达,它们的基本活动,多数是由纹状体来进行司理、调控的,因而鸽虽然会做梦,但是它们却没有太多太高级的做梦条件。再说,鸽既然没有联想思维的活动能力,那么,它也就没有做连贯思维梦的必备条件,于是鸽也不会发生梦诱导,发生“梦游症”而飞失。近来,还有说“鱼儿也会做梦”,由于鱼儿不是热血动物,所以鱼儿是不会做梦的,鱼儿做梦,只是为了增强童话小说中的情趣而已。
人们至今对于鸽与梦的研究并不多,鸽友对于鸽是否做梦的观察关注也不多,也正是由于梦对鸽健康的影响和家飞活动、训赛表现等关系并不十分明显。鸽儿做梦理应会和人类一样,稍微做些小梦影响并不会太大,但如若真的乱梦不断,睡眠休息不好,那么影响肯定也是会存在的,梦不仅仅是会影响到它的睡眠休息、赛后疲劳康复;然而也会影响到它的翔欲、食欲、情欲、产蛋、受精和孵性等状态表现。
让我们来仔细观察一下,鸽也和其他热血动物一样,当它在做梦时,也会出现一些眠态反常现象和一些无法解释的异常行为:如睡眠中会突然惊恐地张开眼睛东张西望,有时也会好端端地突然逃离窠格,甚至从栖架上跌落。处于十分安静状态下的鸽舍,时而也常常会无故突然出现一些不明原因的骚动,鸽会突然发起驱逐共巢配偶鸽等种种人们还难以解释而稀奇古怪的行为。
梦境对鸽而言,同样属于一种生理应激,做梦时由于大脑的剧烈运动,需要消耗大量的血氧和糖能,因而鸽也会和人类一样,由于氧和体能的大量消耗,而当它大梦醒来时,也会感到特别疲惫,尤其是会影响到出赛鸽的赛绩表现和赛后疲劳的体能康复。
鸽“梦”现象是客观存在的,笔者所能观察感受得到的如:清晨开棚,偶尔会发现有个别健康鸽,会出现无法解释的精神状态特别疲惫,甚至出现飞行状态失常等行为。如这些行为,恰遇发生在集鸽日当天,那么,无论其每次出赛的赛绩是多么辉煌,鸽主也要手下留情,让它跳站休息,争取下次出征时再为鸽主获取佳绩。
于是在赛前集鸽的前晚,要尽可能地为它创造一个安逸而良好的栖息环境,尽可能避免陌生人进棚,尤其是人为的反复抓捕或人为诱发鸽间争巢、恶战等强应激。喂饲易消化食物,不宜喂得过饱,饮水必需充足。还可选择供应些,如黄芪、刺五加、鸽红茶之类神经(兴奋、抑制)功能调节剂。此外,适量补充些维生素类营养要素、抗应激类添加剂等。使赛鸽出赛前能休息好、少做梦或不做恶梦,这对于次日集鸽出赛,定会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