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见报载,“上海科学家在鸽子身上发现冠状病毒”,引起了社会的关注,尤其是对于养鸽人而言,不免又增添了几分担忧。
读者需要注意的是:文章所报道的是“在鸽子身上发现冠状病毒”,而不是发现冠状病毒中的SARS(非典)病毒,仅此一词之差其结果却相去天渊。
SARS是属于冠状病毒中的一员,冠状病毒却不一定就是指SARS病毒。因而鸽友们也完全没有必要、人为地将它们强加附会地拉扯在一起。
冠状病毒属于RNA病毒,根据其血清学特点和核苷酸序列差异,可分为冠状病毒和环曲病毒两个属。冠状病毒的共同特点是基因重组率非常高,病毒重组以后其基因和蛋白序列等均会随之而改变,常导致病毒的毒力和宿主特异性发生变化或变异,因而近年来冠状病毒已成为国际上科学工作者所关注研究的热门课题。
鸽冠状病毒感染,它揭示了相关冠状病毒的进化与变异,以及病毒的跨种间感染和传播机理,从而还间接地证明了SARS是由冠状病毒变异而引成的新病毒株。
冠状病毒为多形态略呈球形,由于其囊膜纤突规则地排列成皇冠状,故而由此而命名为“冠状病毒”。
冠状病毒又名“冕病毒”,冠状病毒包含有冠状病毒科与隆病毒科,冠状病毒的自然宿主从鸟类到人类范围也很广泛。病毒由经口、鼻进入易感者的机体,对易感机体的淋巴细胞、网状内皮细胞、上皮细胞和实质细胞进行攻击,从而呈现杀伤细胞,损害多器官功能的发病状态。
原先人们只知道冠状病毒只能感染脊椎动物,它只是与人和多种动物的疾病发病有关。现在所知能被冠状病毒所感染的动物,除了人类以外,还有鸡、猪、鼠、火鸡、犊牛、驹、犬、猫、水貂等,都能被感染或者携带冠状病毒。
而正如本文中所提到的已经发现鸽所携带的冠状病毒,也只是说明了鸽也能够成为携带冠状病毒的新宿主,它也只是在以上众多的动物携带者队伍中,又增添了一位新编制成员-鸽。
近年来在动物界流行较为广泛,且最多见感染率最高的冠状病毒感染性疾病是鸡传染性支气管炎病毒(IBV),它也是鸡的一种高度接触传染性急性呼吸道传染病。其他还有猪传染性胃肠炎(TGEV)、小鼠肝炎病毒(MHV)、火鸡蓝冠病病毒(TCDV)、新生犊牛腹泻冠状病毒(NCDCV)、幼驹胃肠炎冠状病毒(FGEV)、犬冠状病毒(CCV)、猫传染性腹膜炎冠状病毒(FCV)、大鼠冠状病毒(RCV)、人呼吸道冠状病毒(HCV)、人肠道冠状病毒(HECV)等十余种病原性病毒。此外,冠状病毒的新属成员—隆病毒(包括伯尔尼病毒、布里达病毒和人类隆病毒等),至于对隆病毒的病原学意义,迄今尚未能充分明确地加以阐明。
相对而言,对于冠状病毒的分离培养也比较困难,尤其是进行初代病毒的分离培养就更为困难。因而对于此项科研成果的报道:也说明了上海科学家能获得该病毒的成功分离,确实是已经做出了长期不懈的艰苦努力。
目前发现的其他病原性冠状病毒,还有番鸭冠状病毒、绵羊冠状病毒……。近年来,在许多临床健康的动物体内,甚至于新生动物的心脏和肝脏等脏器中,也发现有冠状病毒的存在。至于在这些动物的实质器官中,经常能够发现冠状病毒的存在,它的病原学意义,还有待于进一步深入研究阐明。
我们目前还不具备对人类病毒性疾病进行个例医疗检疫监察检验的条件,更无法干预顾及鸽舍中所发生的病毒性疾病。于是对于目前鸽舍中所发生的各种病毒性疾病,普遍只能依赖于临床诊断,只有少量极其个别的鸽病能够有条件享受疫病检疫监察检验明显诊断的条件,为鸽疫病的明确诊断带来困难。
这次媒体所报道的冠状病毒,也正由于SARS病毒也隶属于冠状病毒,在人们对于“SARS”的关注和疾病流行的恐惧心理阴影还没有完全解除之际,极其容易产生联想推理而误导,也就是说往往会情不自禁地将两者相互混淆,人为强行联系凑合在一起。
至于本次所发现的冠状病毒,在其正式命名,尚未获得确立公布之前。我们暂且不讨论这羽患胰腺炎的鸽子,是赛鸽还是肉鸽,但至少还没有可靠证据说“这种病毒是人鸽共患病毒”。这一切都还得留待于科学家们的继续努力来进行证实或排除。我们这些养鸽人也完全没有必要惊惶失措,先入为主,将不实的罪孽枷锁往自己的脖子上套。
鸽这一特殊生物物种,它在大自然中,充其量其也只不过是最为普通的一员,它在这些众多的“人畜共患病”中,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重要的角色。尤其是和人们日常生活中,平时接触更多的鸡、鸭、牛、羊食用动物来相比,鸽也并不具有特殊的病毒携带亲和特性。只是郁于养鸽人群体毕竟只是社会成员中的极少部分,永远是少数的道理一样;只不过是在“城市不准饲养鸡鸭”条例的规定之下,在鸡、鸭、牛、羊饲养群体全部都迁移出大城市之后,赛鸽饲养、笼鸟已经和饲养犬、猫一样,成为城市特许饲养的,其为数不多的仅有留城动物之一;赛鸽与其他宠物所不同的是:赛鸽必需要放飞,它常年累月地“占领”着人们心目中共有的空域,当然也就容易成为人们心目中,最接近,最容易联想,最容易攻击之“靶”。
众所周知,2004年流行猖獗一时的“非典(SARS)”和2005、2006年流行至今,疫情不断仍在继续不断反复之中的“禽流感”。人们为了更有效地控制这些直接威胁到人类健康生存的“人畜共患传染病”。当疫情一旦发展到威胁到人类自身健康利益和继续生存权利的矛盾时,人们必然会采取一些积极的强制措施,包括控制鸽放飞活动等疫情控制措施,以防止疾病的传播和蔓延;包括对疫区禽鸟和鸽群采取的一系列强制免疫接种等防范措施……,为了人类的自身生存安全,所采取的一切疫情控制措施,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应该和必要的,作为我们这些养鸽爱好者,应该给予最大的支持和理解。
此外,科学家在患胰腺炎的鸽子身上发现了冠状病毒,这羽患胰腺炎的鸽子和当前流行的“腺”病毒之间,究竟又是什么关系呢?是否存在有间接方面的联系呢?对此值得深思。
鸽冠状病毒与腺病毒Ⅱ型(亚型)的发病症状极为相似,无法单纯根据临床症状进行相互鉴别诊断,只能通过血清免疫检测、病毒分离等实验室诊断手段鉴别。于是笔者所怀疑的是:当前流行的“腺”病毒感染,它已和原来的硬嗉囊“涨归病”-腺病毒感染,已经存在着明显的不同临床表现。目前所流行的嗉囊炎,其症状恰恰是反复呕吐,而不再是以往那种嗉囊硬梆梆的,却是嗉囊软呼呼的,嗉囊的积食量也并不多,而必需要通过严格地控制进食,甚至于采取“禁食”等措施来缓解消化道负荷,获得临床症状的及时缓解,这一系列症状表现和疾病治疗的转归规律,都已经十分接近于鸽冠状病毒-继发性鸽胰腺炎症侯和处理原则,那末其是否就是“冠状病毒感染性胰腺炎”呢?这些都还需要科学家们的继续努力才能作出正确肯定解答。
以“禽流感”为例,禽流感是由A型流感病毒(AIV)引起的一种禽类病毒性传染病,属于正黏病毒科,流感病毒属。可引起鸡、火鸡以及其它禽类,特别是迁徙水禽的感染。它与SARS(非典)冠状病毒的共性是侵害禽鸟的呼吸系统、消化系统及神经系统。
目前世界上已经有好多国家的科学家,反复进行了鸽人工强制感染“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的动物实验,而结果表明:其他进行对照和动物均获得感染而发病,唯独有鸽却未能被感染发病。此外,鸽在连续2年强制性“禽流感疫苗”免疫接种之下,通过检测也表现为:绝大多数鸽的免疫抗体检测仍然是“阴性”。
最简单也更为直观的例证就是:至今还没有发生过一例感染“禽流感”的发病鸽。然而以上这些例证,却都只能算是一种疾病的“佐证”。至今仍然没有那一位专家权威人士、官员敢于宣布“鸽与禽流感”无关的结论。也不可能会有那一位科学家、权威人士,为了这区区几羽在国民经济上排不上号的赛鸽,来承担如此重要的责任。因而鸽如惹要完全摆脱“禽流感”的干系,就此都还得有待于时日来进行佐证。我们必需理智对待才是。
无论是SARS(非典)冠状病毒,还是H5N1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HPAI),它们都属于是人畜(禽)共患病,不仅仅是其呈现极高的感染率、死亡率;而且是这些病原体能在自然界中不断地发生抗原变异。即为抗原性通过点突变(抗原漂移)逐步发生变化,或者是通过基因重排(抗原漂移)发生很大的变异。也正是由于这种难以控制的抗原变异,阻止了人类(包括动物、畜禽)保护性免疫作用的发挥,从而引起再感染和高致病性。这样就需要通过科学工作者的不懈努力,就来认识控制这些直接威胁人类健康的高致病性烈性传染病。
在共建和谐社会的良好氛围之下,我们这些鸽迷更需要做到文明养鸽;要勤于打扫,定期消毒,减少挤笼;尽量减少鸽对邻里家庭的影响和干扰,善于化解矛盾,方能长久立于不败之地。
*原文见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