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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山水”(图)
2015/12/28 15: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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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又是山,见水又是水。

  这是前人对认识事物普遍规律的一种经验总结,同样适用于养鸽。

这是我在今年年初引进的杨阿腾雌鸽

  这是我经过几轮淘汰后,仍然舍不得淘汰的绛雄。今年让它和这羽杨阿腾雌鸽配对,出了三窝子代。第3窝中的一羽,却在站棚时丢了,出得很好,甚是可惜!

  这羽绛雄是我花50元钱在鸽市上买的当年幼鸽,估计已经开过家,只是没放过路,到今年已经3岁了。因是他人代售,其血统不明。

  对于这样一羽本身没有成绩,后代也没有成绩的菜鸟,如果换作别人,它可能早被淘汰了。

  我喜欢它的羽色、模样和体态,由此让我留住它,就这么简单。

  仪态万方的“气质女”。我棚新配对的第一窝,似乎种气都很足,遗传比较到位。但纯属个人经验,不具有普遍性。

                   与“气质女”同窝的雄鸽

  我棚当年出生的鸽子常戴“回笼环”,不过其出生时间在本子上都有记录。我每年发的足环都用不完,有时就干脆不要了。对不玩特比,只打普赛的我,当年环的用处不大。

                             父女俩

  以上5羽子代鸽是我计划在明年春赛用作冲击700公里的全部力量,打算训放结束后,就不再参加500公里以下的赛事。

  这是因工作忙而清棚不养的一位鸽友送我的5羽鸽子,加上我原本的7羽鸽子,自己棚中现有鸽子一共12羽。

  和养鸽属于“逍遥派“的我不同,这是一名实战派鸽友。他的这些鸽子要么本身有成绩,要么其后代有成绩。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羽鸽子,雌性,曾获某俱乐部去年秋赛560公里的88名,也是这位鸽友所有获奖鸽中能够达到的最远距离。

  这羽被其寄予厚望的鸽子,本想在今年春赛送上市会的560公里再展雄风,谁知在前几站撞断双腿,最终无缘此赛事。该鸽伤好后,腿骨却长不直了,变成了“拐子”。

  可见除了鸽子本身的实力,赛鸽还需要一点运气,二者缺一不可。

  我比较喜欢他的这羽雄鸽,也是以上这羽雌鸽的原配,稳重、淡定,颇有大将之风。

  这是我的阳台鸽舍外景,鸽舍分上下两层,下层用于春季种鸽育种,总共两三平方。小户,和职业大户没法比,养鸽想不是玩乐都难!

  我在这里住了20余年,养鸽也养了将近20年。该房质量不好,好在地理位置及交通便利,周遭遍布超市和饭店,且小区俨然一个小型集贸市场,卖什么的都有。生活方便,这是住在这里的最大好处。

  但有利必有弊,任何事物都是“双刃剑”。在享受生活便利的同时,我却要承受环境喧闹带来的骚扰及其破坏形成的脏乱差。这对喜好安静和干净的我,也是不得不承受之“重”。

  对该小区,拆迁是肯定的事,但何时拆,却不得而知。作为我,已有了新的栖身之地,但养鸽却犯难了。现在的房屋设计,已经越来越不适合养鸽子。即便可以养鸽,能不能通过物业这一关,也是一个难题。

  ……

  510公里——560公里——700公里,这是我在明年春季准备参加的赛事。

  以本市鸽会墨守陈规的保守做法,和今年相比,明年春赛的规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新花样。至于千公里赛事,压根儿就不用去想……

  但临上700公里时,还能剩下几羽,又有谁知道呢?

  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天上飞的东西,谁也保证不了事到临头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就算是先做一个“预案”吧。同时,我也为自己祈求一下好运:愿明年临上700公里时,这5羽鸽子都健在,而且完好无损,没有伤病!

  比赛对我来说,既是娱乐,也是喜好。养自己喜欢的鸽子,打自己喜欢的比赛,这是我如今想要做的事情。

  杨阿腾血统的鸽子一直是我内心一个没有解开的结,它和自己刚养鸽时所走的一段弯路有关,在此就不细说了。

  今年算是了却了一个始终未遂的心愿。

  在今年春节前,本市鸽友靳国庆通过市会发了一则短信,因他本人身体状况不佳,全棚鸽子出售。我在当时并未有意,但在一个星期之后,我于冥冥之中仿佛听到一种声音的召唤,让我当即给靳国庆打了一个电话,问他那里有没有杨阿腾血统的鸽子可售。他答曰:有一羽,而且是雌鸽。这正合我所求,因自己棚里缺的也是雌鸽。再问价位:1500元,也合乎自己的心理价位。于是,我放下电话、拿上钱,就赶赴靳国庆家中……

  我在事后回想起来,自己于冥冥之中恍然听到的这种召唤之声,也许就是自己和这只鸽子之间不可名状的缘分吧!

  今年春天,我的棚里育种进行得并不顺利。开春虽然做足了种鸽育种的前期工作,却仍令人失望:仅有的一羽种雌(即后文提到的巴滕伯格759)和绛雄所配下的第一窝蛋,只出了一羽幼鸽,另一只蛋则是水蛋。而且那一羽独苗出得并不好,并且在站棚时丢了。因出得不好,对于丢失,我在心里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惜。

  这一切,似乎预示着什么——这羽杨阿腾雌鸽的接班育种,仿佛已于冥冥之中注定……

  从前,我曾在网上看到对靳国庆其父的介绍。原来是他们父子俩在养鸽,后因其父年事已高退出,靳国庆子承父业,一个人独撑。

  我依稀记得靳师傅的鸽棚中,以詹森血统为主,赛绩也算可以。尤对其棚里的火凤凰印象较深。

  如今,养鸽者看重更多的是赛绩,加之靳国庆在本地鸽界的人脉深厚,他的鸽子处理起来很快。当我在短信发布的一个星期后赶到他那儿时,其棚内鸽子已有相当一部分出手了,几乎没看到一羽火凤凰的影子。

  我到了他那里,才知道他之所以终结养鸽有多种原因,不仅是身体的原因,还因其住房将要拆迁。另有一些他结识的鸽友,因赠鸽之事给他造成的“闹心”所致。

  窃以为,鸽子就是一个容易导致生气不和的茬儿!

  人实在,鸽棚简陋,这是我对靳国庆及其鸽棚的第一印象。

  对于鸽子,鸽棚仅是一个遮风避雨的住所,只要构造大致合理即可。

  在鸽棚建造日趋追求奢华,甚至鸽子要比人都住得好的当下,鸽棚的好坏与赛绩之间并无直接对应的关系。此处所谓的好,也是鸽主自己,即用人类主观唯心的想当然,来代替作为鸟类的鸽子的感受……

  鸽子住得舒服不舒服,你怎么会知道?鸽舍建造得高档豪华,鸽子就一定住得舒服?——“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我的目的很明确,到了靳国庆棚里,就直奔主题,专看那羽杨阿腾,对别的鸽子已然无心留恋。

  我对这羽杨阿腾很满意,它符合我对种鸽的要求,唯一让我感到缺憾的是,它的年龄有点大,已经6岁了。

  据靳国庆说,这是他从网上拍来的四川鸽子,而且还有成绩,获四川某地530公里特比的第4名。因我对种鸽的成绩不太“感冒”,也就没问他这羽鸽子是来自四川哪个地方的。

  我去之前,本想只要血统相对纯正就行,对于成绩不成绩的并未要求太多,因为这不是我追求的主要目标。到了之后,我才知道这羽鸽子还有成绩。

  我当时习惯性地和靳国庆搞了一下价:便宜点儿,行不行?

  我原以为他不会答应,没想到他很快答应了。

  我以1200元的价格,拿下了这羽鸽子(这是我养鸽以来所买的最贵的鸽子)。如果换成正常的市场价,它的价位应该在3000元左右。

  鸽子这种东西和通常意义上的商品还不一样,并不是“一分价钱一分货”这样容易对应。有时候,其价位并不能真实而准确地反映其价值。可以说,“相对论”体现在鸽子身上更充分一些。

  因此,并非越贵的鸽子就越好,一羽花几十万买来的鸽子,未必就比用几十元买的鸽子好到哪里。真正的好鸽子是无价之宝,如果鸽主是一个不差钱的爱鸽之人,估计你出多少钱,他都是不会出售的(除非因“不可抗力”不得已而清棚),一般来说就是这样。

  鸽子本身很好,相对低廉的价位,自身还有成绩,对我来说,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借用古玩行业的一个术语,我是“捡漏”了。

  据我个人经验认为(不一定具有普遍性),好雄易得,好雌难碰。因此,对于这羽杨阿腾雌鸽,我尤其感到难得。

  如果不是靳国庆不养了,如果不是靳国庆好说话,我能“捡”到这个“漏”吗?——如果不是,首先他不会卖,即便卖,也不会是这个价。

  在此特别提醒:鸽主清棚时,有好东西,物美价廉,是“捡漏”的绝佳时机!鸽主在此时已没什么可保留的,即便想“留一手”或玩点虚的,也已不太可能。

  我从前买鸽子有过自认为两次被骗的经历,对本地鸽友有些主观成见。而这一次的买鸽经历,却让我多少扭转了这种认识:其实,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只是你没遇上罢了。

  ……

  曾经,我眼里看到的鸽子和别人一样。我一看到鸽子,它的身上似乎就写着两个字:成绩。除了成绩,还是成绩。

  而今,我再看到鸽子,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这羽鸽子的羽色,其次是模样,再次是体态,这也是我喜欢鸽子的初衷。如今,我又回到了这个原点。

  我现在对绛鸽和黑鸽情有独钟。其实,任何羽色的鸽子都有好鸽子,这仅是个人的偏爱而已,和鸽子的好坏无关。

  我在去年本想去连云港买鸽子,由于资金问题而未能成行。

  我看中的是该卖主的两路鸽子:一路是作为绛色鸽的G绛,另一路则是呈黑花羽色的杨阿腾。

  今年,我从靳国庆处引进的这羽杨阿腾,也算是对此未竟的一种“补偿”,退而求其次嘛。

  除了对羽色的偏爱,再就是对长距离血统的追求。这也是我选择连云港此位卖主的主要原因。

  从我养鸽初始,不管赛制如何变化,一直坚持在自己的鸽子血统里,要保有长距离的基因。从最初偶得的一羽自认为并不太纯的杨阿腾到后来的巴滕伯格,长距离血统的鸽子在我棚里几乎没有断过。

  值得一提的是巴滕伯格,我与这个血统的鸽子相伴了6年的时间,到今年算是缘尽了。

  这个血统的源头是我2009年在中信网为纪念其成立10周年而举行的有奖征文中,获得一等奖的奖品。它是一羽由北京张翔鸽舍赞助的巴滕伯格雨点雄鸽,体形修长,是一羽典型的长距离血统鸽子,当时已经7岁了。

  彼时,张翔问我想要什么样的鸽子,我说想要长距离血统的,比如杨阿腾或凡布利安娜之类的。他说没有,于是就换成了巴滕伯格。张翔介绍说,这羽巴滕雄鸽的后代曾在公棚获过高位奖,这也成为我后来想要试水公棚的一大诱因。

  我在收到这羽鸽子的来年春天,让其和本地鸽友李亮送我的两羽雌鸽中的一羽配对。它们育出的第一窝鸽子,被我交到了2011年首届的华远公棚。这也是我第一次参赛公棚,总共就交了这两羽鸽子。它们中的一羽掉在了收费站前的80公里,另一羽则坚持到了最后的决赛,并在12月中下旬阴冷的恶劣天气情况下,成为决赛当天271羽归巢鸽中的一员,获216名。看来,这是其身体里流淌的长距离血液及抗逆性发挥了作用。其母,即李亮送我的那两羽雌鸽中的一羽,也是在本地秋赛300公里比赛中,当天归巢只有40羽的情况下,获32名的一羽抗逆性较强的鸽子。

  在此,我想告诉李亮的是,由于一些主客观原因,有些事情往往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你送我的两羽鸽子都已各得其所,你自己的那羽已经物归原主,还给你了。另外一羽戴有外地环的,我送给了本地鸽友刘毅,因他是从我养鸽开始,就有恩于我的“引路人” (尽管我们现在已不来往了)。这羽鸽子送给他,也算是我对他的一点感谢,加之他的鸽棚大,而且养的都是死条。也许,鸽子到了他那里,比在我这儿更适合它,至少活动空间大,对其体质有好处。

  我舅舅很喜欢这羽鸽子,当时觉得送给刘毅可惜了。起初,刘毅在我这里看了认为不好,但拿到他那里,过了一阵儿又说,这羽鸽子真好,体质好、换羽快……

  其实,好不好只有用过才知道。这羽鸽子在我这里,除了刚配对时作出的第一窝和换配对后各出了一羽“功勋鸽”,之后就再没有上佳表现。因其繁育很不稳定,甚至不太正常,经常有劣质个体出现,要么就下一些畸形蛋和水蛋。问题是出在其生殖系统有毛病,还是配对不合适?说不太清楚,这些,我事先就已对刘毅讲过。

  李亮,这羽鸽子不是你棚里的母本所育,你可能并不了解它。在此,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这羽外地雌鸽和刘毅送我的一羽盖比雄鸽配对后,第一窝出了两羽,其中一羽刚出窝就是残疾,被我淘汰了。

  同窝的另一羽雨点雄鸽,则为我在市会拿了个800公里16名。但不幸的是,在当年秋天,这羽原未参赛的“功勋鸽”,却被那一年参加秋赛的鸽子传染上了沙门氏,过早地离开了我。当时棚里因此死去的鸽子不止这一羽,而且大都是自己喜欢的、寄予厚望的鸽子。这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霁月难逢,彩云易散”的意味……我从此彻底放弃了秋赛。

  对我来说,参赛仅是娱乐,当它非但不能给我带来应有的快乐,反而平添无尽的烦恼时,我只有放弃了。

  我在养鸽之初,就从鸽刊上记住了这样一句话:最好的鸽子留给自己,好的送给别人,差的淘汰。李亮,你不也对鸽市上卖粮食的李国强说过类似的话吗?

  我相信送人的鸽子都应是差不多的,不然会授人以柄:就这破鸽子,也给我?

  我对此的态度是:如果飞得好,我只能感谢赠鸽之人;如果飞得不好,我只能从自身找原因。这个简单的做人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我和李亮并不直接认识,从未见过面,只是通过间接关系接受其鸽。因此,我们之间无法联系。如果李亮看到这篇文章就算了,如果看不到,希望看到此文并和李亮认识的本地鸽友代为转达我的新年问候。

  我对于在前行路上帮助过自己的人,哪怕是十分微小的帮助,也都心存感激之情。在阳历新年到来之际,我除了发自内心地说一声“谢谢”,同时也祝你们家业兴旺、一生平安、好人有好报!

  续接前文,由于我的阳台鸽舍太小,加之那羽巴滕伯格雄鸽年龄已大,考虑到关死棚时间长,会影响到它的体质,就在留有它后代的两年后,我将它放生了。

  我放生这羽鸽子,还有一个不似原因的原因,就是我有点嫌这羽鸽子的骨架太“瓤”。而我较为喜欢骨架硬朗的鸽子,尤其作为种鸽,更是如此。

  这羽鸽子所育的后代别的还好,却有几个很讨厌甚至令我难以容忍的缺点,即好打野、恋巢性差、家飞在外“恋蛋”不回(当时我的棚里雌多雄少,于是几羽雌鸽之间就搞起了同性恋)。有的幼鸽在打了几次野后,就干脆落野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长距离鸽子共有的“特点”?

  巴滕伯格曾是我棚的主血,加上一些其他血统的鸽子,在今年和去年的春赛中已经全部淘汰了。它们不是在比赛中掉了,就是途中因伤而废,甚至是自己寄予厚望,准备让其在700公里“显身手”的鸽子,还未上战场,就已“出师未捷身先死”,成为非战斗性减员的一部分。

  拿去年的700公里比赛来说,它们中有的是飞过800公里的归巢鸽,有的是飞过880公里的归巢鸽,都打掉了,而不是像有的专栏评论的那样,“超出了其能力”。

  今年春赛的700公里,我就上了一羽鸽子。这羽鸽子是那羽巴滕伯格老雄和李亮送我的那羽外地雌鸽互配的直女,曾经两飞880公里,并在第二次即2012年春赛获得这个距离的19名,其足环号后三位和李梅龄当年放天津的千公里冠军、一举击败洋人的“759”同号。

  在今年,我的759和李梅龄的“759”都是一样的结局:大将难免阵前亡。它和我于去年春赛放700公里的那5羽鸽子一样,都在这个距离上折翅了。

  在880公里能回来并获奖,在更近的700公里却回不来,这是为什么?

  对此,我的内心要说没有一点痛惜是瞎话,但对在700公里中丢失的这两批鸽子,我痛惜的程度很有限,甚至还存有“丢了好”的庆幸心理。因为,它们中的多数放出家飞后几乎不飞,就直接飞到对面的高楼“恋蛋”, 甚至到了中午喂食也不回。而这一切,都是从那羽“759”开始的,它带坏了一批鸽子……

  在年初,我和自己有个约定:一年之内,不在专栏发文,也不上网(中信网),试一试能不能做到?

  自此,对鸽界发生的事情,不再关心,不再“感冒”,也不再评论。

  何以至此?

  因为,玩够了,不想玩了,也累了,厌倦了,感到没意思。

  回望这几年在中信网“走过的路”,我感到既没价值,更无意义,所谓涓涓血汗等闲流。

  太差的氛围、太差的从业者素质、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这是我淡出的客观原因。主观原因则是年龄导致的心态上的变化,对鸽事写作已不再专注,写作兴趣发生了转移。

  如果说这几年一无所获,也不尽然。总结一二,这就是在磨练了自己的文字功夫的同时,也通过“反向力”锤炼了自己的心理承受力,在无形中促成了自己前行的动力,并让我对人性之恶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这也是我在年初写作《恶心》这篇小说的原因之一。

  台湾作家柏杨先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推出的惊世骇俗之作《丑陋的中国人》,以其大胆直露的文笔,直指中国人的种种劣根性,称中国人是“酱缸的蛆”。

  在中信网上,无休无止地对自己的养鸽同门进行辱骂的同时,却是对洋人吮痈舔痔的一副奴才嘴脸;专栏作家缺少应有的尊严,其付出得不到起码的尊重。在这里,你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和认同感,完全像一个吊在空中被乱“枪”射杀和万“箭”穿心的活靶子;某些栏目编辑甚至在无意识中,“帮”着中信网友攻击自己网站的专栏作家;专栏作家之间互相攻击和诋毁……

  这些,难道不是一堆丑恶而令人作呕的“酱缸的蛆”吗?

  在这样一个臭烘烘的比茅坑干净不了多少的酱缸里搅拌,久而久之,谁还会有写作的积极性?!

  早些年,曾有鸽友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养鸽子的一半是人,一半是鬼。我当时不以为然,如今看来,此言不差。但,此言还不够准确,应改为:养鸽子的一半像人,一半像鬼!

  作为自由撰稿人,应该是长袖善舞,但必须有与之匹配的舞台。显然,中信网这个舞台对我来说太小了,加之上述几种原因,时间一长,名犹在,心已远,就成为必然。

  记得在去年,我到武汉参加中鸽协成立三十周年庆典时,邢小泉秘书长曾问我是学什么的,是否在其他领域有所拓展,我颇为惭愧地回答没有,只在中信网耕耘……

  在回到郑州不久,我回味这句问话,不知怎么,却如当头棒喝:该转向了!

  我名字中的鹏由“朋“和”鸟“两字构成,似乎注定我要和此二者结缘,但现在看来,我只和”鸟“——鸽子有缘。

  加入中信网这七年,尤其是最近两三年,我才陆陆续续接触了一些鸽界中人。

  我怀着结交朋友的初衷开始,结果却发现变味了。

  在这个过程中,我以直接或间接的方式接触了一些鸽界中人,其中不乏所谓的前辈和名家。当然,还有一副“洋奴相”的晚辈。所谓百闻不如一见,或是百闻不如一“听”,因为接触过后,我感觉其素质较差,要想玩到一起很难,更不用说做什么朋友,就像水和油这两种物质永远融合不到一块儿。有的前辈缺少作为长者应有的风度,其做派着实不敢恭维,一点不愉快即翻脸不认人,把鸽子看得比人还重要。

  但“不满”过后,我又哑然失笑:在这样一个遍布粗人的低端养殖行业,要求其都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可能吗?现实吗?

  网络有“见光死“的说法,意即虚拟世界产生的朋友不真实、不靠谱,也不会维持长久。

  但岂止是“见光死”,有的还没见光,就已“死”了!

  只有志趣相投才能成为朋友,没有“志“——对人生目标追求的共同点,而只是“趣”——兴趣爱好的相同,要想成为朋友很难,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刚一交叉就又分开了。

  如果是经常关注中信网论坛的鸽友,会发现这个行业的从业者之间,经常为一两羽鸽子之类的事情而分手。表面上看,这是因为鸽子,其实是彼此缺少更为牢固和深厚的友情基础所致。仅靠共同爱好维系的关系十分脆弱,一点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可能成为互相不睦直至分道扬镳的导火索。

  在这个撕裂的时代,有时让自己的人格分裂一下,也未必是什么坏事。虽然不可避免地出现些许痛苦,但只要不分裂成精神病即可。重要的是,最后要回归到人之为人这个起点。

  从猿猴进化到直立行走的类人猿,再进化到有着主观意识和独立思考的现代人,当从以财产共享、共同生活作为生活方式的原始共产主义——氏族社会,分化成原子式的具有自私观念的个人,人性这东西,在这几千年已经固定成型。

  从人性这个角度看,历史发展到今天,和有文字记载的古代社会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别看楼高了、车多了,这只是表面现象。

  对中国历史多少有些了解的人,会发现如今发生在社会上的一些诸如人性的异化等不可思议的事情,其实早在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时期就有了,它们的共同点是同为社会的转型期。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鲁迅《狂人日记》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历史发展到今天,变的只是皮毛,不变的是人性。

  有一年,我去市鸽会办理有关手续,出来时不慎在老会址那狭窄而陡峭,因岁月打磨显得滑溜的铁制楼梯上跌了一跤,腰部一侧生生碰撞在坚硬的楼梯上,时至今日仍然隐隐作痛。我当时有一种预感:自己以后的养鸽之路一定会布满荆棘和坎坷,包括比赛成绩的起起伏伏,也再正常不过。

  我深感现在的养鸽者对比赛结果看得太重,其实大可不必(如果不是职业养鸽的话)。对于业余养鸽,比赛只是手段而非目的。如果把手段当成目的,就会大大削弱养鸽固有的乐趣,从而变成赌博的疯狂。至少对我,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对于我,养鸽是爱好,参赛是娱乐,仅此而已,不指望在这方面有什么建树和造诣。比赛有成绩固然高兴,没成绩日子也照过。

  鸽子丢在路上,比杀了值得(有时杀鸽子对我,也是一件矛盾而纠结的事,但过后想想“鸽”字拆开来,不就是让全家人各来一口鸟肉、分而食之的意思吗),我一点也不吝惜。

  正如,不管是“轻于鸿毛“还是”重于泰山” 的个人,都无一例外地避免不了“固有一死”(司马迁语)的宿命一样,这也是它们——作为鸽子的宿命。

  由此,也衍生出一个话题:天落鸟。

  在此,我无意专论天落鸟,只是顺便捎带几句:如何看待天落鸟,可能永远不会有定论。既然如此,何不抱以宽容和开放的态度呢?

  尽管,你磨破嘴皮子正告,玩天落是垃圾堆里捡黄金。虽然,未必每只天落都是“垃圾”,但成为“黄金”的总体概率太低,却总有人无视忠言逆耳,依旧乐此不疲地玩着,并以自身和身边玩天落的鸽友玩出成绩的事实进行反驳:这垃圾堆里的黄金,还不少呢!

  我在前文提到的因工作忙而弃养的那名鸽友,因其鸽棚所处的地理优势使然,每到赛季,他的棚里就会引来各地的天落鸟。

  他的天落鸟所育的一羽子代鸽,在今年春赛为他拿了5张奖状!

  岂知大名鼎鼎的国血G绛,其创始人高氏兄弟,他们的基础种鸽竟也是由在一雨天误入其棚的两只天落绛鸽组成的!

  因此,看待天落鸟,又何必这么锱铢必较、过于认真呢?我们所谓的血统鸽,如果追究起来,不知道包含有多少天落的成分在内呢!——任何事物都是相对而言的。

  玩天落,既不偷,也不抢,如果有人乐于此道,就让他玩吧!

  从前,我把鸽子看得过高,其实它就是一血肉之躯,远没你想象的那样有那么高的智商和那么强大的体能……鸽子一直放下去,迟早是要丢的。

  李梅龄大师当年放天津的千公里双料冠军,使其名扬上海滩的“759”,第三次放天津,不是再也没回来吗?

  各种赛事中的指定鸽何其多,就其结果看,能“定住”的多呢,还是“定不住”的多呢? ——恐怕还是“定不住”的多吧!

  本是一种低等动物,没准儿的事,非要搞个什么“指定鸽”,莞尔之余,又一想:不就是博彩吗?也许,正是因为“定不住”才要指定呢! ——“押宝”权当图一乐,一旦较真儿,顿感乐趣全无。

  换个角度看,这不正是赛鸽的魅力所在吗?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赛鸽身上的一切谜团都解开了,由不确定性变成确定性,谁都能事先看得出冠军,谁都能“定住”指定鸽,不知道赛鸽本身还会不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相形之下,那种轻易就以“人不行”下结论的信口开河,显得是多么幼稚和浅薄!

  因此,看待赛鸽,不要过于钻牛角尖,你把它看成一玩物就行了。

  如今养鸽子,还能找到我们当初养鸽的那种感觉吗?是不是早已背离初衷呢?

  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了/以致于我们忘记了/我们为什么而出发 ——纪伯伦

  鸽子乃一玩物,而且是低等动物,也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值得太当回事儿。当然,爱心是必须的,但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就成了玩物丧志。

  我也曾在其中陷得很深,但现在出来了。回头看看走过的路,似乎有点危险,但并不后悔。

  不管你是否承认,鸽事之中的确存在有家国大义。在此,我奉劝诸君,切莫做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养“丧志鸽”的养鸽人。

  其实,养鸽玩的是一种心态,一种“去留无意,看庭前花开花谢;宠辱不惊,望窗外云卷云舒”的心态,享受过程才是养鸽的真谛,包括比赛也是过程之一。

  我把每天一次的打扫鸽舍,看做是自己必做的功课,是一种修行方式。当习惯成为自然,如果每天不来这么一次,就像缺少了点什么……

  我曾在中信论坛看到一篇帖子,说的是一名鸽友厌倦了当前的比赛环境和氛围,把奖杯扔了,种鸽也送人了,只留下6只鸽子,每天看着鸽飞鸽落,回归养鸽的原生态……

  又到岁末回首总结之时。2015年注定是一个令我难忘的年度。回望即将过去的2015年,我对自己说:这一年,我没虚度!

  在2015年,我主要做了两件事:了却了一桩郁结多年的养鸽心事,完成了一篇较为满意和成熟的文学作品。而且,这两件事的进行发生在同一天:2月11日。

  这,不知道是偶然巧合,还是老天有意为之?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羽杨阿腾雌和那羽绛雄所配产下的三窝子代鸽,也是我的“作品”。单从个体发育方面看,这些“作品”还算令我满意,但其是否经得起实践的检验,还要看其在明年春赛700公里上的表现(尽管比赛只是我养鸽的手段而非目的)。

  这篇3万多字的小说《恶心》,我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一点点地打磨……它是我相对于传统小说固有形式及其内容所做的一次大胆尝试和探索。你既可以把它当小说来读,也可以拿它当新闻来看,还可以将它当散文来欣赏,甚至可以将它当人物传记来翻阅……总而言之,它没有那种令人难以卒读的枯燥乏味的沉闷感觉,而是带给你轻松“悦读”的快感体验。

  对此有兴趣的朋友,不妨登录“起点中文网”搜一搜,看一看。自12月10日开始上传,目前仍处于上传状态,不过快完了。

  它不是写鸽子,但要比写鸽子有意思得多。

  由于网上发表的特殊性,不允许重复使用同一名字,该小说已更名为《蝉变》,但我还是喜欢《恶心》之名。因为,它更符合作品原意。

  我在《蝉变》的笔名是“城市散人”。

  相比之下,我在专栏简历中提到的那篇《龙凤》,现在看来,只能算是自己于“邯郸学步”的过程中,所作的一篇显得有些稚嫩的习作了。

  写作这篇《恶心》的过程告诉我:和坚硬而易碎的新闻不同,文学这东西是属阴性的、柔软的,而且柔中带刚,富有韧性,这也是为什么文学作品要比新闻作品流传久远的原因。你越高调、越张扬,“她”离你越远;你越低调、越谦卑,“她”说不定会悄悄地爱上你。当然,你也得苦苦地“恋”着她才行。这时候,隐形的“文学女神”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你的心灵世界,纠缠着你、撕扯着你,使你欲罢不能甚或欲仙欲死,直至和你碰撞出灵光四射的火花,非将其倾注文字而不可……

  在人生最失意、最落魄的时候,与我不离不弃的不是鸽子,而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文学女神”。

  曾有作家这样说:写作是一种自我救赎,我深表认同。但,此言还不够严谨,因为写作前面必须加上“文学“两个字。在这里,比如中信网,你的写作能够救得了自己吗?——非但救不了自己,反而会加速自我“沦丧”的步伐。在一个玩物丧志,又是“酱缸”的下九流里厮混,谁都别想干净和高尚到哪里去。

  那些一口一个骂别人是X鬼的X种,我看你连鬼都不如。我是鬼,你是啥?是人?显然不是,因为,人的嘴会说人话,而你的嘴只会喷粪!是鬼?当然也不是,因为鬼的身上还有那么一点可称为人性的东西——你只配做一半像人、一半像鬼的X种(仅是像而已)!

  在此,我提醒那些在使劲儿舔着洋主子的屁股沟儿的同时,却动辄就骂别人是这鬼那鬼的X种,别忘了口中留德,有钱无德是要遭报应的!

  我相信爹妈将自己生到这个世界上,不会一点用处也没有。抑或自己就是为文学而生的,这就是我的用处。有时偶因流言扰耳,转而想想莫言所言的“文学的最大用处是无用”,也就为自己的“无用”找到了落脚的依据。

  作为一个将文学这种“无用”的边缘职业作为终身理想的人,我早已做好了忍受贫穷和苦痛的心理准备。当然,还有孤独和寂寞这些从事文学创作道路上的必备之“药”。另外,还有来自世俗的辱骂、攻击、蔑视和嘲讽,也是这些“药”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不知是我病了,还是这个社会病了),对此,我统统笑纳,哈哈!

  人生如戏,无非是被别人笑笑,偶尔笑笑别人。

  《圣经》说得好:上帝关了一扇门的同时,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

  上苍应该是公平的,它一般不会将全部的优势都给了一个人,同时也不会将所有的劣势都给了一个人。它是在均匀地分配和赏赐 “财富”以人类,有分寸地“捏造”每一个人。

  穷人和富人,从古到今都有,没啥可稀罕的。

  那些古今成大事者,往往都是物质的穷人,精神的富翁。

  从“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的孔子高徒颜回到现代学者胡适,莫不如此。

  拿胡适来说,这位在中国现代史上开多个领域风气之先的人物,其去世后,秘书在清点遗物时,发现除了书籍、文稿和信件,胡适生前留下的钱财只有135美元。

  胡适曾说:“金钱不是生活的主要支撑物,有了良好的品格,高深的学识,便是很富有的人了。”这句话可看作是他一生对待物质和金钱的态度。

  相对胡适,我可算是“富翁”了,哈哈。转念一想,如胡适这般的大人物,尚且如此困窘,像我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其面对的这点清贫,又算得了什么呢?!

  退一步讲,那些大人物在起步之初,又何尝不是小人物呢?

  哈耶克,这位西方经济学界的巨擘、197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获得者,在出道之初,其理论和学说并不为当时的主流经济学家所承认,无非是那些大人物眼里无足轻重的、不入流的“小人物”。他有一句不是名言的名言:昨天的异端会成为明天的信条。

  历史证明,此言不虚。

  我对以后的打算是,鸽子还会继续养下去(除非面临拆迁和大病这些“不可抗力”),但鸽文不会多写了(一年最多一两篇)。对该信鸽网站,我也会光顾的越来越少。我会将自己的主要精力和时间用在读书及文学创作上。

  养鸽算是对这种生活方式的一种补充和调剂。

  对于广义的世界而言,没有谁能够成为不可或缺的主宰者(无论个人还是团体)。

  在这个世界上,离开谁,地球都照转!

  最后,我以英国作家、也是200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奈保尔的一段话作为自勉:

  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完全没有兴趣,根本就无所谓,因为我是为这个叫文学的东西服务的。

  同时,我再自拟一句话以共勉:

  世道险恶,且行且珍惜的同时,内心必须强大!

  谢谢浏览,再见!
 

文章很值,赞赏一下
发布时间:2015/12/28 15: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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